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兒輕嘆了一聲說道,“前朝曾經(jīng)有位皇貴妃娘娘深得先皇寵愛,三千寵愛在一身,寵冠後宮多年。皇貴妃平生不喜愛任何花草,唯獨對寒梅情有獨鍾。沁梅園便是先皇爲(wèi)了她而建造,佔地百頃,到了冬天寒梅齊放猶如仙境。”
沫顏點頭,“自古被封爲(wèi)貴妃已是極大的恩寵,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皇貴妃更是寵到了極致,與皇后娘娘只怕也是半步之遙了,如是按當(dāng)初的情形來看,這位貴妃娘娘在後宮堪稱是名副其實的正主了。”上官清兒接道,“姐姐說的極是,當(dāng)時的皇后不得君心,的確是有名無實了。”
沫顏奇怪的問道,“難道是後來這位貴妃娘娘出了什麼事,所以牽連了這裡?”上官清兒立即點頭,並用幾分崇拜的目光看著沫顏,“是的,貴妃娘娘的兄長擁兵謀反,禍及家人被誅九族。”沫顏大吃一驚,這個著實有些出乎意來之外了,“那麼貴妃可是也受了牽連?”
上官清兒繼續(xù)說道,“先皇賜她自盡,卻格外開恩將她葬在了沁梅園中,從此先皇下旨,不許任何人踏入,違令者殺無赦。這是道世代相傳的聖旨,從此後沒有人敢靠近沁梅園。”
沫顏點頭,“原來如此。”上官清兒輕嘆口氣說道,“先皇也算是格外開恩了,皇貴妃此生也該無怨無悔了。”沫顏卻說道,“清兒覺得先皇對皇貴妃格外開恩了?”上官清兒點頭說道,“人人都說那是天大的恩寵了。”沫顏沒來由的一陣憂傷,“即使再恩寵最終也是要了她的命,誰敢肯定人死了之後真的有靈魂,誰又敢說皇貴妃埋骨梅園中便是她想要的結(jié)果?如果當(dāng)真深愛,便無論何時,何因,都不會放棄自己的女人。”
上官清兒驚訝的說道,“可是她的哥哥是逆臣賊子啊?”沫顏笑道,“你也說了是她的哥哥,自古嫁夫從夫,她早已是先皇的女人,是他的妻子,又憑什麼因爲(wèi)她的哥哥而遷怒於她呢?若當(dāng)真是誅九族,先皇是她的丈夫,豈不是也在九族之中。”沫顏嘆口氣,“男人對女人無論多寵愛,都從未真正將女人視爲(wèi)自己的妻子,視爲(wèi)自己的一部分。否則也就不會有那麼多因爲(wèi)前朝而無辜被連累的女人了。”上官清兒拉著沫顏的手,“姐姐,你說的真有道理。總是與別人的見解不同。可是,你說的男人之中包括皇上哥哥嗎?”
沫顏輕拍一下她的腦袋,“小鬼精靈,你說呢?”上官清兒摸著頭笑道,“當(dāng)然沒有,皇上哥哥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棄姐姐的。這一點所有人都看得明白。”沫顏欣慰的點頭,“是 ,我也相信。我們之間不會再有任何誤會,也永遠(yuǎn)不會再分開。”上官清兒也跟著點頭,“願姐姐從此後平順安樂!”沫顏拉住上官清兒的手,清兒,這一輩子我們也永遠(yuǎn)不會分開。你喜歡他,姐姐就讓
你留在他身邊。”
上官清兒頓時眼中模糊,聲音顫抖,“姐姐,會怪清兒嗎?”沫顏的淚與她之前落下,“傻孩子,姐姐心中只有喜愛和心疼。怎麼會怪你呢?”隨後將哭的一塌糊塗的上官清兒拉入懷中,“清兒不哭,無論何時姐姐都會陪在你身邊。”她哄著清兒,卻無法阻止自己的眼淚。
清兒不知道她心中有多痛,多希望有一天自己能有辦法爲(wèi)清兒謀得另一個人生。有時候她甚至想,如果可以她寧願楚南風(fēng)娶了清兒,至少可以讓她不至於那麼遺憾。她一直在想著,可是先皇的聖旨,國人耳熟能詳?shù)那猓缫焉钊朊裥模绾尾拍茴嵏玻?
琉風(fēng)殿
楚南風(fēng)見她回來急忙放下手中的奏摺走過去,“你和清兒跑去哪裡了?”沫顏見他緊張的模樣心總頓感溫暖,“我去見了趙出柳。”楚南風(fēng)稍微愣怔,隨後想起,“你去冷宮了,那種地方怎麼是你去的地方呢。以後不許去了,聽到?jīng)]?”沫顏點頭,“知道了。”楚南風(fēng)對安順說道,“怎麼那個女人還沒處置嗎?”安順回道,“皇上一直未下旨,所以一直關(guān)在冷宮中。”
楚南風(fēng)面色有些不悅,“你當(dāng)真是越發(fā)畏縮了,這點事還用得著朕說話嗎?”安順擦了把冷汗,心想只要一涉及到這位娘娘皇上的臉色便都不會好看,“奴才這就去辦!”
沫顏開口叫住了安順,然後對楚南風(fēng)說道,“南風(fēng),就將她終身監(jiān)禁在冷宮中吧。”楚南風(fēng)摟住她說道,“怎麼了,她與你說了什麼?”沫顏臉色一變,“她說若是你真愛我,怎麼會認(rèn)不出她是假冒的。直到今日你都捨不得殺她,因爲(wèi)你喜歡她。”楚南風(fēng)當(dāng)即雷霆震怒,“安順,馬上將賤人亂棍打死。”
沫顏緊接著說道,“你打死她是爲(wèi)了滅口,還是當(dāng)真怕自己有一天會喜歡上她?”“安順,回來。”楚南風(fēng)大喊胸口起伏,盯盯的看著沫顏。安順前腳還沒邁出去幾步,後腳又撤回步子。身上冷汗直冒,這兩個祖宗鬧起來豈不是要天塌地陷了,從沒有一刻他是那麼的盼望樓義亭的身影。
沫顏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竟會當(dāng)真被一個小丫頭挑撥。她心中當(dāng)然說的都是氣話,她此刻是絕對不會再懷疑楚南風(fēng)對自己的心意,只是心中莫名的有一絲鬱結(jié),心中的委屈慢慢化作眼淚凝結(jié),她眼神不動的看著楚南風(fēng),淚水到底還是落下。楚南風(fēng)一見她哭了,當(dāng)即慌了神,也顧不上心中還在生她的氣。
“沫顏,不哭。”他將她摟緊懷裡,溫柔的擦去她臉上的淚珠。沫顏倒在他的懷裡哭泣的聲音卻越來越大,楚南風(fēng)不知所措,一味的哄著,給她擦著眼淚。終於她哭夠了,聲音漸漸平息。“沫顏,你當(dāng)真還不相信我嗎?”沫顏隨即再次抑制不住哭泣起來,和著眼淚她哽咽說
道,“即使你是被迫的,即使你是情急之下,即使那個女人長得和我一模一樣,我也不許你再對別的女人好。”
楚南風(fēng)恍然大悟笑道,“好,我知道了。從此後我就將這宮中所有的女人都打發(fā)出宮,只留下太監(jiān)侍衛(wèi)伺候。以後我的世界裡,除了母后便只有你可好?”沫顏破涕爲(wèi)笑,捶打折著他,“誰說我是這個意思?我纔沒有那麼小氣。”楚南風(fēng)笑道,“是是是,我的沫顏從來不是小氣之人,只不過是個小醋罈子。”
沫顏立即羞澀的臉色緋紅,擡頭看見安順正瞧著自己,一頭窩進(jìn)他的懷裡,“你若再敢取笑我,我便當(dāng)真給你納個妃啊,嬪啊,看不折磨死你。”楚南風(fēng)朗聲笑著,一隻手逗弄著她的髮絲,“那就免了,有你一個我已經(jīng)招架不住了。”沫顏伸手掐在他的身上,“要你胡說......”
安順擦了把額頭上的汗,終於將心落下,這兩位主子來的快,好的也快。一邊退下一邊仍舊心有餘悸。
沫顏剛躺下不久,楚南風(fēng)便走進(jìn)來。“你不是說還要等會,怎麼這麼快?”沫顏問道。楚南風(fēng)壞壞的一笑,“我怕你孤枕難眠嘛!”沫顏臉色一紅,嗔怒道,“我覺得自己很好,你快去忙你的吧。把心放肚子裡吧,不必?fù)?dān)心。”楚南風(fēng)卻無賴似的解了衣袍鑽進(jìn)被窩,“通常娘子這樣說的時候,都是賭氣我來晚了。”說著開始手腳不規(guī)矩,沫顏拿開她伸到她胸前的手,“正事要緊,你可別讓那些老頭說我是禍國妖姬。”
楚南風(fēng)認(rèn)真說道,“四弟批閱過的摺子基本都沒有問題,所以我才提前看完的。”沫顏有絲驚喜的看著他說道,“真的?”楚南風(fēng)一把將她壓在身下,“當(dāng)然是真的。”不等沫顏說話,一口含住她柔嫩的雙脣,迫不及待的便與她的舌糾纏在一起。只要一碰到她,他便無法控制自己,身體和靈魂彷彿都已經(jīng)不受自己擺佈,只臣服在她的腳下。
“每日要你,每日都想你,小妖精......”他在她耳畔的呼吸越來越深,眼神迷離盯著她的眼眸,彷彿一瞬間想將她看到心裡,想將她融化在他的視線中。隔著衣衫,她依舊能感覺到他身體的灼熱,她的雙頰泛起醉人的紅粉,她輕輕擡起頭,含住他的耳朵在自己的口中擺弄著,吸允著,聽到他無法自持的輕囈出口,她的脣角勾起一抹壞壞的笑容,然後她在他耳邊輕喃,“小妖精的功力怎樣?可還要?”
她的氣息吹在他的皮膚上,瞬間激起全身的一陣顫慄,他低吼一聲,織錦碎裂的聲音傳來。沫顏低呼,“你又撕碎我的衣服,你賠!”楚南風(fēng)點頭,“賠。”除去她身上的束縛,他吻著她每一寸肌膚,直到她意識漸漸模糊,嘴裡除了輕聲的呢喃,在沒有別的聲音,他才滿意的繼續(xù)享受著讓他著迷的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