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離開綺蘭門後,陸寂離滿腹疑問終於憋不住了,連忙問道:“爲(wèi)何拿此事打賭?”
隱檀看他一眼,敷衍地勾勾脣角,似乎不願意回答。
陸寂離道:“好吧,不願回答就算了。可她才一個孩子,而且還是個女孩子,你這樣欺負她總不好吧?”
隱檀輕哼一聲,道:“焉知不是我欺她而是她欺我?還有,她雖然樣子是個十歲出頭的女童,可她在蛋裡的時候我就和她認識了——你該不會真以爲(wèi)她真的是個普通的女童吧?”
陸寂離停下腳步,重複道:“蛋?”
鳥蛋?蛇蛋?烏龜?shù)埃坎还茉鯓樱绻m艾是從蛋裡出生的,那麼她就不是人。
“她是妖?”他追上隱檀,問道。
“誒,陸道長慎言,我可沒說過這話,這一切都是你自己判斷的,與我無關(guān)。”隱檀頗有些玩味地看著他。
陸寂離不再言語——他知道接下去不管他問什麼隱檀都不會回答了,於是他拋出烏木劍,道:“我送你回缺夜潭。”
途中兩人也沒再交流,陸寂離專心御劍,隱檀不知道心中想著什麼,只將目光投向遠方,坐在烏木劍上一言不發(fā)。
“到了。”陸寂離將烏木劍御至缺夜潭前的地面上,“你回去吧,我還等著向師兄報告此事,就此別過了。”
“呵,那你快走吧。”隱檀頭也不回地向濃濃的白霧中走去,終於整個身子沒入霧裡,隱藏了一切蹤影。
“一個比一個神秘啊。”陸寂離無奈地搖搖頭,轉(zhuǎn)身御劍而去。
——————————————————————————西凌確實受到了一定的波及,不過好在隱檀清毒及時,加上白鳶及早告知了孟瓊君使其有了準(zhǔn)備,西凌國境內(nèi)中毒身亡的人並不算多,因此僅僅一天之後,西凌中的義清河段便恢復(fù)如常,可供人隨意取飲了。
童柏見狀多次叩謝,白鳶和顏悅色地將他送出了門,至此,菖蒲別院又安靜了下來。
玉兔又升,霜華滿地,光暈如同編制出的一張網(wǎng),給每一樣?xùn)|西上塗抹上一點空幻、模糊的色彩。
白鳶在屋內(nèi)點起小燭,招來大家圍桌而坐。
“我準(zhǔn)備去一趟東泠。”他向來透露溫和笑容的臉龐,現(xiàn)在充滿了凝重與嚴(yán)肅。
陸寂離對他的鄭重有些不解,問道:“卻是爲(wèi)何?”
白鳶道:“我懷疑甄宵就在東泠,而且,他有極大的可能性,就潛伏在皇宮之中。”
他此言一出,殷魄寒、陸寂離、莫遇君三人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莫遇君先開口道:“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大師兄只管開口。”
殷魄寒也點點頭,鄭重地看著白鳶。
“謝謝你們。此次我確實需要你們的幫助。這件事我已經(jīng)考慮了三天了,甄宵一行人至少有四人,除了他和靛染,還應(yīng)該有身懷青圭的巫女之女,以及另一塊藥石的守護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