輕一嗅,“你身上怎麼一直有股梨花香味?好像不是薰香呢。” 陸寂離一臉難以置信:“就問這個?” 燕西風不做聲,只饒有興致地望著他。 “好,成交?!? 陸寂離感覺自己賺了。 他也故弄玄虛地湊近燕西風,用極其緩慢的語速悄聲說道:“這股梨花香啊,來源很不一般,難怪你猜不到——因爲它是天生的。” 燕西風被他逗笑了,但是他很快努力收了笑聲,一本正經地說:“原來如此。那好,我便也講講我的事?!? 陸寂離縮回了脖子,一手支在桌上,托腮等他的下文;他嘴角抿了抿,但眼裡的笑意還是漏了出來出賣了他,被人盡收眼底。 “我自小就不受人待見,家裡也是窮困潦倒。父母死後我就在街上混,後來走了狗屎運,有個高人傳了我一把刀一本刀譜,又教了許多其它東西,再後來,我就離開故土四處漂泊,沒錢的時候做過賞金獵人,當過護院。反正只要夠錢吃喝就行。 “其實我去過的地方也不算太多,大部分情況下我都待在西凌,因爲我討厭地勢太高的地方。 “至於爲何受邀參加宴會,這個,不告訴你。” “哎?你明明說好要用秘密和我換的!” “我是有說過讓你用秘密來換秘密,但沒有說是哪個秘密。而且,我說的內容和我的身份的確息息相關,不算是騙你?!? 燕西風說罷,故意學著陸寂離一手托腮的動作,和他大眼瞪小眼。 陸寂離哪想到會被他騙
,氣得說不出話來,只劈手奪過他手裡的酒罈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那壇酒約莫三斤重,被他一下子幹掉一半。 燕西風訝異了一下,很快又露出了意義不明的笑容。 他感覺自己快喝飽了,順勢把酒罈往桌上重重一放,滿臉怒氣地盯著燕西風。 “看來你是真挺喜歡這酒啊。竟然不介意是我喝過的?!毖辔黠L舔舔嘴脣,深黑的瞳中閃爍著一種讓陸寂離感到陌生又熟悉的東西。 陸寂離感到手足無措。 以前在山上,最胡鬧的是他,大家都還讓著他,誰也沒這樣對待過他;就是下了山,遇到的再過分也就是像蘭艾那樣對他不屑將他當成空氣——但蘭艾不過一個孩子,他自然不會與之計較。 看到他明明心裡發懵還要展現出自己特別生氣的樣子,燕西風心裡發笑,決定先放過他。 “和你開個玩笑,別生氣,下回見面時,我一定告訴你?!彼酒鹕恚闷饎偫u那壇被陸寂離喝掉一半的梨花白,往嘴裡灌了一口,然後趁他還沒回神,幾步踏出屋子,施展輕功翻過了牆頭,跑遠了。 陸寂離聽得他那番話,心道:下次是吧?我記著了。 你要是再敢騙我一次,我就像對付莫遇君那樣對待你! ————遙遠的蒼山翠幄亭,一個年輕人正半躺在搖椅上曬太陽,臉上蓋著一本《夜雨風蕭蕭》。突然,他打了個噴嚏。 “啐,哪來的小飛蟲?!彼嗔巳啾亲樱褧灸闷饋?,繼續翻看他剛纔看到的那部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