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

吾鎖住了他那雙已然變得不安分的“爪子”，睜大眼睛瞪著他。

“你知道自己是在幹什麼嗎？”吾知道此時不該生氣，心裡卻莫名有些火氣。

“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小白神色一黯，所有的笑意瞬間消失了。

他掙脫了吾的手，低聲喃喃道：“靈，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你要是不喜歡的話，就不要救我了，我寧可就這樣死掉?！?

語畢，他便轉過了身，發出陣陣壓抑的低聲嗚咽。

“你都這麼大了，怎麼還那麼任性呢？”

吾更加窩火了。

性命是何等的重要，能爲了這點小事就放棄活下去的希望嗎？

吾好想一拳打醒他，可此刻的小白不僅有性命之憂，還哭得讓人心疼，吾怎能下得了手？

“別鬧了，我答應嫁給你，請你不要放棄自己的生命好嗎？”吾儘可能溫柔地道。

“真的嗎？”

他帶著哭腔開了口，但沒有轉過身來。

“真的，小靈願意嫁給小白，願意和小白洞房，小白是不是應該努力活下去呢？”吾耐著性子循循善誘。

他中術太深，若吾不順著他，滿足他的願望，極有可能真的會萌生死意，再也救不回來……爲了救小白，吾豁出去了。

“我就知道……”他猛地轉過來抱住了吾，在吾臉上親了一大口，聲音嘶啞地道：“就知道你不會不要我。”

“好了，洞房就洞房吧，只要你好好的就好。”吾擡手撫上了他滿是淚痕的臉，面帶微笑地道。

“嗯！”

小白粲齒一笑，露出了一排潔白的牙齒，顯得有些傻氣。

吾卻看愣了。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不知爲何，吾忽然想起了這句詩。

吾與小白會有此一劫，也許是命中註定的吧。

……

晨光微熹之時，小白沉沉地睡了過去。

他的體溫已恢復正常，心跳和呼吸也很正常，應當是無事了。

吾沒有絲毫睡意，也不能睡。

趁著小白沒醒，吾迅速將自己拾掇乾淨，穿好了衣服。

緊接著，吾也幫小白穿好了衣服。

小白是中了迷.情之術，醒來後不會再記得中間發生的事。

吾以前一直沒將自己當雌性，但吾不得不承認如今的吾早已成了雌性，再也不是曾經那個“楠木哥哥”。

小白破了吾的身子，吾便再也無法轉變性別。

此事只有天知地知吾知，吾以後不會向小白提起，就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吧。

……

“黑狐妖呢？”

小白醒來時的第一句話便是詢問黑狐妖的去處。

他果然不記得了，吾本該徹底安心，心底卻隱隱有些失落。

“不知道，你之前不小心中了它的妖法，暈了過去，我一直在看著你，沒有繼續追了。”吾儘可能自然地道。

“你怎麼樣？有被妖法傷到嗎？”小白頓時滿臉緊張。

“沒有，我當時沒有任何感覺，要不是看到你暈了的話，我都不知道它對我們用了妖法?！蔽岚胝姘爰俚氐?。

“你沒事就好。”

小白似是鬆了一口氣，旋即自信滿滿地道：“反正我們已經知道那惡妖長啥樣了，等我再變強一點，下次一定能消滅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