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梆子考覈的時候把我嚇得這麼慘，我真的是栓q……陳陽平靜的語氣帶著一絲抑制不住的激動：“真的嗎？我真的有這個機會嗎？”
這種選擇題幾乎不用猶豫，儘管聽老梆子說他跟自己直屬上司道遠好像屬於不同部門，但一個是近在眼前的高層領導賞識自己，另外一個是千里之外京城的不知名長老，只要是有點眼力勁的人都知道該怎麼選擇。
而且，只是通過這一場簡單的考覈，就讓陳陽明白了眼前的道和究竟有多可怕，把自己完全代入幻境之中，沒有任何一絲違和，如若不是道和，恐怕自己永遠都找不到逃離幻境的方法。
這種能力，完全可以殺人於無形！
道和麪容溫和，他的語氣如沐春風：“當然，你是一位很優秀的年輕人，這很難得。”
“你是我的學生，以後你稱呼我老師便可，我門下已經有了一位學生，叫做陳可。那天你們見過一面，但那孩子比較小，你便稱呼她小師妹吧。”
“這階段你先在江城跟從組織歷練，你還有很多進步的空間，等下次見面時，希望你能給我更多的驚喜。”
一邊說著，道和手中憑空出現一張深邃的黑色水滴吊墜，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吊墜便徐徐飄到陳陽面前，道和的話也如期而至——
“這是我一個小小的異能，日後你若是遇到危險，可捏碎吊墜，我會出現。”
陳陽心中腹誹：“低情商，你太菜了。”
“高情商，你還有很多進步的空間。”
陳陽小心翼翼地將水滴收下，語氣比之前恭敬很多：“謝謝老師！”
“好了，我們下次再見。”
最後一句話結束，道和從陳陽面前消失，眼前景物虛幻，只剩下陳陽孑然一人。
身後大門被打開一個細小的縫隙，一絲絲光亮爬進房間，陳陽轉身推門，便看到一個自己的隊長殷道巖跟秦冰都站在門口。
“你還好吧？有什麼後遺癥嗎？”
“看樣子你好像還不錯。”
殷道巖跟秦冰一前一後地開口，他們目光緊張地看著自己，陳陽罕見地從他們身上感受到了關心的情緒，這讓他心裡有些異樣。
“過去多久時間了？”光線的突然轉換，讓陳陽不自禁瞇起雙眼：“遇到了一些很變態的考覈，我現在感覺整個人都不是很好。”
當再次回到現實世界，陳陽竟感受到了一種虛幻，他現在算是瞭解到了盜夢空間小李子老婆的心境，如果不是道和長老的肯定，他甚至都不能夠確信眼前的事物便是現實。
殷道巖苦笑，道：“過去快兩天了，你知道嗎？道和長老是守夜者測試官裡面最可怕的，經常出現把新人嚇出後遺癥或者是心理疾病的。”
秦冰凝視陳陽，輕聲開口：“但是，道和長老的考覈實力也是公認最頂尖的，他預言評價幾乎都沒有出錯，被稱爲異能者的擺渡人，這是一個非常高的評價，唯一可惜的是道和長老並不善於戰鬥。”
“道和長老一向嚴苛，所以就算是測試的等級不高，也不要氣餒，畢竟在剛開始覺醒的時候，我們還很難從普通人的視角轉化成爲異能者。”
“像我，當初也有幸被道和長老考覈，最終的測試等級是B，道和長老便說我已經超過了百分之九十的新人了。”
“而且，就算是考覈成績不佳也不能代表什麼，很多實力強大的異能者在一開始的時候都沒有展現出有多大的潛力，平平無奇。”
秦冰聲音不大，溫和的語氣透露著鼓勵之意，作爲一名心理醫生，她非常知道該怎麼去安慰別人，如果不是看到陳陽表情怪異，她甚至還想舉一些例子來讓陳陽重拾信心。
“對了，你終審評級是多少？”秦冰終於想起這個問題了。
陳陽摸了摸鼻子，道：“好像是……S吧……”
殷道巖差點無法管理表情：“你說什麼？！”
“？？！”
秦冰臉蛋尷尬地變紅：“你知道嗎？從行爲心理學上來說，在說話摸鼻子的時候是有種很心虛的撒謊行爲！”
“哈哈哈，隊長，我還以爲你要說，天吶！我的上帝，你怎麼會考出如此驚人的成績！”陳陽看向秦冰，拿出自己的紫色卡片，安慰地說：“至於說我的成績，小秦，聽說把這個插在電腦上能看到我們守夜者的局域網，裡面應該有我的一些身份信息吧。”
殷道巖呆呆看著陳陽手上的卡片，道：“不用查了，這，這種顏色的異能卡，我只有在京城那些變態手上看到過……”
銅黃色代表F、D等級，銀色代表B、C，鉑金色代表A，紫色才代表S級！
秦冰也繃不住了，用灰常震驚的眼神看向陳陽。
我怎麼感覺自己好像那些小說爽文裡的主角？陳陽受不了這種怪怪的眼光，露出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容：“隊長，現在還有什麼事情嗎？沒事的話我想回家了。”
真實世界已經過去了兩天，也不知道林晚螢還有沒有在自己家裡，這兩天她又幹了些什麼事出來，陳陽迫切地想回家跟她見面。
“你有什麼急事嗎？”殷道巖還沒有從這種巨大的驚喜緩過來，道：“我們晚上可以準備一場豪華的晚餐，慶祝你在終審考出來的完美成績！”
說完，殷道巖用激勵地眼光看向秦冰：“如果你們覺得我有代溝的話，可以讓秦冰跟你共進晚餐，我就不去湊熱鬧了……”
“隊長，你能不能不要說胡話！秦冰臉蛋羞紅，轉頭看向陳陽：“不過如果沒有急事的話我可以帶你瞭解異能局域網，讓你更快熟悉異能者的世界。”
陳陽抿嘴，歉意地笑了笑，堅持道：“不了，我先回家吧，我兩天沒碼字了，要趕緊回去加更碼字。 ”
殷道巖疑惑道：“網文作者不是可以請假嗎，隨便找個藉口就可以嗎？我之前追過一本書叫做修羅武神，那個作者三天請兩次假，每一次的理由都不一樣。”
陳陽面容嚴肅：“寫小說是我的夢想，我可不是那種人，斷更兩天已經讓我無比慚愧了。”
殷道巖肅然起敬，果然像如此出色的人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有始有終，他在這種細枝末節的方面再度發現陳陽身上偉大的品質之一。
“好吧，我們週末雙休，你接下去可以等到週一再來上班。”
“嗯嗯，再見隊長，小秦。”
“你叫我什麼呢？”秦冰咬牙質問。
“哈哈哈！”
陳陽沒有回頭，爽朗的笑聲隨著他漸行漸遠。
注視著陳陽離開的背影，殷道巖終於是忍不住了，深深感慨：“哦，我的天吶，上帝是聽見了我的禱告嗎？竟然讓我擁有一位S級潛力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