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張銘講完後,楚母問:“那麼,就是說你只學了十天善惡訣?”
“對!伯母!”張銘回答。
楚母不再發問,陷入了沉思中,和張銘對談兩句之後,她很喜歡張銘這個小夥,不光是個天生練武的材料,而且性格直率,心底善良。只是可惜這樣一塊美玉在被自己發現之前就被自己的親兄弟,上官雲鶴給率先搶走了。
張明不知道楚母在想什麼,他一直很好奇楚母和自己的師父兩個人之間有什麼不愉快的過往導致楚母非要阻止上官家的事情。只是看著楚母一直若有所思,不敢打擾,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過去。
齊若紅著急的看著自己的乾孃,楚文也輕聲叫了楚母幾聲,楚母乾脆閉上了眼睛。
張銘終於沒能忍住,大聲對著楚母說:“伯父,我有幾句話要問,如果伯母願意相告,我感謝伯母的坦誠,如果伯母不方便說,那我現在就走人。”
這時候的楚文也急了,當他去到蘇家老宅,聽張銘說自己想把各個家族的寶物聚齊後,交給他的師父以便能夠徹底治好小紫時,他決定帶張銘回來見自己的母親,希望通過母親的講解讓張銘瞭解事情的嚴重性,可是此刻的母親閉上眼睛不理睬張銘,眼看張銘就要走了。
張銘看楚母沒有說話的意思,就站起身來,對著楚母說:“那麼,伯母,多有打擾,我就告辭了。”說完轉身離去。
“上官雲鶴和我從小一起長大,我們關係很親密!”楚母突然說話,張銘站住了,聽楚母繼續,心裡佩服楚母才智過人,沒有問張銘想要問什麼就主動回答。
楚母繼續說道:“我比上官雲鶴大三歲,他是我親弟弟,我們一起長大,親密無間。隨著年齡增長,我們的父親開始教我們練武,一連就是十年,十年後我倆都長大了,父親也老了。有一天父親把我倆叫過去,把我們上官家世代相傳的秘密告訴了我們。並且給我們看了上官家先祖留給子孫的書信。之後,我父親就想把善惡訣傳授給我倆,我雖是上官家的子孫,但是但我明白善惡訣的用法後,總覺得不夠光彩,雖說可以治病救人,但是人生在世,生死由天命,以善惡訣救人,就如同作弊一般,因此我沒有去學,我那貪心的弟弟卻學了,而且他天生聰明,學好之後,比我父親的能力還要強。”
齊若紅此時聽得聚精會神,乾孃再講她的身世,自己絕不願錯過每一句。
楚母繼續說:“過了幾年後,我們的父親去世了,上官雲鶴就繼任爲上官家家主。這時候我就發現他經常把自己所在房間裡好幾天不出來,一心研究善惡訣,想把善惡訣的能力發揮到最大化。他是真的聰明,過了不久,真的將善惡訣的能力提升了,與此同時,善惡訣還能發揮他的本身潛能。這時候他手裡的善惡訣,已經能夠治療很多疑難雜癥,可以說,在他的手裡,將歷代祖傳的善惡訣發揮到了極致。如果這時候他能夠將自己這一手的技藝用於替人除病,解救病患上面,我也不會和他翻臉。誰知道他……”
說到這裡,楚母嘆了口氣,張銘和齊若紅都聽得認真並且緊張,楚文已經不是第一次聽楚母講這件事情,依然聽得很認真。
楚母繼續說:“上官雲鶴在已有那麼強能力的基礎上,希望能夠繼續提升自己能力,他把眼睛瞄向了我們先祖留給子孫的家訓上面。但年父親將家訓展示給我們後,告誡我們一定要遵從祖訓,不要擅自違背祖訓,否則霍亂無窮。我到現在還記得家訓。”
“乾孃,既然你們的家訓上面都這麼說了,那麼上官雲鶴瞄著家訓不放,是爲什麼呢?”
楚母看了齊若紅一眼說道:“因爲家訓上,重要的是之前的一段文字。”
張銘和齊若紅都等著楚母繼續說下去。
楚母終於說了出來:“什麼上官家的家訓上,大致講了我們的先祖如何創立了聖堂,又因爲聖堂中人,各起異心,趁勢作亂,不得已先祖取消了聖堂。晚年先祖潛心醫學,並且創造了新的善惡訣,在家訓中,先祖給新創的善惡訣起名叫做:輪迴訣。先祖不光在家訓中詳細講解了存放輪迴訣的地方,開啓的方式,還有收藏開啓輪迴訣需要的寶物,和守護寶物的各大家族。最後先祖勸誡後世子孫,要善加利用自己手中的善惡訣,救濟世人,心存仁義,不要去嘗試開啓輪迴訣,否則後患無窮。自先祖後,我們上官家歷代子孫都嚴格恪守家訓,從沒有想過去觸碰輪迴訣,直到上官雲鶴,他的野心越來越大,什麼都擋不住他項目獲取輪迴訣的想法。”
楚母停了停,喝了口水說道:“既然先祖在祖訓上這樣說,那就是有著只有先祖才懂的後果,我剛開始勸阻過他,他不聽,我和他爭吵過,他還是不聽。後來,姐弟二人終於變成仇人,我離開了上官家,遇到了我的丈夫,我丈夫全力支持我。
楚文聽到母親再講有關於自己的父親時,眼裡浮現出悲傷的神情。
楚母繼續說:“每當上官雲鶴要對四大家族動手時候,我和我丈夫就及時出現打退上官雲鶴,後來隨著上官雲鶴實力越來越強,我們夫妻二人漸漸抵不過他,在我們最後一次交戰裡,上官雲鶴殺了我的丈夫,我將他打成重傷。後來這麼多年我看上官雲鶴一直沒有行動,我想一定是他受的傷夠深,連他自己都沒能治好他自己。直到最近這幾天上官青和上官策兄弟二人開始不停騷擾四大家族,我就知道,就算老了,上官雲鶴也沒有死心。我就派出文兒去阻止他們,沒想到沒能救下齊老爺子,害的他送了命,但值得欣慰的是,我又收了一個兒子。”楚母說完,看著身旁的楚文和齊若紅,眼裡盡是慈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