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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土大巴上的人都被我一嗓子給叫醒了。
售票員是個近五十的婦女,婦女把票本夾在腋下,順著擁擠的人羣,擠了過來,三角眼一瞪,沒好氣的嚷嚷道,“喊什麼,喊什麼。”
我沒有理會這賣票的婦女,向著全車的人說道,“大家一會隨我下車,不要……”
陸羽狠狠地擰了我一把,一把將我按到座位上,然後一臉歉意的笑著道歉,“我這朋友腦子不靈光,沒事,大家沒什麼事,都休息,休息。”說完,又狠狠地踩我一腳,示意我不要再出聲音。
看著全車人看我的異樣眼神,就像在看神經病一樣,我熬不過,氣的扭頭望著窗外。
婦女聽陸羽這麼一說,又瞥我一眼,嘀咕一句,“有病。”就轉身離開了。
“你爲什麼要攔我!”這時,徐光幾個人都坐在前座,趴過身子來,問道,“怎麼了,青琳,生這麼大氣。”
“這車上的人都要死了!陸羽不讓我說。”我連頭都不回,甩了一句,就不再說話。
“這是地府要做的事情,你這樣出手隨意干預,一旦地府查起來,你逃脫不了干係,我這是爲你好。”
蘇潤使勁吞嚥了一口吐沫,她對於鬼啊妖啊什麼的,最感冒了,這會一聽連地府都蹦出來了,心裡是悔青了腸子,爲什麼要來啊。
徐光和伊沫對這些事情不瞭解,但是聽到這整輛車上的人都要死,心裡也是說不出的心悸和擔心,畢竟這車上的人大多數都是一些打工返鄉,準備回家過年的打工者,如果死了,想想就替他們的家人難過。
陸羽悶聲不吭,過了一會,望了望窗外,向著伊沫幾個人說道,“背上行李,咱們前面就下車,不能再坐了,剩下的路咱們自己走。”
伊沫和徐光相視一對,也是悶悶的背上行李,拉著蘇潤一起向車門移動。
我雖有不甘,但也無可奈何,單手拎著揹包,一起向車門移動。
站在車門邊,我扭頭看到一個婦人抱著一個幾個月大的嬰兒,看著小傢伙咿呀咿呀的伸手胡亂抓著空氣,黑豆一樣烏黑小眼睛,實在是討人歡喜。
處於內心的呼喚,我還是盡著自己最大的努力,向著那婦女緩緩開口,“這位大姐,你,跟我們下車吧。”
正逗自己懷裡的寶寶婦女一聽我跟她說話,先是一愣,然後警惕的瞅著我,上下打量一遍,然後埋頭繼續挑逗自己的孩子,然後冷冷的說了句,“俺又不認得你,幹哈子跟你下車。”
我還想說什麼,車向前一陣傾斜,然後就停下了,賣票的婦女辣嘴一橫,“還不下車咧,等著幹啥!”
陸羽扯我衣服,我只好跟著下了車。
土大巴轟轟的又開動了。
我站在原地,就那麼瞅著土大巴遠去,那車上的人,整整一車近三十多人,很快就要淪爲地府冤魂了,想想,心就莫名的難受。
我是因爲自己沒能救下他們的性命嗎,還是因爲自己的無能,一直都需要別人的保護,我不得而知。
土大巴一轉拐角就消失不見了。
轟!
一朵小型的蘑菇雲沖天而起,伴隨著一陣滾滾黑煙。
壞了!
我掄起揹包就向那滾滾濃煙跑去,轉過拐角,我就愣愣的站在原地,揹包從手中掉落。
土大巴整個車都化爲火海,滾滾的黑煙就是從這裡翻滾向上的。
破裂的車輪,玻璃渣濺射到四處,時不時的有爆裂的聲響。
完了,裡面的人真的都死了,一個不剩。
陸羽慢慢的靠近我站著,拍拍我的肩膀,“這事不怪你,這是已經註定要發生的事情,你盡力了,他們不想下車這也不是你的錯,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誰說這是我們自己的選擇!你當初要是執意讓我們下車,我們會死嗎,會嗎!”聽不出是男是女的聲音,這聲音從那滾滾火海中幽幽的傳了出來。
陸羽一臉嚴肅,“你們都是陽壽已盡的人,即使今日躲過一劫,也依然逃脫不了死亡,你們早晚還是要下地府,不要執迷不悟!”
“以後下地府我們不管,我們就求躲過今日一劫,你們連這都不幫我們,你們今日不能走,一個也走不出去!”那聲音沒有絲毫悔意,依舊不依不撓。
“我勸過你們,你們可曾聽我說過!這是你們自找的。”我把內疚通通收斂,我知道,現在已經不能同情他們了,他們不是人而是一羣剛剛死去不就的新鬼。
“小夥子,你這話就不對了,你當時心境不夠堅定,你若是執意一點,我的孩子就不會死了,就不會死你知道嗎。”說著,一個婦女從火海中走了出來,懷裡抱著一個嬰兒,那婦女正是我曾經勸告過的。
婦女邊撫摸嬰兒的臉龐,邊幽幽的說道,聲音如此恬靜,生怕驚醒孩子一般“你瞧,他睡覺的樣子多可愛,多招人疼。”忽然,婦女聲腔一轉,一股幽怨惡毒的神色,伸手去擰嬰兒的臉,死死地抓著,一塊皮被她生生撕扯了下來,上面連帶著血絲,甚是噁心,“可是呢,你看現在,他不可愛了,他是被你害死的。”說著,就舉起了嬰兒。
我看到了,那嬰兒臉上的皮早就沒了,上面的五官根本分不清,只剩下一個血肉模糊的輪廓。
陸羽一手將我拉到身後。
“你們若是再如此執迷不悟,下輩子就不要投胎轉世爲人了!”
婦人身影化爲一股黑風盤旋而起,裹著黑煙化爲一體,厲聲笑著,絲毫不把陸羽輸的話放在心上。
一聲比先前都要幽怨惡毒的聲音在天空迴盪著,“你以爲我們真的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