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老頭說:“剛纔‘猴鷹’叫的那麼急,就是因爲那是巨鷹的蛋。”
那種巨鷹攻擊力的可怕,我們在‘洞’口時,已經見識過了,也見到“猴鷹”在它的追蹤下,有多麼狼狽,難怪遇到巨鷹的蛋,“猴鷹”會這麼緊張。
“巨鷹蛋?難道咱們這一帶,也有巨鷹?”陳老先生好像非常吃驚。我們彼此對望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該告訴陳老先生,因爲怕說得太多的話,會涉及我們的秘密。 ”
關鍵時刻,當然還是由瘋子六拿主意,大家便都用目光徵求瘋子六的意見。
瘋子六略一沉思說:“我覺得咱們的事,也沒必要瞞陳老先生了,都告訴他吧”。聽瘋子六這麼一說,我們才從見到巨鷹說起,把高瞎子、日本人、甚至肯婭的事情,大概跟陳老先生都說了一下,雖然說得不算詳細,但等全部講完,差不多也用了兩個多小時。
陳老先生老兩口,呆呆地聽著我們講,一臉的震驚,等我們講完,他們好久都沒緩過神來。
“你們說得是真事,還是在編故事?”陳老先生滿臉狐疑的看著我們。
“哈,我們哪有心情編故事啊,其實,你那位被嚇瘋了的同事,不是由於什麼心理問題,而是他的確看到了那些日本人,而那幾個日本人,正是因爲練了特殊的‘忍者秘技’,才變成那個樣子的,他們臉上的五官,好像都消失了?!悲傋恿攘丝谒?,不慌不忙地解釋說。
“陳老先生,他們說得沒錯,那種‘無臉人’,我是親眼看到過的,你看,這是我的護照,我確實是來這裡探險,被劫持到那個山‘洞’裡的,不是遇到他們幾位,我可能永遠都不會逃出來了?!?
說著,肯婭把護照遞給了陳老先生,陳老先生接過護照,仔細的翻看了一下,對於我們所說的一切,他快速思索著。
“哎呀,老頭子,我覺得他們幾位說得都是實話,你想想看,從咱們來這裡後,見過多少怪東西啊,那隻‘猴頭鳥’就不必說了,還有你撿回來的那個大蛋,是不是也夠怪的?還有那麼多奇異的植物,我覺得啊,這地方確實不正常,要是附近真有那種日本人,咱們可就太危險了……“,陳老先生的老伴,更是一臉的恐懼,但還沒說完,就被陳老先生打斷了:
“咱們都這個歲數的人了,還有什麼好怕的,你要是怕,你就回去,我一個人在這裡?!崩咸焕习檫@麼一頂,也不敢再說什麼。
陳老先生緩和了一下語氣,對我們說:“其實聽你們這麼一說,我倒是也想起很多怪事來,記得一個雨夜裡也就是在‘猴頭鳥’失蹤不久因爲歲數大了,睡得都比較輕,我好像聽見外面有噼裡啪啦的聲音,還有狗吱吱地輕叫了兩聲,便連忙起來查看,當我穿好雨衣,拿著手電走到外面後,發(fā)現我養(yǎng)的那隻獵犬,跌跌撞撞的,好像喝醉了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我連忙跑過去細看,這才發(fā)現,那隻狗的眼珠子已經爛了,並且在臉上耷拉著,看著慘不忍睹,可奇怪的是,它竟然一聲也不叫,好像一點也不痛苦似的。
我當時又驚又怕,連忙把狗拖進了屋裡,還沒等天亮,那隻狗就死了,更加奇怪的是,西屋裡的一臺蓄電池,也不翼而飛。
西屋是我洗照片的暗房,因爲洗照片時,必須用紅‘色’的燈光照明,因爲如果用一般的光源,照片就會曝光,所以我才把蓄電池放在那裡,爲那些紅‘色’的燈泡供電,充一次電,可以用一個月左右。雖然現在有數碼相機了,可我還是用不習慣,覺得不太清晰、也沒質感,因此我還是習慣用膠捲拍照,而我培養(yǎng)的植物,幾乎都需要照片來記錄。
蓄電池不見,肯定是讓別人偷了,而那隻狗的眼睛,十有八九,也是偷蓄電池的人給‘弄’得,可這一切,仔細想想,又太詭異了這是大山深處,方圓幾十裡,除了我們外,應該沒有住戶,更沒村莊,那究竟是什麼人、?!T’深夜來大山裡、只爲偷一個蓄電池?而且別的什麼都沒動,難道我家有個蓄電池、他都知道?
另外,我的那隻狗,可不是一般的狗,而是兇猛的德國獵犬,和小牛犢差不多,養(yǎng)那隻狗,就是?!T’防山中野獸的,別說是人了,就是幾隻狼,都未必是它的對手,怎麼幾乎一聲沒叫,眼珠子就被打出來了?並且還會很快死掉了。
還有,有經驗的賊都知道“偷風不偷月,偷雨不偷雪”,因爲在風雨之夜下手,有風雨聲的掩護,不容易被發(fā)覺,看來來偷蓄電池的賊,?!T’選雨夜下手,肯定是個慣賊了,但我和老伴一直都想不清楚,那賊爲何會來大山裡、專‘門’偷一個蓄電池?
聽你們說的這些後,我好像忽然明白了,那個來偷蓄電池的賊,很可能就是那幾個日本人,在山‘洞’中,他們應該是偷這種蓄電池來照明?!?
“不對吧,根據那幾個日本人的情況,怎麼可能‘弄’個蓄電池去照明呢?”李姐質疑道。還沒等陳老先生回答,小磊忽然問了陳老先生一句:“你洗照片用的紅‘色’燈泡,是不是也丟了。”
聽小磊這麼一問,陳老先生非常吃驚地說:“對啊,你是怎麼知道的?我有三個紅‘色’的燈泡,是?!T’供暗房裡洗照片用的,確實也和蓄電池一樣,都丟了,但這個細節(jié),我沒說啊,你是怎麼知道的?”
小磊微笑著回答:“首先聲明,可不是我偷得啊,哈,剛纔李姐也說了,那幾個日本人最怕光,不可能是用蓄電池照明,但別忘了,對於暗房中的那種紅光,他們應該是不怕的,因爲紅光很特別紅光的‘波’長最長,但能量最低,因此,對於一切怕光的物體,刺‘激’最小,所以,對那些日本人來說,這種紅光既可以用來照明,又不會帶來傷害?!?
大家聽了都連連點頭,覺得小磊說的很有道理。
“真沒想到,離我不遠的地方,竟然還有個魔窟般的地方”,陳老先生喃喃地說,“如果不剷除這些害人‘精’,恐怕他們會害更多的人?!?
看來,這個陳老先生,是個既正直、又很勇敢的人。
“嗯,您說的對,但這些日本人,還有那個高瞎子,實在太難對付了,這次,我們差點就被他們困死,制服他們,確實不太容易啊?!?
瘋子六長嘆一口氣說,大家也都沉默了,我們經歷了多少的艱險和曲折,也曾給高瞎子以重創(chuàng),但目前爲止,不但沒能幹掉高瞎子,又多了幾個半人半鬼的日本人,真是太讓人頭疼了。
陳老先生也眉頭緊皺,在思索著什麼似的。
“老頭子,我也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可能和他們說的那個高瞎子有關”,陳老先生的老伴忽然說,這讓屋內所有的人,都‘精’神一震。
“是什麼事?你趕緊說說”,陳老先生一下子坐直身體,迫不及待地催促老伴。
陳老先生的老伴壓低聲音說:“還記得那個八九天前,天剛擦黑的時候,我忽然看到有個人,在咱們後面的那個石坑裡,好像在找什麼東西,當時我很吃驚,因爲除了單位上、來送生活用品的人外,咱們這裡幾個月都看不到人,怎麼會出現個人呢?並且還是在天快黑的時候。
我又想到前一陣子,咱們剛被偷了,就起了疑心,大著膽子想過去看了看,走近後才發(fā)現,原來是個又瘦又小的老頭,還帶著副墨鏡,我當時就覺得那人太怪了,天都快黑了,怎麼還戴著副墨鏡。
我又問了他幾句,但他好像懶得理我,只回了句說,他是採‘藥’的‘藥’農,隨後也沒繼續(xù)在坑裡翻找,便徑直往山裡走了。
我當時覺得,那老頭應該‘精’神有問題,本想追過去問問,但心裡又有點膽怯,正在猶豫的時候,那老頭很快就不見了。這下子我更害怕了,心頭嚇得突突直跳,回來就跟我老伴說了?!?
經老伴這麼一提醒,陳老先生也好像想起來了這件事,連忙說道:“對,聽老伴講完這件事後,我當時也很吃驚,覺得前陣子被偷,是不是和那個老頭有關呢?他到底是幹什麼的呢?雖然我膽子算大的,但想到狗的慘死,以及那個詭異的老頭,還是有點‘毛’骨悚然,這個月,我還特意讓單位的人,給我買了兩個高壓電‘棒’,用來防衛(wèi)?!?
聽到老兩口講的這些,我們倒也覺得合理因爲這裡離山谷畢竟太近了,不可能不與高瞎子、以及日本人發(fā)生接觸的,只是老兩口以前不知道內情,從而沒把這些事聯(lián)繫起來罷了。
“你們房子後面,還有個石坑?”瘋子六好奇地問道。
“對,是一個隕石坑,要是細說起來,這裡的幾間房子,不光是農科院建的,天文所和地質局,也拿了經費的,我的工資裡面,也有這兩個單位發(fā)的錢,就是因爲我也擔負一部分看守隕石坑的工作,這兩個單位如果有研究人員來,也由我負責招待?!?
一聽隕石坑,大家都有點興奮起來,因爲誰也沒想到這裡竟然還有個隕石坑,而那個疑似高瞎子的人,又在那個隕石坑裡找什麼呢?
我們愈加好奇了。
“您能不能帶我們去那個隕石坑看看呢?”‘女’翻譯壓抑不住強烈的好奇心,央求陳老先生。剛纔,陳老先生在講“猴鷹”來歷的時候,‘女’翻譯就掏出小本子,飛快地記著,我知道,因爲她家是做生物醫(yī)學產業(yè)的,對“猴鷹”唾液能治心臟病這種事情,當然異常感興趣,不過看她記錄,瘋子六在一旁卻直翻白眼。
“外面天都黑了,明天早上我再帶你們看吧。”可能是天天在這裡守候,所以陳老先生,對那個隕石坑、好像一點興趣都沒有。
“老先生,咱們還是去看看吧,說不定在夜裡去,能看到一些白天看不到的現象呢?”小磊若有所思的說道。
陳老先生看大家興致都這麼高,也不再堅持:“好,大家既然都想去看看,咱們就看看吧,反正也不遠,就在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