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隊長所說的地點，陳陽摁下門鈴，當他坐電梯來到門口時，殷道巖已經站著等待了。

深夜的殷道巖沒有穿工作制服，而是一身亞麻色的家居服，現在的他身上少了一些優雅，多了一些平易近人。

“看來你對我的經歷很感興趣，畢竟這是我們第一次在工作之外的時間見面。”殷道巖推了下眼鏡，笑道：“進來吧，要喝什麼？咖啡還是可樂？”

坐在沙發上，陳陽觀察著家裡房子的佈局，發現殷道巖還真的是一個人生活，家中沒有任何一件女性用品，是名副其實的單身貴族。

“可樂吧，我喜歡殺精的感覺?！标愱栭_玩笑說。

“哈哈?！币蟮缼r挑眉，爲陳陽盛了杯可樂，他坐在陳陽旁邊：“我在國外的那些年一言難盡，我比較好奇的是你爲什麼想知道這些？”

陳陽摸了摸鼻子，道：“也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原因，就只是單純對國外的異能勢力好奇。像我們國家有官方組織守夜者，也有一些民間組織，還有邪惡組織……我好奇的是，國外對這些異能者是一種什麼樣的態度呢？”

殷道巖眼神微瞇，搖頭道：“在回答你這些問題之前我想告訴你——陳陽，你能夠在道和長老手下獲得S級考覈，代表你肯定有足夠的過人之處。比如說潛力、謀略、話術、亦或者是你敏銳的觀察力等等?！?

“但是，不論你在這些方面有多麼過人的天賦，你都必須正視自己，你現在其實還是一個菜鳥，很多事情都一概不知?！?

“就比如說，秘密！”

殷道巖嘴角上劃，盯著陳陽：“或多或少，每一位異能者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可能是多重人格、隱藏人格、多重異能之類，這些都是屬於個人隱私，其它異能者也無權干涉。在很多時候，特別是面對自己人時，你的防備心並不需要這麼重?！?

“就比如說，我有三個異能，而且不同種類，你是這個世界上第二個知道這件事情的人，第一個是我自己?！?

三個異能……陳陽瞳孔一縮！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爲什麼在看到隊長的時候，司空光遠的反應是那樣奇怪！

“所以，你今晚要問我什麼，我都會如實告知。因爲你是我的隊員，只要不逾越規則，我都不會有任何隱瞞?！?

殷道巖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哪裡放著一套整齊的制服：“一直以來，我已經習慣了穿制服，即便是在家裡。但現在我脫下了它，等下一次出門，我會重新穿上它。”

箇中意思不言而喻。

“抱歉……”陳陽深呼吸一口氣，道：“除了上一些問題，我還有一個問題沒有問……隊長，你對破曉有什麼瞭解呢？”

“破曉……”殷道巖收起心裡震驚，不動聲色，道：“咱們國內對國外的異能組織一直是既不排斥、也不接近。但是我們國家的保護牆設置得比較嚴格，外國異能者想要進入我們國家的難度，是遠比進入其他國家的難度要大得多的?！?

“國外稱異能者爲覺醒者，但他們也知道異能者或者守夜者的意思，所以這些並沒有過多講究。”

“西方國家的異能組織的分佈較爲散亂，因爲他們的官方組織並不強勢，很多時候是民間自行組織，最後與官府合作。”

“當然這也並不是絕對，就比如說鎂國的特種戰士，螺絲國的白熊部隊，這些你後面可以在異能局域網那邊查詢，不算什麼秘密?！?

“我想告訴你的是，關於破曉?！?

殷道巖點了根菸，煙霧在空中瀰漫，他的眼神有著追憶：“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現在的破曉名存實亡，四處分裂，變成了很多部分。”

“我之前在國外執行的任務，就與破曉有關。但因爲任務的機密性，我並不能向你透露?！?

陳陽道：“沒事的，隊長，您繼續說。”

“其實……破曉真正的巔峰實力，比數據庫中的記載都要強大許多！”殷隊長表情嚴肅，重重吸了口煙，道：“你可能無法想象到當初完全體的破曉對整個世界來說是多麼震撼，它就像是橫跨在人類與天空之間的一道牆壁，冷漠俯瞰著衆人。”

“但是，這世界終究是大多數人的世界，而非少數人的世界……所以破曉的統治時間太過短暫，它很快就分裂了，並且分裂的趨勢隨著時間愈加誇張，迄今爲止，破曉高層已經完全沒有號令能力，它絕大多數的意義便是充當一個象徵?！?

殷隊長的說法跟小姑的不太一樣，我自然是無條件相信小姑，但如果破曉已經完全分裂，我又該怎麼樣去調查我父母的死因，而魔君與破曉，究竟是有沒有什麼聯繫……一想到這裡，陳陽的心情更壓抑了。

“現在，我回國已經有些日子了，如果日後你想要了解破曉，可以去冰島，那邊有我的朋友，一位見錢眼開的老夥計，你可以在他那邊找到更多答案。”說著，殷道巖從抽屜裡抽出一張名片。

“謝謝。”接過卡片，陳陽發現名片上印刷著一位金髮碧眼的大波浪，下面是一排電話號碼。

“嗯?！币蟮缼r站起身，看了也窗外夜色漫漫，笑道：“你是個聰明人，知道要做什麼，我也不喜歡多問，畢竟有時候好奇害死貓?！?

說完，也不等陳陽回話，殷道巖擺擺手：“好了，我現在要睡覺了，還是那句話，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幾天不對勁，你最好還是在家裡不要出去?！?

“好的?！?

離開碧桂園，陳陽在路上他打了一輛順風車，竟然是特斯拉品牌的電動車。

坐在後排，陳陽心裡有些怪異，他感覺這輛車還挺不錯的，就是網上一搜全部都是剎車失靈之類的新聞，還是讓陳陽感到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