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汪滕飛特使也在蕭府之中,不知道是否有幸一見?”
喬萬決定扯開話題。
即使是曾經(jīng)的外長,和蕭景明對話,也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情。
“汪兄來這裡便是爲了去樓外樓,此刻,應(yīng)該也在樓外樓中?!?
樓中樓。
喬萬的眉頭一皺。
那裡,就算是父皇來,也不一定能夠進去。
“我來是爲了抓西斯教廷的紅衣主教安吉拉,不知道蕭宗主是否有見過?”
蕭景明輕呡一口茶,說到:“有?!?
喬萬一愣,接管監(jiān)察院以來,他也抓過不少人。但是,像蕭景明這樣,如此誠實的,還是第一次見。
喬萬一拍桌子,怒道:“那麼,蕭宗主就是承認自己私藏欽犯了?!”
蕭景明不爲所動,繼續(xù)喝著茶,“不知道監(jiān)察院長大人,是如何界定私藏欽犯呢?你問我是否見過西斯教廷的紅衣主教安吉拉,我自然是見過。想來,院長大人,你自己也見過吧?!?
喬萬一愣。
蕭景明繼續(xù)說到:“而且私藏欽犯的定義,如果我沒有理解錯,必須要是欽犯,而且我還私藏了。那麼我請問,安吉拉是欽犯麼?”
喬萬終於找到說話的機會,“自然。不久前,陛下曾對全世界通告,西斯教廷爲世界邪惡的根源,一直在幕後操縱著世間,做盡壞事。”
“可是,這句話有說西斯教廷中的紅衣主教都是欽犯麼?”
喬萬這時反應(yīng)過來,自己果然中計了。
陛下確實對全世界通告了西斯教廷的惡行,但卻沒有說所有的教廷人員都是欽犯。
只是要求教廷給個說法,自然,教廷要是不給的話,皇帝陛下不介意親自前往布羅利詢問。
當然,是帶著百萬大軍去。
“其二,”蕭景明繼續(xù)說到,“我是否有說過,安吉拉在我這裡呢?院長大人身爲監(jiān)察院督統(tǒng),在還未調(diào)查清楚的情況下,便私定罪行。這對於監(jiān)察院來說,怕是不小的侮辱吧?!?
喬萬這時候反而不爭辯了。
因爲這段時間,身體上的緣故導(dǎo)致他的思維有了變故。
再加之監(jiān)察院的工作與當年不同。
當年他遇到的都是這個世界上的精英,需要想盡辦法與人對鬥。
現(xiàn)在,基本上那些表面上風風火火的人,來到了監(jiān)察院後,都慫了。
那樣的審查,很輕鬆。
現(xiàn)在,他又遇到對手了。
輕輕嘆了口氣,喬萬調(diào)整了姿勢,再次輕呡一口茶,發(fā)覺茶涼了以後,順手放回了那名手下的手裡,“如此,那邊打擾了。既然蕭宗主說不在蕭府,那麼我自然是相信的。今日多有叨擾,還望恕罪?!?
說完,喬萬竟然直接站起來往外走去。
“傳令下去,蕭宗主說了紅衣主教安吉拉不在蕭府之中。從今日開始,徹查除蕭府外的整個蘭陵,就算挖地三尺,也要將安吉拉挖出來!”
看著喬萬離去的背影,蕭景明喝了口茶,嘆了口氣。
蘭陵,終究還是難免劫難。
汪滕飛走了出來,無奈地笑到:“沒想到,你們這種文化人的對決,當真比戰(zhàn)場上要兇險的多。”
汪滕飛清楚,剛纔蕭景明但凡說錯一句話,喬萬直接就是一定大帽子扣過來。
“讓汪賢弟見笑了,”蕭景明起身,“我們繼續(xù)去樓外樓吧,蘭陵的事情,一時半會是無法結(jié)束了?!?
......
重新登頂樓外樓,蕭景明再次拿出了那個木匣子。
打開,裡面是一臺類似收音機的設(shè)備。
略重,用玄元素打造。
汪滕飛接過一起,閉起眼睛,在體內(nèi)開始調(diào)動神農(nóng)細胞。
從蕭景明的角度來看,一道道綠色的光芒出現(xiàn)在汪滕飛的身上,如同在他身上畫上熒光色調(diào)一樣的。
半晌,汪滕飛睜開眼。
此刻,他的眼中已經(jīng)有綠光閃爍,幾道綠光透過他的手,傳到那設(shè)備上。
又過了半晌,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汪滕飛嘆了口氣,再次閉上眼睛,下一刻,金色的光芒取代了剛纔的綠色光芒,也再一次傳到了設(shè)備上。
只可惜,還是沒有反應(yīng)。
將設(shè)備放下,汪滕飛嘆了口氣,“看來不行?!?
蕭景明跟著汪滕飛嘆了口氣,“在下研究此設(shè)備數(shù)年,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其中奧妙,倒也不急?!?
蕭景明將設(shè)備轉(zhuǎn)了一個角度,指著它繼續(xù)說到:“這上面有些文字,我參考了家中古文獻,一直沒有什麼突破。不知道你是否有研究?”
汪滕飛一愣,研究古文獻,怎麼會找自己。
可,當他看到那些文字時,忽然明白了。
“這個文字,或者說這個符號,我見過?!?
蕭景明微微一笑,似乎早就預(yù)料到了這種結(jié)果。
“我在閻王的那些紅木傢俱上見過,那時以爲是一些特殊的圖案,如今看來,還有這種用處。只可惜,現(xiàn)在好像沒有機會知道了?!?
一句是無奈,也是感慨。
更多的是傷感。
“其實,也不一定。如果能夠找到閻王的徒弟或許能夠破解。”
“你說的是烏魯?”
閻王一脈,司徒慶宇在達卡隆隨著閻王一起去了。
林強從湖邊小築的情況來看,也算是徹底涼涼了。
當汪滕飛知道林強原來是如此三面間諜後,更是覺得這個世界有些殘酷。
所以,照常理來說,烏魯怕也沒有學會閻王的真諦。
但是,死馬當活馬醫(yī)吧。
“其實,司徒?jīng)]死,而是在天宇都?!?
“你說什麼?!”
汪滕飛激動了。
“從我的夥伴得到的消息,司徒目前在監(jiān)察院的大牢中?!?
“消息準確嗎?”
如果是之前,汪滕飛是不會問這樣的問題。
蕭景明笑了笑,“準確,因爲我的夥伴很靠譜?!?
汪滕飛知道,蕭景明的夥伴是流墓的另一個首領(lǐng)。
只是,天宇都方面,流墓的手有那麼長麼?
“上次,你們兩個沒有碰面,今天剛好見一面?;蛟S,會有一些線索。”
話音剛落地,汪滕飛便聽到了腳步聲。
腳步聲出現(xiàn)在他的身後。
也就是說,這個人從上樓,直到現(xiàn)在,汪滕飛根本沒有察覺。
就連這個腳步聲,還是對方故意展示的。
一轉(zhuǎn)身,汪滕飛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喬山。
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