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爹不讓你幫忙是怕你會受傷，不是覺得你幫不上忙。”

“我們的小小一直在進步，遲早有一天會超過爹爹和孃親的，到那時候，小小就可以反過來保護爹爹和孃親了。”吾親了親小小的額頭，輕聲細語地道。

“嗯嗯，還是孃親好，爹爹就只會惹小小生氣。”小小一臉鄙夷地朝小白吐了吐舌。

“唉……”

小白忽然嘆了口氣，故作黯然神傷地看著吾道：“小靈，你說這孩子到底像誰？怎麼就這麼喜歡跟我作對呢？”

“我覺得小小像你多一點，她就跟你小時候一樣，既聰明又調皮。”吾打趣道。

“你還記得我小時候什麼樣嗎？”小白的雙眸猛然一亮。

“我說的小時候是你十五六歲的時候。”吾面無表情地道。

“那不就是我們剛認識的時候嗎？”小白微微皺了皺眉，“我那時候已經長大了，不能算是小時候。”

“怎麼不算？我那時候就已經有一千多歲了，幾百歲的小黃在我眼裡都是小孩，你才十幾歲，怎麼可能不是小孩呢？”吾爲了不落下風，也學會了強詞奪理。

“那能一樣嗎？我們人類本來就只能活一百來歲，女子十五即爲及笄，男子二十即爲弱冠，如果我是女子的話，十五歲就已經是成.人了，只是我生爲了男子，才顯得比較稚嫩而已。”小白據理力爭。

“你不是也承認自己那時候比較稚嫩了嗎？”吾繼續強詞奪理。

“我那是……那是……”

“那是什麼？你倒是接著說啊，那是什麼？”

“我……”

小白似是被問住了，老半晌都說不出來。

“爹爹你就別掙扎了，你是說不過孃親的，就像你一般也說不過小小一樣。”小小突然插嘴道。

“你怎麼知道爹爹說不過孃親？嗯？”小白用食指颳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略帶威脅地道。

“因爲‘好男不跟女鬥’啊，爹爹作爲一個正人君子，是一定會讓著小小跟孃親的。”小小眨眨眼道。

“噗嗤～”吾不禁莞爾。

雖然似乎用得不太對，但難得小小學會了引經據典，這是好事。

“好男不跟女鬥是這個意思嗎？”小白撓了撓頭，忽而一笑道：“不管怎樣，小小這次都是在誇爹爹，爹爹還是很高興的。”

“來來來，親一個！”

“不要！小小隻有孃親能親，爹爹滾邊去！”

小白說著就要來親小小，嚇得小小立刻用兩隻小手遮住了額頭和臉。

“小小怎麼能讓爹爹滾呢？爹爹好傷心啊……”小白捂著胸口，抿起了脣，儼然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哼！”

小小扭過了小腦袋，連餘光都沒有留給他。

“唉……”

吾在心裡無奈地嘆了口氣。

小小看似喜歡跟小白鬧，還不尊重小白這個爹爹，但吾知道其實小小很喜歡小白，甚至比吾更加喜歡小白。

可小白終究是人類，至多也只能再活數十年，若是小白不在了，小小會怎樣？

還有吾，吾真的可以坦然地接受小白的離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