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自家四弟終於有想法了,二皇子滿意地點了點頭,回答到:“是的,續衛東就是要讓所有人都以爲他是一個武斷的人,讓真正的對手放鬆警惕。”
喬域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到:“看來我有些誤會這位續欽差了。”
“三弟培養出來的人向來不差,”二皇子說完這句話,又呡了一口茶,說到,“還不快喝茶,涼了就不好了。”
喬域依言坐下,喝了一口茶後,繼續問到:“二哥,既然續衛東有了他的計劃,那我又應該怎麼辦呢?”
“我的四弟,難道你就真的沒主意了麼?”二皇子笑著說完這句話後,便示意喬域自己去思索。
喬域看著自家二哥在那悠閒地喝著茶,也老老實實地坐在一旁思索了起來。
忽然間,一陣優雅的古典樂響了起來。
“聽點舒緩的音樂有助於思考。”
二皇子淡淡地說完這句話,又在一旁安靜地看起了書來。
屋外的雨勢漸漸變小,只有壁爐裡的柴火還在呼喊著,發出自己的光芒。
茶葉的芬芳,優雅的音樂,伴隨著紙質書本翻動所特有的聲音,喬域忽然間明白了什麼。
他站起身,對著二皇子鞠了一躬後,說到:“二哥,我現在就立刻聯繫陸軍一部的人進山。”
說完這句話,也不等二皇子的答覆,徑直回身離開。
坐在沙發上的二皇子也不阻攔,而是合上書本,拿起身邊的茶杯,優雅地呡了一口,微笑著看著喬域遠去的身影。
......
“所以這就是你來到雲蘿山脈的原因?”
汪滕飛邊調整著幾臺機甲的數據,邊問到。
喬域點了點頭,回答到:“既然續衛東已經開始在揚名城佈局了,張國強又前往堤壩處調查情況。爲了不影響他們兩人的佈局,我自然就來這雲蘿山脈裡面,看看能不能發現一些線索。”
汪滕飛放下手中的儀器,對著喬域點點頭,說到:“你這麼判斷是對的,那兩個人顯然已經有了自己的計劃,同樣身爲欽差的你如果待在那裡,會給他們的行動帶來許多的不便。
怎麼樣,來雲蘿山脈有什麼發現不?”
喬域失望地搖了搖頭,回答到:“一大早就來這裡了,那時候雪正大,那些坦克的蹤跡早就不見了。我們搜索了半天,也沒看見什麼可能藏匿坦克的設施。”
說到這裡,汪滕飛忽然打了一個響指,雖然隔著厚重的手套這個響指沒有聲音,但從他臉上愉悅的表情就可以知道,他又有主意了。
“我們不妨將揚名城裡的事和那個大師聯繫起來思考。”
喬域慣例性的懵了,問到:“汪兄,你這又是什麼意思?”
汪滕飛解釋到:“你沒覺得這些事情很奇怪麼。揚名城的事情,我先不管是誰出賣了你們的行蹤,但是對方能夠弄到這麼多軍用設備和軍人這一點,就很值得我們懷疑。
陸軍一部的主要戰鬥力已經出發前往十三區進行戰鬥了,留守的雖然還有一些人,但只要總督府方面想,要從剩下的這些人裡面查出是誰尚自出動,不是一件很簡單的事麼?”
汪滕飛這句話忽然提醒了喬域,他長大嘴巴說到:“汪兄說的是,我怎麼沒有想到從陸軍一部方面開始調查呢。我這就回去,馬上進行調查。”
汪滕飛揮手示意喬域別急,而後解釋到:“李澤寧應該早就想到這一層了,你現在還沒有收到通知,想來他已經調查過,結果並沒有什麼收穫。”
聽到汪滕飛的話,喬域有些失落。
“那麼接下來的分析就有意思了,”汪滕飛又一次提起了喬域的興趣,“既然陸軍一部的人沒有問題,襲擊欽差的那些坦克和軍人又是從哪裡來的呢?”
喬域搖了搖頭,有時候他不得不佩服汪滕飛的獨立思考能力,短短的幾句對話,就把事情捋出了一個大致的脈絡。雖然在天宇都時候的推斷與結果還有一定的出入,但這無疑爲今後的調查拓寬了道路。
整個天宇都事件正是依靠這一次次的對話、一次次的假設,才能讓所有的事情接近最終的真想。
“汪兄,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說。”
汪滕飛艱難地用手套拿出煙,點燃之後,說到:“你還記得我剛纔和你說的那個榭寄生不?”
“當然記得,帝國境內竟然有人能夠做出如此喪盡天良之事,等從這雲蘿山脈出去,汪兄你繼續當欽差去徹查決堤之事。我則立刻將這件事情彙報給三皇兄,讓監察院的人介入調查。”
汪滕飛笑了笑,說到:“這件事我們可以容後再說,先解決目前的麻煩。
按照我剛纔的說法,榭寄生這種被監視的實驗室裡,難道就不存在一些負責守衛的士兵麼。”
喬域恍然大悟,“汪兄,你的意思是,襲擊我們的人和軍火都是那些守衛榭寄生的人?只是汪兄剛纔不是還說,那些人因爲洪水的緣故,早在洪水爆發之前就拋棄了榭寄生嗎?”
“正因爲拋棄了,所以他們沒事,武器也保存下來了。”汪滕飛下了結論,“那個所謂的大師,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那些黃色液體,他恐怕和榭寄生是脫不了干係的。”
“可是,那個慕容首領不是說了,大師和裡面的博士不是一個人麼?”
汪滕飛將菸頭掐滅,笑了笑,說到:“他們也就說了和博士不是一個人,可是這並不能排除和別的人不是一個人啊。”
“那麼汪兄現在的意思是?”
汪滕飛看了眼身前的幾臺機甲和坦克,說到:“我剛纔已經調試過這些機甲的性能了。你找幾個靠譜的兄弟先把那個女孩送回揚名城老闆娘那裡,我們繼續在這雲蘿山脈裡面搜索。”
喬域依言喚過一個近衛軍吩咐了幾句後,轉身對汪滕飛說到:“這位是從小跟著我的近衛軍,汪兄絕對可以放心地將女孩交給他。那麼我們接下來的目標是?”
汪滕飛望著雲蘿山脈的深處,回答到:“自然是那個所謂的榭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