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小紫聽到張銘是聖堂副堂主的消息後,假裝向後倒地,蘇廷扶住了她,小紫哭著跑進了房間,她的習演完了,張銘在心裡爲小紫出色的演技鼓掌。
“怎麼樣?你們聽到了吧!”元採問著周圍所有人。
黑鴉在地上呸了一口:“我一直跟著他出生入死,沒想到他是這種人,我真是瞎了眼!”
張銘聽見後心裡罵道:好啊你小子,藉著機會罵我,等我回去抽死你。
元採走過去,對著地上的夏木浩說:“你和張銘是好兄弟,如今他發達了,你也要投奔他去是不是,你想去我不攔你,爲什麼我的寶物你也要偷,你以爲那麼好偷嗎。”
元採說著,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出了一支筆,張銘看了上官雲鶴一樣,只見師傅兩眼放光盯著元採手裡的筆看著,不好,張銘想到,如果這時候師父突然出手去搶筆,誰也擋不住他。
元採把筆扔到夏木浩面前說道:“你不光沒有偷到,而且就算你偷到了也是一支假筆。”張銘聽到後這才舒了一口氣,只見上官雲鶴似乎一臉惋惜,他剛纔一定以爲元採拿出來的就是那支上官家的先祖用過的筆。
夏木浩看了地上的筆一眼說道:“沒想到還是被你算計了。”
“張銘不在後,我早就看出你不對勁了,只是我不相信,我們共同經歷過這麼多,一起患過難,你卻還是要背叛我們,爲什麼?”元採問道。
“元採,我不是背叛你,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背叛你,真的,從你失去你伯父起我看到你哭的那麼傷心,我就決定一定要保護好你,我覺不願你再受到任何傷害!看你傷心我會心疼!”夏木浩這幾句話說得很感人,張銘以爲這也是他們設計好的臺詞,院子中的其他人也以爲這是夏木浩臨時發揮的臺詞,連元採也以爲是這樣,但是卻讓元採聽來很感動。他們都不知道,這其實是夏木浩內心真的想對元採說的話,他藉著這個機會說了出來,不管元採有沒有聽懂,至少他不用再壓抑自己了,說出來會好受很多。
感動歸感動,喜還是要演,元採哼了一聲:“你說的好聽,還不是要偷我們元家的寶物。”
大概,元採沒有聽出自己的意思吧,夏木浩感覺有些遺憾。他繼續說:“我偷寶物就是爲了保護你,如今的聖堂那麼強大,連張銘都加入了聖堂,以我們幾個人,張銘和聖堂抗衡,不交出寶物,聖堂的人遲早會上門,那時候,只怕我們誰都守不住寶物,還不如交出去,這樣,上官家才能放過我們,你才能安全啊!”
“那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和他們拼了,拼不過最後也是一死而已,死有什麼好怕的!別忘了什麼我們幾大家族的使命,就是守護好寶物,不要讓上官家的人得到。就算守不住,我也會毀了寶物,或者把它藏在一個沒人發現的地方,讓誰都找不到,永遠變成秘密。”
元採這幾句話說得人熱血沸騰,連躲在房內偷偷聽著的喬玉,也對元採佩服不已。事先他們排練的時候自己在旁觀看,當時元採並沒有說過這句話,看來元採是演到最後投入了情緒,整個人都激動起來了,連自己這個看過排練的人現在都都看不出他們是在演戲,上官雲鶴這些人更看不出來了。
張銘也被這番話打動了,他看又了一眼師父,只見師父微微搖著頭,似乎認爲元採這樣想對自己就不利了,上官雲鶴一直反對用屋裡對付幾大家族,就是考慮到了這一點,奪寶物,只能智取,不能豪奪,所以他猜安排張銘進入聖堂,一步步進行這自己的計劃。
“你只知道我們先祖守護著這些寶物,但你不知道爲什麼守護!”夏木浩也被元採感染了,不由得加大了音量:“當年我們幾大家族的先祖就是上官家先祖的弟子,和他們的師父一起在聖堂裡面用醫術救人,如今的聖堂雖然早已變了樣,但是張銘的師父醫術驚人,小紫就是他傳授給張銘方法給救好的,我相信聖堂在他的治理下一定會恢復往日的傳統,加上張銘從旁協助我更有理由去相信,我們守護寶物就是希望有一天能迎來他真正的主人,如今這個主人出現了,我們就沒有理由再守下去了,這纔是我們真正的使命!”
這幾句馬屁拍得上官雲鶴飄飄然,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出這種話來給自己,夏木浩這小子果然是個人才。
“所以說了半天你就是要去投靠聖堂對不對?”元採問。
夏木浩說:“是的,而且我已經把我們家的寶物交給了張銘,對不起,我希望你也能考慮清楚。我真的是爲你好,爲大家好!”
“既然你這麼糊塗,我知道說什麼都改變不了你的想法,想不到,朝夕相處的人有一天會變成仇人!”元採悲傷的說道,此刻一直都是她的真情流露,她害怕身邊一直陪著她的這些朋友有一天會變成敵人。
夏木浩心細,聽出了她的悲傷,演到後來,兩個人都是真情演繹,打動了周圍的人,小紫在房裡默默地流淚,比看電影還感動。
“你走吧!”元採依舊悲傷的說道。
夏木浩看著元採,燈光下的元採那麼美,有那麼悲傷那麼孤獨,眼裡是淚水,夏木浩也流出了淚水,元採看到了夏木浩的淚,心裡微微一動,爲什麼他要流淚,四目相對,兩人久久不語。
很久之後,夏木浩才把眼睛移開,說道:“對不起,再見!”,說完後爬了起來,向遠處走去。
元採看著夏木浩的背影說道:“對不起!”,手裡掏出了飛刀朝著夏木浩的後背射去,這時候本來設計好的是,由小牛站在飛刀必經的路上打落飛刀,而小牛因爲剛纔被兩人的演繹打動了,不知不覺身子偏離了原來的位置,沒有打到飛刀,飛刀直直朝著夏木浩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