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華辭，你就是個人面獸心，畜生不如的東西！”

“虧我之前還相信了你對衆口難調的見解，要是早知道你是這種人，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送你下地獄！”滔天的憤怒支撐著吾吼出了足以令人振聾發聵的話語。

只可惜此舉純粹是徒勞無功，青華辭不但沒有顯露羞愧之色，反而露出了享受的神情。

“想罵就盡情罵吧，趁你還有力氣說話，儘量多罵幾句，爺聽著可舒服了。”他勾著脣角，笑得格外下流。

“你……”吾忽感嗓子生疼，硬生生地將剩下的話嚥了回去。

有關青樓姑娘的故事，吾曾經也聽說過，被人下了藥的姑娘下場會如何，吾心裡有底。

吾作爲一棵雄樹，怎能受此侮辱？

吾心中悲憤難當，咬得銀牙咯咯作響。

吾拼命掙扎，想要掙脫青華辭的鉗制，卻仍是以失敗告終，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用一隻手禁錮住吾的雙手，用另一隻手脫了鞋子，解了腰帶，揭了衣襟……

吾的滔天怒火漸漸化爲了極度的恐懼，溫熱的淚水漫了上來，涌出眼眶，肆意流淌，最後化成滲入耳鬢的一抹清涼。

“不……不要……”吾發出了嘶啞的聲音。

此時此刻，名爲“絕望”的情緒侵佔了吾的腦海。

忽地，吾的腦子裡閃過了一個人的身影，他皮膚黝黑，個子不高，身材瘦小，一襲白袍……他是小白！

在危急關頭，吾終於想起了小白，雖然明知他此時不可能會出現在玉仙樓，但心裡還是有了些許希冀。

“小白救我！小白救我！”吾閉上雙眼，在心裡反覆祈禱。

“啊！”

“撲通！”

在吾感到雙手被鬆開了的那一刻，吾聽到了青華辭的慘叫，還有重物落地的聲音。

吾立即睜開雙眼，往一側看去，牀前站著的果然是一個無比熟悉的身影。

“小白，真的是你嗎？”吾幾近喜極而泣，感覺嗓子好了些許，便開了口。

“我不讓你當妖侍，你就跑到這種地方來賣，難道你天生便如此下賤嗎？”小白撿起地上的粉色長裙，一把扔到了吾身上，冷若冰霜地道。

“我……”

“閉嘴！”

吾剛想解釋，他便喝止了吾。

“這下恐怕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吧。”吾心中悵然，垂下了眼眸，不敢去看小白的表情。

吾努力掙扎了一番，想要坐起來，將衣服穿上，但還是失敗了。

“小白。”吾壯著膽子喊了他一聲。

“我都把衣服給你了，自己不會穿嗎？”小白臉色陰沉地看著吾，語氣中明顯帶著嘲諷。

“我沒有力氣，起不來。”吾又掙扎了一番，勉強擡起了頭，可就是坐不起來。

“晦氣！”他忽然踹了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青華辭一腳，隨後轉過身來，冷冷地道：“你給我聽好了，如果不是看在你之前救過我的份上，就算我今天知道你在這，也不會來救你。”

“我救你這一次，我們就兩清了，以後不管你發生什麼事，都不準再向我求救，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