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蘿山脈,東南山麓,某崖坪。
楚蕁看著初升的太陽,看著東面。
她的目力極好,但是現在的她卻希望更好,好到能夠看到平安京的情況。
看著手裡的手機,從昨天開始,汪滕飛便沒有回覆她的消息。
若不是從陳璐那裡得到他喝多的消息,楚蕁都有些懷疑汪滕飛是不是消失在平安京那個湖邊小築了。
這時,楚劍從她的身後走了過來,對著她問到:“丫頭,一大早在這裡幹嘛呢?”
聽到父親的聲音,楚蕁並沒有多意外,而是對著楚劍問到:“父親,你說忠國王真的沒有死麼?”
楚劍朝四周看了看,確定沒有人後,才緩緩地回答到:“璐璐是不會騙人的,而且汪滕飛去了這麼久都沒有什麼異常。我相信他應該是見到師父了。”
楚蕁嘆了口氣,是啊,當初如果不是因爲這個原因,汪滕飛又怎麼能夠在這麼關鍵的時候開著青鳥號離開呢。
這件事情只限於小範圍,這崖坪之上,也只有楚劍父女二人、安正卿和皇帝陛下知道。
甚至花無淚、趙樂天以及首輔張德榮等人都不知道。
他們對於這件事情的解釋就是汪滕飛要和陳璐去執行一個秘密任務,因爲青鳥號即使兩個人也能夠正常駕駛,便讓青鳥號隨著他們一起去了。
至於任務的內容是什麼,自然只有陛下一個人知道。
這個理由足以糊弄過去足夠多的人。至於那些能夠一眼看透的人,他們也很聰明,不該問的不會去問。
看著楚蕁的表情有些擔憂,楚劍安慰道:“放心吧,那個小子的命硬得很,而且不是還有璐璐陪著一起麼,不會有事的。”
楚蕁點點頭,雖然她知道這些,但她還是有些不懂,心中的這種默默的擔憂究竟是因爲什麼,
只能嘆了口氣,對著楚劍說到:“父親,我們走吧,行動就要開始了。”
就在這時,一個人氣喘吁吁地朝著二人跑了過來。
“是楊毅?”楚蕁目力極佳,即使揹著光也能夠判斷出一二。
只是堂堂帝國第三騎士,究竟是什麼事能夠讓他如此急速奔跑,甚至於氣喘吁吁呢。
直到他跑到二人面前,說出那句話後,就連一向鎮定的帝國大帥楚劍都有些站不穩了。
張瑾瑜死了。
這便是楊毅帶來的消息。
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怎麼死的?”楚劍回過神後立刻問到。
“新聞上沒有細說,只是說死在了皇宮之中。”楊毅回答。
“新聞?”楚劍似乎察覺出了一絲不同的味道。
“是的新聞,剛剛播出的,現在怕是全世界都知道了。”
......
就在汪滕飛和自己的師傅在湖畔點燃一堆篝火,把酒暢飲的時候,他們估計想不到,千里之外的帝國都城天宇都卻發生了一件另所有人的預料不到的事情。
一件能夠震驚全世界的事情。
同一時間,帝國天宇都,皇宮之中,八百八十八層,大殿之中,“建極綏猷”牌匾的正下方,龍椅之上。
那裡,正坐著一個人。
一個穿著龍袍的人。
但卻不是佯裝成皇帝的續衛東,也不是已經有些膨脹的張瑾瑜。
在龍椅下方,大內總管田浩淵滿臉恭敬地看著龍椅上的人,一如他望向喬勇一般。
這時,大殿的門被打開,張瑾瑜率先走了進來,他的身後是一隊第二騎士團的人,也是他的親信。
看到龍椅上的人後,他先是楞了一下,而後望著一旁的田浩淵,問到:“田總管,我應該有說過龍椅是不出租的吧。你這樣隨便帶個人來坐上龍椅,會使我很爲難的。”
田浩淵轉過身,對著張瑾瑜恭敬地行了一個禮後,笑著說到:“瑾瑜大人真愛開玩笑,龍椅之上的可不是什麼隨便大人,不正是九五至尊麼?”
張瑾瑜一驚,仔細看向了龍椅。
由於設計的緣故,大殿之中的人不能看清龍椅之上那人的全貌,但是基本的身形還是可以看得出來的。
那個人不是喬勇,因爲他比喬勇要高,也要瘦一些。
也不是僞裝成喬勇的續衛東,因爲續衛東的身形不是這樣的。
“你究竟是誰?!”
張瑾瑜的語氣有些憤怒,同時揮揮手,示意身後的人包圍上去。
“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你今天別想活著走出這個大殿。”
龍椅上的人還是沒有回答,張瑾瑜的語氣中已經帶著一絲嚴厲和怒火。
還是沒有反應。
第二騎士團的人已經走到了龍椅下的臺階處,可田浩淵卻忽然出現在了那裡,擋住了衆人的去路。
“田總管,如果你一定要這樣,就不要怪我手下無情了。雖然這座皇宮很需要你,但並不是必須要你。我想你應該很清楚這個道理。”
田浩淵依舊充滿禮儀,輕輕一躬身,回答到:“瑾瑜大人說的話老奴自然清楚,但是老奴也想說一句,這座皇宮之中似乎根本不需要你。”
“你!”
張瑾瑜有些憤怒了,用手指著田浩淵,對著身旁的人吩咐到:“把他給我拿下,另外把龍椅上面的那個人給我拉下來。如遇阻攔,格殺勿論!”
第二騎士團的人紛紛領命,從腰間拿出了槍對著田浩淵和龍椅上的人。
田浩淵依舊滿臉笑容,緩緩地從懷中拿出一個遙控器,說到:“瑾瑜大人,這裡可是帝國最爲尊貴的大殿,先祖曾有令,不準在大殿之中使用武器。您這樣,貌似是對先祖不敬吧?萬一擦槍走火,損壞了殿中的東西,老奴可如何是好啊。”
“所以,你們乖乖的投降,這便是最好的解決途徑。”
張瑾瑜也緩緩地朝著龍椅的方向走去,同時也掏出了手裡的槍,對準了田浩淵。
見到對方這樣的舉動,田浩淵嘆了一口氣,按下了手中的按鈕。
霎時間,大殿之中閃過一絲奇異的能量波動。
再下一秒,所有的槍竟然在手中自爆了。
“先祖早就知道有輕狂之人,所以在大殿之中設下了這個禁制。現在看來,還真是有先見之明。”
田浩淵緩緩地收起了手中的遙控器,對著張瑾瑜笑著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