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毅......”我深吸了一口氣,想到了剛纔吃飯時,這雲天毅臨時收到了一條短信,然後慌慌張張就跟雲燁她媽倆人走了,難不成這短信上的內容,跟今天這事兒有什麼關係?我這心裡現在突然沒著沒落的,“難道,雲燁她也知道有關異能者的事兒?所以那天見了郭子和胖子用異能纔會那麼吃驚?”
“哎哎,瀟璐,想什麼呢你,你瞧,那幾個人把那黑小子和眼鏡男給帶走了!”郭靖一個勁兒撞我胳膊,這才把我從沉思中拉了回來。
我一個激靈反應過來,“什麼?帶走了?不是,他們怎麼說的啊?這倆人怎麼反抗都沒反抗就被帶走了?”
“不知道啊,你看見沒,就那站一邊手背後那男的,就你剛纔說認識的那個男的,他剛纔上去在李政耳朵邊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然後李政就乖乖地站那了,那劉辰也一樣,我這也還納悶呢。”
我剛打算說些什麼,才發現,我右手邊的二狗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閉上了眼睛,我輕推了下二狗,問道,“哎,你丫幹嘛?大白天地跟這兒就和周公她二閨女約會去啊?醒醒、醒醒,跟這兒有大事兒呢。”
二狗面色沉重地睜開眼,瞪著倆大眼睛,滿是血絲,嚴肅地看著我,半天不說話,給我看的一陣發毛,他這眼神,讓我想起了我上小學的時候,沒交作業,我們班主任就拿這眼神兒看我。
“狗哥,您是哥成不,咱甭拿這犀利的眼神唬我成麼,說正經的。”我擡手揉了兩下眼睛,嘿,這眼神兒還真犀利,看得我眼睛都酸了。
二狗忽然閉上眼睛狠狠地揉了兩下,他這一揉還把我們幾個給揉懵了,這是幾個意思啊?
“哎,不行,昨晚上睡得太遲了,眼睛酸的.....”
好嘛,這丫合著半天逗我玩呢,我無解地白了他一眼,問道,“二狗,你能看出來爲什麼這人能把黑小子倆人給收拾的服服帖帖的麼?”
“精神力唄,我看這人應該學的是精神催眠,從語言和精神力兩條道出發,跟你耳邊絮叨兩句,你就迷失自我了。”
“這麼牛?!”這雲天毅竟然還有這麼一手?我有些詫異地看著二狗,問道,“哎,這你怎麼知道的?”
二狗左眼一挑,看著我說道,“我哪知道,猜的唄。”
“你丫......”頓時我就想要暴起給丫倆爆慄,這小子,到這時候還跟這兒逗樂呢!這不浪費時間麼,眼看這雲天毅就要把人帶走了。
二狗連忙訕笑著把我高舉的手拉了下來,“別別,我不就開一玩笑麼,生這麼大氣幹嘛?我剛說的是真的,我異能是什麼,你還不知道麼,對於同行的感知,自然很敏感嘛,怎麼可能是猜的呢。”
“瀟璐,你看,他們已經朝那邊走了,”郭靖這時候把我拉了過去,指著廠房問道,“你說咱們怎麼辦?追還是不追?”
我嘆了口氣,“算了,甭追了,追了也落不下好,說不定咱們四個還得搭上倆進去,先回吧,回去跟你們說點事兒。”
我感覺很是無奈,今兒這事兒鬧得,到了也什麼都沒弄明白,這無緣無故的地表塌陷是怎麼回事兒?那劉辰又到底是什麼人?大號蒙多是哪來的?最關鍵的事,爲什麼雲燁她爸也會異能?
帶著一肚子的疑惑,我們穿過西郊,來到了濱河區的一條大道口上,上了公交,回學校,我發現,現在只有待在學校的時候,纔會感覺到我自己像個正常人,這隻要一出校門,就準沒好事兒。
“嘭!”
一腳踹開宿舍門,我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怎麼也不想起來了,低頭趴在桌上,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估計是餓了,今兒一趕早起來去陪雲燁見她爸媽,中午沒吃兩口就去了朝陽路,這又是一下午的走啊,折騰啊,實在讓人經不住了。
“我點了外賣,咱一會就在宿舍吃吧,也省得跑了。”我一聽二狗這麼說,當時那個感動的啊,眼淚都快下來了,神色激動地對二狗說道,“狗哥,真是心繫百姓,體恤民情,情不自禁,惺惺相信......”
“您就別磕磣我了,說說吧,你不是回來要跟我們說事兒麼,這一回來就趴這兒裝死人啊?”
我低垂著腦袋靠在椅子上,看著這五位爺,“各位爺,小的今兒一天沒吃飯了,就不能容我緩緩麼?”
“那你緩著,好好趴著歇會兒,哥幾個,走,咱們啊,出去吃。”說著,這二狗就犯賤地帶頭朝外走。
“啪!”我拎起桌上的空礦泉水瓶,給二狗腿上狠狠來了一下,二狗“哎呦”一聲,就半蹲在我跟前兒,我怒道,“就你小子話多,回去,聽哥給你們說。”
“成成成......”二狗說著,就半蹲著退了回去,大白蹲胖子牀底下,看到二狗這麼退,還學了起來,完事兒,這哥倆就在宿舍裡一起退到了陽臺口上,二狗一側臉,看向大白,發現大白也在看他,兩人.......咳,一人一狗,面面相覷.....
“狗哥,玩玩行了嘿,起來咱說正事兒。”這二狗,還真沒愧對他們家老爺子起的這名兒,蹲那還真跟大白像親哥倆似的......你說,大白不會是二狗失散多年的親哥哥吧......
二狗拍了拍屁股站起身來,靠到牀邊兒上說道,“這回成了吧,林大爺,您給咱好好說說,怎麼個情況?”
我晃盪著手裡的礦泉水瓶子,說道,“今兒咱們見那幾個黑衣人,領頭的那個,我確實認識,他叫雲天毅。”
“雲天毅?”郭靖捏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好耳熟的名字啊,好像在哪聽過......”
“雲天毅......瀟璐,他是雲燁她爸?!”老二這時候突然驚異地問了起來。
“沒錯,就是她爸。”我點了點頭。
郭靖也才反應過來,恍然大悟道,“難怪好像聽過呢,原來是大班長她爸啊,瀟璐,他怎麼會在那呢?哎,對了,你今兒不是陪大班長去見她爸媽了麼?那她爸怎麼會......”
我看他們都是一臉疑惑,就解釋道,“中午我跟雲燁去見她爸媽,本來吃的好好的,可她爸突然接一短信,然後她爸跟她媽倆人就匆匆忙忙地走了,要不然我怎麼可能一接二狗的短信就去朝陽路了呢。”
“你的意思是,雲燁她爸媽有問題?”二狗揣測地說道。
“現在他們到底是什麼身份,我還鬧不清楚,而且,關鍵的是我現在不知道雲燁跟她爸媽有沒有這方面的關係......二狗,回頭你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查查她爸媽到底是幹嘛的,以後,咱們做事兒得低調點了,不可能每次都是荒郊野外的,最好別讓外人看到,如果看到了......二狗,你不是會抹除記憶麼,一定得做利索了。”
“得,你放心吧。”
“啦啦啦德瑪西亞......”我這國產機又開始唱起這催命的歌,我一看號,立馬就接了起來!
“三爺,您終於交費了啊!”
來電的正是那天方山一別,再沒露臉的毛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