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夜裡十點多了,外面繁星滿天,蟲聲啾啾,一陣陣涼風吹過,讓人感到非常愜意,
我們拿著手電,在陳老先生的帶領下,繞到了院子院子後面,本來,我們認爲隕石坑,頂多也就幾米,但真的看到時,卻不禁大吃一驚,,這個隕石坑太大了,足足有半個足球場大小,並且隕石坑的中間,好像很深,
按說,這麼大的一個坑,多少會蓄點水的,但這個隕石坑裡,卻全是石頭,不但沒水,連棵草都沒有,
“陳老先生,這裡怎麼連顆草都沒有,不會有什麼核輻射之類的吧,”紅梅擔心的問,
“嗯,其實,看到這個坑裡沒有任何植物時,很多人都有這種擔心,不過,已經有權威機構檢測過了,這塊掉下來的隕石,沒有任何輻射性,並且在砸到地面的瞬間,由於巨大的能量,而產生了極高的溫度,和周圍的巖石發生了化學反應,這樣一來,在這個石坑中,形成了一種特殊的礦物質,這種礦物質,能破壞葉綠素,因此,植物不能進行光合作用,所以就寸草不生了,不過,這種礦物質對人體無害,如果溶解在水裡後,還能治皮膚病呢,”
聽陳老先生這麼一說,大家才放心,
我們用手電照著,發現坑中的石頭,都是暗紅色的,有點像是磚的顏色,但用手敲了敲,卻如鋼鐵般堅硬,
“怎麼能摳下來塊,我想帶走留作紀念,隕石多寶貴啊,”我從上面撿了塊石頭,邊敲邊說,
陳老先生看著我、不禁笑了起來:“哈,小夥子,你不用敲了,這種發紅的石頭,可不是什麼隕石,而是隕石掉下來後,釋放的巨大能量產生了高溫,在高溫作用下,原來這裡的石頭,就變成了紅色,真正的隕石,在下面三四十多米深的地方呢,”
我們都大吃一驚,三四十米,相當於一二十層樓的高度,不過,這個坑並不陡峭,並且在向下十多米的地方,已經被石頭掩埋住了,聽陳老先生說,要想接觸到那塊隕石,必須要用鑽頭往下鑽,地質所的人員,就是用這種方法,從那塊隕石上、取了些樣品進行研究的,
看來我們是看不到真正的隕石了,不過,讓我們想不明白的是,如果那個老頭是高瞎子,他來這個隕石坑裡找什麼呢,
正在我們查看隕石坑的時候,不知爲什麼,歐陽老頭懷中的“猴鷹”,忽然尖叫一聲、騰空而起,我們都大吃一驚,連忙用手電往“猴鷹”身上照過去,只見“猴鷹”稍一盤旋,便展翅往遠處飛過去,我們都知道,這肯定是有什麼情況了,於是,大家連忙從坑中爬出來,跟在“猴鷹”後面猛跑,
“猴鷹”飛到了一塊巨石後,離我們有二十米左右,還沒等我們跑過去,就聽見巨石後面,傳來噼裡啪啦的打鬥聲,難道“猴鷹”是和誰打鬥起來了嗎,這三更半夜、在這大山深處,究竟是誰躲在石頭後面呢,
而等我們跑過去的時候,卻沒看到任何人,只看到“猴鷹”站在一塊石頭上,爪子上抓著一塊白布,
我們走過去,仔細看了看那塊白布,那是塊普通的白布,從剛纔的打鬥聲中,完全就可以斷定,這塊白布是從人身上抓下來的,並且,白布上還有新鮮的血跡,看來,“猴鷹”是佔了上風,
“這塊白布,像不像是從高瞎子那個白袍子上撕下來的,”小磊這麼一提醒,我們立刻想了起來,沒錯,這的確很像是高瞎子白袍子上的布料,
高瞎子剛纔會躲在這裡,這多少讓我們有點震驚,按說,他現在正在處於經脈最弱的時期,是不太可能主動進攻我們的,那他爲何又要躲在這裡呢,
“剛纔那人,是不是高瞎子,”正當大家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歐陽老頭直接問 “猴鷹”,而“猴鷹”在那個井形峽谷中,已經見過“高瞎子”,所以,以“猴鷹”的智力,它應該認識高瞎子,
但沒想到是,“猴鷹”卻呀呀的叫了幾聲,連連搖頭,此時,我們這才注意到,“猴鷹”好像有點不對勁,只見它痛苦的閉著眼睛,鼻子裡還流出些水來,這是怎麼了,
過了好大一會,“猴鷹”才艱苦的吐出幾個字來,雖然它嗓子裡的那塊肉已經掉了,但我們還是沒聽清它說的是什麼,只有歐陽老頭聽懂了,,那幾個字是“沒看見,沒聞到”,
這是什麼意思,是沒看見那人的長相、沒聞到那人的氣味嗎,
瘋子六走過去,分開“猴鷹”的一隻眼,發現“猴鷹”眼珠通紅,又抽動鼻子,在空氣中聞了一下說:“這是捕鳥時專門用的一種藥,只要用特殊的管子一吹,就會迅速飄散在空氣中,一般的鳥聞到,馬上會酥軟的掉在地上,這種藥是明代崇禎年間,一位叫朱樂庭的藩王發明的,他一輩子癡迷於玩各種鳥,於是,在一個太醫的幫助下,研發了這種捕鳥藥,這種藥,能直接影響鳥的眼脈和鼻脈,而讓鳥立即暈眩落地,但人聞起來,卻只是一種淡淡的幽香味,不過,“猴鷹”畢竟不是一般的鳥,抗藥性極強,她聞到後,並沒像一般鳥那樣癱軟在地上,而戰鬥力仍然不減,只是眼鼻受了影響而已,沒關係的,回去我給它上點藥,再鍼灸一下,估計就沒什麼大礙了,”
聽他這麼一說,歐陽老頭纔好像放心了很多,
雖然對那個人,“猴鷹”沒能看到,也沒能聞出來,但根據這種種跡象,我們大概已經判斷出,剛纔躲在石頭後面的,應該就是高瞎子了,看來,他好像對這個隕石坑,非常感興趣,這是爲什麼呢,
看看天色不早,又發生了這種事,大家也只好回去了,
這一夜,我們雖然是睡在陳老先生的東屋中,但因爲高瞎子在周圍出現了,所以還是由小磊和我、輪流守夜值班,不過,幸好一夜沒事,經過這幾天的折騰,大家終於睡了個安穩覺,
到了第二天,經過一夜的休息,大家這幾天的疲態一掃而空,又算是容光煥發了,經過短暫的商量後,我們決定,以陳老先生這裡爲基地,和高瞎子,以及那幾個日本人“開戰”,
因爲我們時間有限,只能主動進攻了,而決不能再回城休息,那樣對我們更不利,況且,這還是高瞎子經脈最弱的時候,此時不下手,更待何時,
在清晨吃早飯的時候,女翻譯帶的那個衛星電話響了,是她的那兩個日本女助手打過來的,自從那次在賓館分別後,就失去了聯繫,直到現在,才又終於聯繫上了,
我們通過這部衛星電話,也和表舅通了話,因爲這幾天我們都沒消息,所以表舅非常焦急,聽說我們一切都好時,他這才放下心來,
我們向表舅大概講了一下這幾天的經歷,但當聽到我們現在的住處,是在山中的一個隕石坑附近時,不知爲什麼,表舅好像很吃驚,說他要立即過來,和我們會合,一起對付高瞎子,還有那幾個日本人,
這對我們來說,當然求之不得,以表舅的頭腦和智慧,他要是一起能參與行動的話,我們肯定是如虎添翼,
當我們發愁如何讓表舅來這裡時,表舅卻說,他知道我們所在的這個地點,並且會和兩個日本女助手,一起趕過來的,這讓我們感到很奇怪,,表舅是怎麼知道這個地點的呢,難道他以前來過,
本來,我們以爲,這裡離城裡雖然直線距離不遠,但卻要繞著大山走,所以,表舅要至少要到明天下午才能趕到,
但讓我們震驚的是,在下午五點多鐘的時候,大家忽然看到,表舅和兩個日本女助手,竟然出現再院子中,我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雖然和表舅分開沒幾天,但因爲這幾天內,經歷的事情太多了,並且幾次都面臨生死存亡的絕境,所以此時見面,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見面後,雖有千言萬語,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因此,大家都沒說話,只是每個人都和表舅擁抱了一下,紅梅和李姐和表舅擁抱時,還哭了出來,好像受盡委屈的小孩,忽然看到自己的家長一樣,表舅也不說話,只是輕輕拍打她們的後背,算是種安慰,
過了好大一會,大家的情緒,才都慢慢平復過來,我們都知道,現在還不是懈怠的時候,我們即將面對的挑戰,也許更大、更危險,但我們別無選擇,只能繼續向前衝了,
隨後,我們又介紹表舅和肯婭、陳老先生夫婦認識,還有歐陽老頭,關於他們的情況,我們已經在衛星電話裡和表舅說過了,
陳老先生和表舅都是搞研究的,雖然研究的領域不同,但都算是老知識分子了,年齡也差不多,所以一見面就非常投緣,
“您怎麼這麼快就從城裡趕來的呢,到這裡可是需要兩天的路程啊,”陳老先生邊給表舅倒茶邊問道,這也是大家共同的疑問,
表舅永遠是那麼沉著、穩重,他不慌不忙地微微一笑說:“哈,將近是二十年前了,我在這一帶,幾乎研究了一年,並且發現了一條通往城裡的近路,那條路其實是個穿山而過的山洞;那個山洞,大部分是天然形成,而一小部分是人工修造的,從那條路過的話,經過**里路,就可以直接通到盤山公路上了,要是走一般道路話,恐怕要多繞四五十里的山路,那就太費時費力了,”
“哎呀,真的嗎,還有這麼條密道啊,老頭子,知道這條密道後,咱們以後和外界聯繫,可就方便多了”,陳老先生的老伴興奮地說,
陳老先生也高興的點了點頭,
瘋子六則沉思了一下問道:“您剛纔說那條穿山而過的山洞,大部分是天然形成,而小部分是人工修建,這是什麼意思呢,難道和山谷裡的那些山洞一樣,也是日本人修建的工事嗎,因爲這裡和山谷挨的很近,”
而表舅則微微搖了搖頭說:“我穿過來的那條山洞,不是日本人修建的,而是在古代就打通了的,因爲這裡是古代的一個大墓,並且日本人修建的那個工事,也和古代的那個大墓有關,”
聽完表舅的話,我們所有的人都吃一驚,這怎麼可能呢,那個山洞明明全是用現代化的設備建造的,怎麼會和古代大墓有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