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姒慢慢的開車,自己的坐駕很不錯,是她喜歡的款型,克萊斯勒PT 漫步者,鳳邇的第一桶金就倒在這個上面,她一直保養的很好,甚至一次都捨不得讓別人開。現在她也要告別了!
車子停在鳳家對面,那裡有棵茂盛的歪脖樹,小車停在那裡從對面的鳳家門前根本看不到。
自己等了多久,她不知道,直到華燈初上,鳳家沒有人進出,彷彿是個寂靜的空房子。她原本想要這樣告別,可是沒有給她機會。
嘆氣發動車子,她註定和這個家沒有緣分。
開回潮汐,沒有直接回房間,去了餐廳,一天沒吃東西,餓的厲害,點了大份的水果炒年糕,聞著飯菜香,垂涎無比。
餐點很快上來,鳳姒握了叉子就要大快朵頤,對面坐下個人,擡頭,許詩遠正笑瞇瞇的看著她,一派和氣。
“許大哥,你也沒吃晚餐嗎?”不得已放下叉子,微笑著詢問,心裡有點牙癢癢,她是真的覺得餓了。
“我聽人說你在這裡纔過來的,我吃過了,你快吃吧!看你的樣子,餓壞了吧!”許詩遠簡直憐惜,她一定是不知道該怎麼辦,鳳邇沒有給她緩衝的時間,忽然說要帶她走,並說可能是放棄這裡所有的一切,鳳邇對這件事的處理上一如既往的霸道,雖然你也可以說他已經在以往用了太多的耐心。
“那我開動啦!”鳳姒輕呼一聲,高興開吃,水果年糕的味道很不錯,潮汐的中點大廚即使做這樣的小點也是不錯。
菠蘿甜甜的、番茄酸酸的,還有脆脆的黃瓜,筋斗的年糕,鳳姒很幸福,白日的沮喪似乎被這一盤水果年糕就給驅散了。她不太希望自己總去記不好的東西,這樣會累,也會不愉快,有些東西可能不會再原諒,或者去爭取,但是心裡她希望可以至少不去執著的面對。
“……此去山西,要好好的。你二哥……總之你要體諒他,他有他不得已的地方。”許詩遠覺得自己現在的感情簡直像是要嫁女兒的父親,小鳳姒在他心裡由一個心儀的人到如今幾乎算是面對晚輩的憐惜,他費盡了心力,簡直憔悴。
鳳姒邊吃邊笑,也不知道這兩個男人到底瞞了自己什麼,一個一個神秘兮兮的。反正到時候就知道,她不急的。,
許詩遠看到她的笑容,心裡有點酸酸的,但是大多還是比較開心。她在長大,快速而積極的。
“對了,我的車,許大哥幫我保管吧!”從包裡掏出鑰匙遞給他,心裡不捨得:“這可是我的寶貝!”
“車?你的銀色克萊斯勒PT 漫步者?你二哥一向是個奇怪的人,mini不是更好……誰知道他買了這個。”問題是,這個小女還一直當寶貝在用。就知道兩個人針也插不進,但也不能這麼埋汰人吧!
“二哥是看我喜歡,當時,他給我買了,窮成什麼樣許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鳳姒心疼的說,他把車開回來給她的時候,正是在證券公司待了一個多月的成果,那面容憔悴的,像是吸毒的癮君子。嚇了她一跳!要是知道這樣,他問她喜歡什麼車的時候,她就說個自行車就好了,幹嘛還認真的看了半天汽車雜誌。
“你二哥自己願意的。”許詩遠揉揉她的腦袋,那次他當然是知道了,自己要借給他錢,卻說什麼也不肯接受,他說那是他自己的心意,不能摻雜任何東西在內。
“那麼,你想清楚和溫博雅的事情了嗎?”許詩遠想了很久,還是問出來,他記得昨天帶她回來的時候,她正接受那個男人的告白,溫博雅,一個怎麼看怎麼高高在上的可怕男人。
“沒有。”鳳姒老實回答,愛情嗎?她不知道,自己也不清楚:“再說吧!”雖然這樣說很不負責,但是她的心裡一直有奇怪的預感,讓她心情有一種持續的興奮感,她不知道是什麼,卻知道這是關於她對自己愛情最後的答案。
“你這個小白眼狼!”許詩遠狠狠的罵,昨天還有點山盟海誓的意味,一看到鳳邇就什麼都忘記了,看到溫博雅的現在就像看到自己的樣子,如果告白的人是他,估計情況好不到哪兒去。
“我是真的不知道!”鳳姒急的跺腳,她怎麼能就成了白眼狼了?想起寧沁蕓罵自己的那句話,她的臉猛的蒼白了,她難道真是那樣的人?隨意的和男人交往,心思活絡,不專注,不投入真實的感情?
……她是這樣的人嗎?
許詩遠看她的樣子,怎麼了?明明在開玩笑:“小姒,開玩笑的,怎麼了?”
鳳姒說不出話來,就是覺得很羞愧。許詩遠擔心的看她的樣子,還是立即打電話給在房間的鳳邇。
鳳邇馬上下樓,幾乎是衝進的餐廳,看到鳳姒滿頭冷汗,臉色蒼白的樣子,他的心立即糾住了,蹲在她的身邊,輕輕的叫她的名字:“小四?小四?”
鳳姒聽見鳳邇的叫聲,有些迷茫的看過去,眼前的人讓她稍微平靜了一點:“二哥,我心裡難受。”
“沒事,沒事,我們先上去休息好嗎?”鳳邇擁住她,扶著她慢慢的離開。
許詩遠跟在後面,看兩個人相依爲命的樣子,心裡苦苦的,卻也有著釋然,在鳳姒出事的時候,無論什麼樣的問題,只有鳳邇才能讓她平靜下來,這個心理敏感的孩子,鳳邇的作用不光是依賴的哥哥,也是唯一。這一點,鳳邇一向看的清楚,所以他明白自己該怎麼做,甚至在他的慫恿下,讓這種情況更過。而鳳姒不清楚,所以她對自己現在的情況感到惶恐不安。許詩遠算是從頭看到尾的人,要說鳳姒是鳳邇全心全意培養出來的白眼狼,那鳳邇無疑就是一頭狡猾又兇狠的惡狼!
鳳邇把鳳姒扶進房間先讓她休息一會,睡一會,自己出來面對許詩遠,眼神是冷酷而且充滿怒火,招手把人叫到露臺上,點燃了根菸,問:“怎麼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