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不會忘了我在電話裡跟你說的話了吧?”偏執狂看到我疑惑的表情,瞇瞇眼,像是想到什麼般,不爽的說道。
“啊?沒有沒有!”我連忙擺手否認,努力壓下他心頭的火焰,否則還不知道會被他那針尖似的小心眼惦記多長時間吶!
看著偏執狂這張形似平靜無波的臉,我就又忍不住想起讓我鬱悶至今的悲催經歷:那次我只是品嚐了一下給他帶的早餐,不知道那廝怎麼就看出來了,抓住這個小辮子,理直氣壯地要求以後每天的早飯都要是我親手準備。從那以後我就開始擔起了偏執狂專職廚師的職責,幸虧他還不算太難伺候,每天熬點粥,或者是前一天晚上的剩飯稍微熱熱也能對付過去,要不然我寧願辭職回家吃自己!
話說回來,直到現在我都很納悶,那次我可就吃了‘一根’油條,他是怎麼知道的?要知道那根油條還是人家老闆娘看咱是老顧客額外送的啊!
“我想你的記性應該也不會這麼差,我可是再三強調‘一切照舊’的!”聽了我的回答,他一張白紙的臉終於有了其它輕快的顏色。
一切照舊?照舊個頭啊!我可從來都不認爲‘陪吃’也是屬於‘舊’的範疇!再說了,你什麼時候‘再三強調’了?如果我的聽力沒問題的話,我好像就聽到一聲‘一切照舊’吧?
我心裡暗自嘀咕著,面上還要邊表現出‘真理就是您,您就是真理’的表情,邊爲難的說道:“可是,可是我現在是沈夜的經紀人。”這種時候不應該留手下的藝人單獨進餐吧!話落,我擡頭看看偏執狂的臉色。
偏執狂挑挑眉,示意我繼續。
好吧,看來還有商量的餘地,我在心裡組織一下語言,繼續討價還價。
“而且他下午還有通告,上午的工作量有點大,到下午工作之前最好休息一下,中間的時間離不開人的。”
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吧,希望他會看在自己親弟弟的面子上,放我一馬,我實在是不想再下館子了,現在對我來說,肉啊菜啊什麼的,都是浮雲啊浮雲,一碗素面纔是王道啊!當然,最主要的是,我實在不想再滿足偏執狂那廝變態的用餐禮儀表演欲!
“所以呢?”像是預感到我會說什麼似的,臉上開始浮現朵朵烏雲。
所以你就到別人面前表演吧,咱就撒喲娜拉,拜拜了您呢!本來我想將這句話稍微修飾一下讓它展現於世的,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看到偏執狂那張陰的都能滴出水的表情,本來準備說的話就變成:“所以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說完我就懊惱的閉緊嘴,要不是怕那廝看出來咱的不情願再借題發揮,我都想跺腳打滾來發泄一下內心的怨氣!
“哦?好啊!”他好像有點意外我會這麼說,停頓了一下才痛快的答應我的提議,“那我們就走吧。”說完還向沈夜的方向看了一下,示意他開車跟上。
唉!還真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沈夜向他點點頭,表明自己沒意見,接著轉頭走到保姆車旁邊,打開車門,進入駕駛室,噢,忘了說了,今天司機臨時有事請假沒來,所以開車的是沈夜本人,也就是說陪行的工作人員除了我就沒別人了,也許其他人怎麼也不會想到,像沈夜這種一線明星會是這種簡陋配備吧,所以我說沈夜需要人照顧也是事實。
但是,顯然這種事實並不能改變我將要繼續‘陪吃’的命運,唉!……
我無精打采的邁向保姆車的另一邊,剛打算坐到副駕座上,就聽到偏執狂那廝遙控指揮的言語:“你上我車!”
沈夜聽到後,比偏執狂還要幽深的雙眸向這邊瞟了一下,又沒什麼表示的轉回頭。
“哦。”我不情願的關上車門,使勁拽拽袖子,拖著千斤重的兩條腿,邁向光看著都讓人透心涼的敞篷車,md,我恨漏風車!
不管我心裡怎麼悲憤,還是很快就走到偏執狂從停車位上開出來的敞篷車旁,打開車門,坐到副駕上,等我剛繫好安全帶,車子就像離弦的箭一樣竄出停車場,從後視鏡裡就能看到,沈夜開著保姆車,在後面不遠不近的跟著。
“阿……嚏!”我瞬間置身於從四面八方涌過來的冷空氣中,控制不住的打了個噴嚏,將粗線圍巾向上揪揪,爭取將鼻子嘴都圍得嚴嚴實實。
偏執狂好像也覺得這冷風吹的沒來時的暢快,就向前不知按了那個開關,敞篷車很快變成普通車的模樣,關上車窗,打開暖氣,唔……咱胡漢三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