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雙子清旋,冰冷月雪,還有好幾位匿名的朋友這幾天對螢火的留言支持,謝謝你們,螢火會繼續努力的!!)
試著屁股下面硬邦邦的磚塊傳來陣陣涼意,我的心也伴隨著一陣陣心寒,心撲通撲通直跳,那感覺就像是坐上了失控的列車,然後列車載著你疾馳在鐵軌上,而鐵軌的前方就是斷崖,你不能跳車也不能求救,就是那種驚心動魄,魂都要被嚇散的感覺。
我大口的喘著粗氣,抽噎的喘了好一會,才慢慢放鬆下來。
這時,小腿以下傳來一陣陣鑽心的疼痛感。
我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是怎麼了,一定是剛剛被迷蹤蟥咬到了。
我二話不說,連忙脫掉鞋子 ,挽起褲腿。
我的心再次狂跳起來。
只見左腳的腳後跟和小腿上鼓起了小拇指肚那麼大的小包,小包邊緣泛著一層青灰色,中間有一紅點。
就是這包腫脹的我腿疼,好像是被硬塞進去一顆大頭釘,豎立在裡面,鑽心的疼。
這是被咬的?
我手指輕輕碰小腿上比較大的一個包,結果,手指一碰,那包像是活的一般,居然向一旁蠕動了一下,一瞬間,我的大腦像是被電流給電到了一樣,全身都疼得哆嗦。
我硬是咬著牙,罵了一句娘!
這哪兒是被咬了,這特孃的分明是被那螞蟥給鑽進去了!
我這會才醒悟過來,我忍著劇烈的疼痛,仔細的數了數這些被迷蹤蟥給搞出來的包,大大小小一共五、六處。
這要是順著腿鑽上去,這還不被這羣吸血鬼給吸成肉乾?!!
這鬼東西都能鑽皮了,就算這東西不是老家水裡的那些吸血螞蟥,但是,也能算上遠方表親什麼的了吧,若是還有毒什麼的,我這條左腿就離殘廢差不多了。
想到後果可能會非常嚴重,我也不敢再拖延了,畢竟陸羽這會不在我身邊,什麼事情都要自己來處理了。
我掏出身上所有的東西,擺在一旁。
一把多用軍刀,一截尼龍繩,紅婆老伴的日記,一塊手錶,最後還有那張陸羽塞給我但是我卻不會用的紙符。
我兩眼在這些東西上來回掃蕩。
小白看不懂我在做什麼,歪著腦袋,也不打擾我,只是倚靠在我一邊,靜靜的看著。
我伸著脖子從洞口向下望了望,那迷蹤蟥居然在洞口下面不斷地聚集,堆了小山一樣高,看樣子,他們今天不把我咬死誓不罷休了。
望著它們一時半會根本上不來,我也稍鬆了一口氣。
我讓小白扶了我一把,換了個舒適點的角度。
這一動,小腿上又傳來一陣陣蠕動的感覺,看來,我只要一動,就會刺激這些東西,看著最近的一個包已經快到小腿膝蓋了,我眼中劃過一絲焦慮,再也不敢拖延。
抓起那根尼龍繩,兩隻手拽著兩頭,一鬆一緊,試了試彈性,感覺還可以,然後將褲腿又向上挽了挽,在小腿與膝蓋之間的位置,將尼龍繩纏了好多道,直到我覺得能夠延緩小腿部的血液流通時纔打了個結,鬆了手。
我兩眼盯著那把多用軍刀,狠狠地吸了一口氣,使自己儘量全身的神經放鬆下來,然後,才緩緩拿起那把軍刀,一按刀柄上的按鈕,鋒利的刀刃蹭的一下,就彈了出來。
我望著閃著寒光的刀刃,又看了看腿上的包,嚥了咽口水,心一橫,死馬當活馬醫了。
一手握著軍刀,一手輕輕按住那包,刀尖慢慢向包靠近。
其實的想法很簡單,我就是想一刀下去,把藏在我皮下面的迷蹤蟥給摳出來,雖然軍刀沒有經過消毒,但是現在這種情況,我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了,這是我唯一能救自己的方法,不然,真的等到它們爬到我找不到的地方,長成雞蛋大小的時候,我哭都沒地方去了去了。
想到這,我的心冷靜極了,兩眼盯著刀尖刺破包,等著剜出迷蹤蟥的那一瞬間。
小白看著我這舉動,好像突然明白了我要做什麼了,居然露出了一絲擔心。
刀尖像是劃破紙窗一樣,那拇指肚大小的包噗的一下,就被劃破了,頓時流出一股灰綠色的液體,而且還奇臭無比,我渾身一震,忍著疼痛還有腿中那異樣的感覺,手中的刀子沒有絲毫停頓,不退反進,繼續向裡面刺,我能感覺的到,那包裡有一個活物,在刀尖的刺探下,正蜷縮著身子進行全力抵抗,拼命的向我肉裡鑽,一種像是絞肉機的感覺在我心裡開始蔓延開來,我咬緊牙關,手逐漸用力,猛的向裡一進,然後迅速的一翻,頓時,肉包裡面的東西就被我挑了了出來。
我全身因爲疼痛輕微的痙攣著,我扔掉刀子,蜷縮在一旁,頭上冒著冷汗,臉色蒼白,嘴脣泛白,兩眼迷離的望著被我用刀子挑出來的小肉瘤一樣的東西,我吃力的拾起刀子,用刀尖去挑了挑,果然在暗紅的肉絲裡面翻出了我先前看到的呈現金屬色的迷蹤蟥,令我驚訝的是,這才過了沒多長時間,這東西居然比原來大了兩倍有餘,圓鼓鼓的,哪裡還有先前那幹扁樣,照這局勢發展下去,我如果再不快點把其餘包裡的給弄出來,我很快就要被這羣鬼東西給吸死。
想到這,我也顧不上調整休息了,吃力的抓著小白的肩膀,又坐正了身子。
手用力的攥緊刀子。
看著剛剛的那個口子,我發現剛纔還留著灰綠色的液體,現在就流出鮮紅的血液了,看樣子,毒素也被放了出來,可是,我劃一道口子,就放出這麼多血,還有五處地方,要是這樣下去,等我弄完這些,我估計也就該休克了,真是倒黴都撞一塊了,連個急救箱都沒有,裝備全都拉外面了,真是爛頭的麻煩。
經過第一次的嘗試,第二次的過程就麻利多了,明顯沒有第一次那麼緊張了,不過,刀子在我肉裡一剜一翻的那一下子,我的全身還是不由自主的抽搐,畢竟如同割肉一般的過程,是個人就承受不了這過程。
我都懷疑,我怎麼就有這麼的大毅力,能堅持下來。
時間一點一滴的就過去了,我大口喘著粗氣,額頭上的汗珠豆般大小,不停順著眼角貼著臉頰滑落,我漸漸的有些堅持不住了,畢竟沒有止血工具,失血太多加上精神和肉體承受的負擔太大了,身體只打晃,視線裡的東西一分爲二,模糊的很。
終於,還剩下最後一個,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最後一個已經腫脹的如同蛋黃一般大了,皮都有幾分透明,能清楚的看到表面滿布了細小的青色血管。
我牙一咬,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