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小心點,這精神病院的人都有些不正常,咱們還是注意點。”周大慶見老頭的樣子急忙提醒我道。
我點點頭,剛纔用升級版陰陽呀透視了一下老頭。他的腦袋曾近受到過劇烈的撞擊,體內的三魂七魄十分的不穩定。主靈智的地魂也是恍恍惚惚,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
正常情況下,人在昏迷時纔會出現這種情況。但老頭明顯是醒著的,果然精神有問題。
我環視了一下四周,偷偷問上官飛雪有沒有感應到她的那些同門。
上官飛雪咦了一聲道:“感應十分的微弱,並不是很明顯。好像是從那個角落年輕人身上傳出來的……”
在這個房間裡,總共只有兩個病人。一個是老頭,一個是張子恆。
張子恆此時雙手抱著膝蓋,背靠角落蹲坐在那。一張臉蒼白的很,但他嘴角有一抹詭異的弧度,令我心裡有些不舒服。
剛要邁開腳步走過去,地上的老頭忽然一把抓住我的雙腿驚恐道:“不,不要過去。不要過去!”
我奇怪道:“爲什麼不要過去?”
“他,他會吃人。他會吃人啊……”
“吃人?”周大慶渾身一抖,看了張子恆一眼??赡苁怯X得老頭有些誇大其詞,臉上勉強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兄弟,這老頭果然病的不輕。人你也看過,咱們還是快走吧。這裡呆久有滲人啊。”
老頭的手看似乾枯,但此時卻表現出驚人的力氣。我掰開的時候,手背上被抓了一道血痕。
“不要過去啊,真的會吃人啊……”他的聲音顫的很厲害。
站在張子恆面前,因爲角度問題,他的雙眼被略長的劉海遮蓋。我蹲下來觀察他,他除了臉色不是很好外。其他的都看起來很健康。不過身上散發出一股淡淡的臭味,是那種很久沒有洗澡所特有的氣味。
手中的傘動了動,上官飛雪的聲音傳了出來:“感應又消失了,但剛纔來源就在他身上,這絕度錯不了。”
還沒回答他的話,張子恆眼眸子裡忽然劃過一絲光彩,嘴角一咧發出乾澀的笑聲:“你爲什麼不聽那小傢伙的話?”
小傢伙,什麼小傢伙?
“兄弟小心!”旁邊周大慶大叫!
不等反應,張子恆的臉快速湊過來,嘴張的老大。
我一驚,一陣疼痛傳來。他竟然一口咬在胳膊上。瘋子瘋起來真是不要命,我不敢用手去撥開他的頭,生怕一個不要小心會被連皮帶血扯下一塊肉來。只得法力運轉,聚集在他咬著的地方,準備彈開他的牙齒。
唔……張子恆,發出一聲像是驚喜的聲音。
我只覺得,他的牙又陷入手臂三分深。這還不是很嚇人,嚇人的是!剛聚集的法力,竟一股腦從被咬地方傾斜而出。法力這玩意,就算不用來施展法術。直接用來攻擊人的話,也是非同小可。
想收回來,但法力如洪水般一發不可收拾!
周大慶見我面色不對,苦於病房爲了防止病人自殘,並沒有什麼趁手的工具。他乾脆一咬牙擡起手掌,狠狠打在張子恆的後後腦勺上面。這一聲啪倒是十分響亮,周大慶的身材結實,正常人挨他這麼一下沒暈過去,輕微腦震盪也是跑不掉的。
可張子恆不暈也不喊,依然是一陶醉的咬著。
上官飛雪突然道:“不好,他在吸食你的法力,不能手軟!”
我也知道不能等他自己鬆口了,左手做出拈花狀,安魂指出直直點向他的額頭。張子恆被點了個正著,一下子彈出去狠狠的撞在牆壁上,抱著腦袋一雙眼睛怨毒的看著我。
我手指頭傳來淡淡的炙熱感,有淡淡的白煙冒出,就像戳到燒紅的鐵板一樣。而他的額頭上也有一個圓圓的痕跡,就像一枚小小的硬幣。我詫異的看著手指。
這一手安魂指並不具有傷人的效果,它的本質是平靜人的情緒,安定其三魂七魄不受動搖。
難道是!
升級版陰陽眼催動,張子恆的樣子漸漸透明,魂魄也漸漸的顯現出來。
這個魂魄泛出一圈淡淡的藍色,和正常人的魂魄差別很大。更重要的是,它的模樣和張子恆現在肉身的模樣完全是判若兩人!
“杜師兄!”手中的傘抖的厲害,上官飛雪的聲音也一樣的顫抖。
看來是熟人啊,我知道她想出來。把傘一撐,一股濃煙從裡面散落在地上,上官飛雪從其中快步走了出來。周大慶看不見上官飛雪的身影也聽不見他的聲音,見我把傘一開又合,摸不著頭腦道:“兄弟,你這是幹啥呢?”
糟糕,我動作太快。
要怎麼和他說呢,說我身上有神仙,而且還是個大美女。
估計他也不會相信,可要給他開陰陽眼看上官飛雪的話。還不得把他的三觀再刷新一遍?
上官飛雪見我這表情,微微一笑。白皙的手上青蔥玉指一點,一道藍色的氣息翻轉著鑽入周大慶的眉間。只見他一聲哈欠,腳步開始東倒西歪:“奇怪,我怎麼突然這麼困啊……兄弟,咱…咱們快回去吧。”
話沒說完,嘭一聲,身體正好摔在旁邊的牀上沉沉睡了過去。
上官飛雪轉過身來看著張子恆驚喜道:“杜師兄,你也順利穿越了那隔離層了?!?
她的反應,我馬上知道爲什麼能傷到這個“杜師兄”了。這個“杜師兄”強行同\/居進去別人的肉身,將主人擠在一邊。而我的安魂指作用是作用在肉身原本魂魄上,相當於幫助原主人一起攆客人。
這個上官飛雪口中的杜師兄將魂魄重新與肉身融合在一起,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開口道:“他是誰,是其他門派中人?”
上官飛雪從穿越到地面,從沒見過一個地仙熟人?,F在遇見一個而且還是同門,不由放鬆了警惕。爲什麼用警惕來形容呢,那是因爲我怎麼看這個杜師兄都不像是個好東西。就憑剛剛偷襲吸食我的法力就能證明他的爲人人品好不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