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流墓的人,”汪滕飛在短暫的調息後,嘴角溢出了鮮血,“從剛纔的火力來看,我們所在位置的是一支清級的小隊,隊長是流級;拿著火箭筒的是一個由曉級隊長帶隊的流級小隊;其餘兩個都是普通流級小隊。”
楚蕁擔憂地看著汪滕飛,“這麼快就判斷出來了?”
“嗯,在新宿市和他們打過交道,還是比較熟悉的。”
在一輪精準打擊,壓制住對方火力後,楚蕁繼續問到:“爲什麼流墓的人會出現在這裡?”
汪滕飛平穩了呼吸,也拿起一桿槍加入了戰局,回答到:“不知道,一下子出動流墓四個小隊,看來我們的面子不小啊。”
“這時候還逞強,這羣傢伙敢在天宇都動手,膽子還真不小!”
“流墓的人怕過誰麼?”
汪滕飛說完這句話,看向了司徒慶宇,問到:“數據分析的怎麼樣了?”
“對方的火力照比剛纔有減弱的趨勢。”
楚蕁疑惑,“被我們壓制住了?”
“恐怕不是,”汪滕飛看著四周,略帶擔憂地說到,“他們應該是進行戰術分兵了,此刻部分人員很有可能繞後包圍我們。”
“媽的,五分鐘怎麼這麼久!”
見楚蕁難得的罵了髒話,汪滕飛只能苦笑一聲,而後蹲了下來,邊裝備彈藥邊說到:“你們兩個繼續在這裡進行火力壓制,我去後面看看。如果真是繞後,我也好解決他們。”
“可是你的身體”
汪滕飛笑了笑,擦掉嘴角的血跡,說到:“這點傷不算什麼,當年在北島戰場,可比這嚴重多了。”
說罷,一個轉身,便消失在了身後的樹叢之中。
……
汪滕飛等人受到伏擊的地方位於趙氏科技大廈不遠處的公園處。
由於天宇都規劃科學,商務區與住宅區分得比較開,這裡雖然是天宇都的繁華地段,但是以寫字樓爲主。
一到深夜,偶爾有幾個加班至現在回家的人才會經過這裡,是整個天宇都除了郊外最爲安靜的地方。
汪滕飛一路走來,已經在樹叢中看到了四具屍體,看來今晚加班的人還是不少的。
只是這些可憐的人恐怕做夢都想不到,自己竟然會被傳說中的“流墓”所殺。
或許,他們根本不知道“流墓”是什麼。
沒有時間做多餘的感慨,前行中的汪滕飛突然停下的腳步。不遠處還在槍聲四起,但是汪滕飛確信,自己已經聽到了對方的動靜。
一個曉級和兩個流級。
看來,對方的隊長全部都過來了。
流墓按照實力分爲暮、曉、流、清四個級別。
只有在對重要組織或者任務進行斬首的時候,暮級的殺手纔會出動,例如在新宿市的時候,林強作爲暮級殺手,負責對帝國皇帝的刺殺行動。
普通的刺殺任務,能夠出動一個曉級,已經是對對手最大的尊重了。
只是,即使有曉級殺手帶隊執行任務,出於殺手的尊嚴和流墓的規定,除了兩隊預備外,是不會和別的隊伍,甚至是比自己級別低的隊伍合作。
怎麼這次的行動,忽然間和三個級別比自己低的隊伍合作了呢?
這也是汪滕飛至今最爲不明白的一點。
只不過,現在顯然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因爲對手已經來了。
關於和曉級的對戰經驗,除了當年在新宿市司徒慶宇的家裡,因爲憤怒殺了一個以外,汪滕飛還沒有和他們交過手。
而比他們級別更高的林強。
說實話,作爲一個殺手,選擇和自己光明正大的對戰,汪滕飛至今還是覺得林強瘋了。
畢竟,殺手之所以作爲殺手,並不是因爲他們的對戰手段有多高,而是在於他們的殺人手法有多隱秘。
正如同現在,那兩名流級的動作太大,在很大程度上對汪滕飛起到了干擾作用。汪滕飛已經完全感知不到那名曉級殺手的存在了。
沒有功夫去細想,對方的兩個流級已經十分接近了。
輕輕脫下自己的外套,往左邊一丟,汪滕飛立刻向著右邊閃了出去。
子彈穿過消音器的聲音響起,那件外套在空中還沒飛多久,就被射出了無數個洞。
但是火光暴露的對方的位置。
一個閃身,如同黑夜中的鬼魅,汪滕飛已經到了二人的身後,雙手同時出拳。
空氣中兩道沉悶地“轟”聲並在了一起,兩名流級殺手甚至沒有看到對方的臉,就倒在了地上。
他們的內臟早就被汪滕飛這一拳震成重傷了。
但是,也是這時,一支被塗得烏黑的吹箭,悄無聲息地向著汪滕飛的脖頸處飛去。
腦海中電光一閃,汪滕飛下意識地向後仰去。那支吹箭正正好從他的臉頰上方飛過,帶起一陣清香。
箭上有毒,是瑪爾斯一號!
這是汪滕飛第一時間的判斷。
正常情況下,瑪爾斯一號是一種無色無味的毒藥,但不知道爲什麼,汪滕飛總能夠從瑪爾斯一號上聞到這種奇特的清香。
不過還好,只要不進入體內,這種聯盟所特有的毒藥還是無法發揮作用的。
但是,按照常理來說,流墓的人使用的,應該是快速奇效的神經性毒藥,怎麼會用瑪爾斯一號這種慢速麻痹性藥物呢?
在新宿市的時候,汪滕飛也有過相同的疑問。
但,現在顯然不是解決這個疑惑的時候。
從剛纔吹箭射來的方向,汪滕飛已經大致判斷出對手所在的位置了。
一個閃身,汪滕飛也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敵暗我暗,身爲一個戰術大師,汪滕飛深知黑暗中的戰鬥方式,即使對方是流墓的曉級殺手,也討不到任何好處。
果然,沒多久,汪滕飛便在一棵樹上發現了對方的蹤跡。
猛地一躍,一個手刀就向對方的身上劈去。
對手舉手擋拆,“噹”地一聲怪響,雙方齊齊後退。
“鋼板?”汪滕飛有些詫異地看著對手,即使是流墓的殺手,在手臂上裝鋼板,這個行爲真的有些多餘。
“新宿市裡被你殺死的那個是我的搭檔,我仔細研究過他的屍體,雖然結果很難以置信。但出於謹慎,我還是將你歸類爲擅長古武術的人。因此特地做了一些防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