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沈明這廝的表現,我自動將其帶入到惱羞成怒中,沒辦法,經過昨晚,這廝原本在我心中還殘存一絲的精明狡詐高深莫測之類的形象已經轟然倒塌,直接轉換成任性傲嬌彆扭的小屁孩形象,所以說,全方位的各種裝,要深刻到骨子裡,時刻不能鬆懈啊……
搖搖頭,我轉過身打算將手裡的東西放到辦公室裡,要不然總不能一手花一手杯子的去茶水間,不方便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則是,對於咱與‘大家的沈律師’言行‘過密’,大家已經有了一定的抗體,探討的熱情已大大平復,雖然也可能是因爲大家早已練就了眉目傳信的超然功力,所有情況大家都已瞭然於心,但不管怎樣,當初全員參與的‘沈蕭戀’八卦熱情總是降低了不少,我可不希望自己新的造型引起新一輪的話題!
返回屋裡,將花放到辦公桌上的時候,猛地發現,花間竟然有個小卡片!
懷著莫名的心情,我將卡片拿過來,打開,上面寫著:人生只有短短的幾十年,現在已過了將近三分之一,如果我有愛你有情的話,剩下的日子爲什麼我們不能攜手共度吶?接著往下看,最下角是名字,不過不是我所認爲的沈明,而是雖小卻力透紙被的張澤兩字。
看到這,我愕然,這花還真不是那廝送的啊……
“哎,想什麼吶?”
聽到問聲,我醒過神,扭頭才發現原來Lily姐一直都沒離開!我倒,我說您是多麼熱愛圍觀這項運動啊?
“啊,沒什麼,剛纔謝謝啊。”還親自把人領來,雖然百分之八九十是爲了八卦事業……
“沒事,咱誰跟誰啊!”她擺著手,不在意道。
你跟我啊……
“哎,誰送的?沈律師吧?”她眨著眼,笑道,滿臉的調侃和篤定。
“啊?啊……”我下意識的思考著,不管是還是不是,好像都會激發她的熱情,但順著話題承認的話,好像會……好點?
不過還不等我思考出來什麼子醜寅卯,Lily姐就一臉的理解,說道:“行了行了,不用遮遮掩掩了,你以爲大家還不知道你們兩個的關係?沒想到沈律師也會送人粉色鬱金香啊,我數數看,一,二……竟然是7枝?”
她數了一遍,好像不確定似的,接著又數了一遍,最後終於確定確實只有7枝,擡頭遲疑的對著我問道:“你……覺得沈律師咋樣?”
“哎?還好啊……”爲什麼這麼問?
她不死心的繼續問道:“不是,我說,你對他有沒有男女之情?”
“啊,呃……”想起昨晚同睡一張牀的情形,我開始心律不齊,不用照鏡子我也能夠確定,咱現在的臉色能夠媲美猴屁股。
“行了,我知道了。”她看到我的表現,點點頭,困惑的低聲自言自語道:“看情形應該早就該拿下了啊,怎麼沈律師也搞起來迂迴路線來了?”
我推推不知陷入那個次元裡的Lily姐,問道:“怎麼了?7枝有什麼不對嗎?”
她聽到問話,擡頭解釋道:“一看就知道你平時不關注這些,別的咱先不說,就說這束花吧,你知道粉色鬱金香的花語不?”
我搖搖頭,心想,我關注這些也沒用啊,以前又沒人送過!
“我猜你就不知道,這粉色鬱金香代表著永遠的愛,而7枝則代表著暗戀。”她科普到這,就停下來,滿臉認真的關注著我的反應。
“哦。”我點點頭。
她瞪眼,“就這樣?”
我茫然,“要不然吶?”難不成我要還回去?
“唉,也是,要說也是當著沈律師的面說。”她醒悟道,“得,我就不妨礙你了,提醒你一句,你最好提前想好一會兒見面的時候說些什麼,千萬別高興地昏過去。”
她笑著說完,帶著明顯饜足的神情,從外面帶上門,離開。
我看著被關上的房門,默默地將一直攥在手裡的水杯放在花旁,想到剛纔那廝的面無表情,黯然神傷……天殺的!老孃纔剛進入狀態,搞什麼誤會這一套啊,爛俗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