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厄加特的往事
第二天清晨，諾克薩斯的高等軍官全部聚集在將軍將軍府內
“這一次將軍叫我們來又有什麼事？”德萊文把玩這手中的飛斧“如果又是叫我等人，那不要意思等會我還有事。”
“應該不是。”厄加特搖頭說道“聽說就在昨天，卡特小姐的貼身侍衛被人行刺，將軍叫我們來應該是因爲這件事。”
“卡特小姐的貼身侍衛？不就是那個玩飛鏢的小白臉麼……”德萊文手中不斷旋轉的飛斧停了下來。
“弟弟！”德萊厄斯擦拭著手中的巨斧，臉上沒有絲毫表情“注意言行。”
“都到齊了嗎？”一直沒有言語的杜·克卡奧將衆人的談話打斷，巡視了一遍房間裡的所有人，繼續說道“既然都到齊了，那麼就開始說正事。”
“想必，泰隆被行刺的事，大家都有所耳聞吧。”杜·克卡奧冰冷的聲音傳入衆人的耳中，衆人聽著這聲音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原本喧鬧的房間寂靜下來，所有人看著杜·克卡奧，將軍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當我趕到時，那刺客已經遠遁，不過當我查看泰隆傷勢時，我發現了這個。”一塊令牌出現在杜·克卡奧手中，這就是昨天泰隆手中緊握的那塊令牌。
“這是！”爲首的厄加特看著杜·克卡奧手中的那枚熟悉的令牌，身體身體猛的一震，五指下意識的向著手心握緊。
一個手持巨劍的男子身影浮現在他的腦海
“德瑪西亞！”男子一身大吼，手中的巨劍如同驚濤拍岸一般，向著自己劈來
咔嚓……手中的長劍如同豆腐一般被男子劈開，連同一起的還有自己的身體
那時男子腰間佩戴地就是這樣的令牌！
厄加特死死地盯著那枚令牌，一字一頓道“德瑪西亞高層軍官所持戴的令牌。”
“厄加特說的沒錯，這是隻有德瑪西亞高層軍官才能擁有的令牌。”杜·克卡奧五指用力一握，手中的令牌化爲一堆白色的粉末散落到地上“大家認爲對於這件事，我們應該怎樣迴應德瑪西亞呢？”
“當然是宣戰。”一向冷靜的厄加特，竟然率先開口，他期待這一天很久了，自從兩國簽訂和平條約以後，自己一直沒有報仇的機會，如今機會終於來了，他只感覺自己的血液在沸騰。
“蓋倫，這永恆的生命是因你所得，這無盡的折磨也是拜你所賜，那麼，”厄加特將手放到自己胸前那道猙獰的疤痕上“我是該好好得報答你，將你切成一堆殘渣，以致報答。”
杜·克卡奧看著滿是戰意的厄加特，臉上露出憐憫，沒有人比他更知道厄加特的痛苦，多少次厄加特的自殺都是被他給攔下來的。
那時，厄加特獨自來到一個無人的角落，手中一把冰冷的短刀位於喉嚨前“就這樣結束了，我不想在這樣狼狽的活下去。”
說完，厄加特閉上那雙充滿悲傷的眼瞳，手中的短刀用力向前一刺。
但短刀並沒有如預想那般刺穿自己的喉嚨
“嗯？”厄加特睜開雙眼，在他身前多出一箇中年人
這個中年人正是杜·克卡奧
“厄加特，這是我第幾次阻攔你自殺了？”杜·克卡奧將之前從厄加特手中奪過來短刀扔向一邊問道。
“將軍，我……”厄加特低頭看著那連自己也覺得噁心的軀體，露出一個悽慘的笑容“我現在這個樣子活著又有什麼意義。”
“你不想復仇了嗎？”
“可是我這個樣子……”
“如果你這樣是因爲現在的外貌，那麼我問你，戰士需要外貌嗎？”
“……”
“戰士會在意別人的嘲諷嗎？”
“……”
“戰士會臨陣脫逃嗎？”
面對杜·克卡奧的質問厄加特沉默了，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的確戰士是不需要外貌的，也不會在意別人的嘲諷，更不會臨陣脫逃，但早在我重生那時我就已經不是戰士了，我只是一個怪物，被人唾棄的怪物。
“你不會懂的。”厄加特低下頭，他沒有勇氣正視面前的將軍“我現在想要的只有解脫。”
“擡起頭。”杜·克卡奧厲聲說道
“將軍！”眼淚在這一刻順著厄加特的眼睛流出“就讓我結束在這裡吧，算是我求你，放棄我吧，我已經不是你當初認可的那個厄加特了，如今的我只是一個怪物，怪物！”
“你就一點也不想報仇嗎？”杜·克卡奧已經不記得自己是第幾次說這句話了
“仇？如今德瑪西亞與諾克薩斯都已經簽了和平條約，我還怎麼報仇？”厄加特雙目無神，這也是他爲什麼再次選擇自殺的原因，如今連仇也沒機會報了，我還繼續活著做什麼。
“厄加特我該怎麼說你纔好？”杜·克卡奧右手輕撫額頭，頓時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原來最主要的原因是這個“就那麼一點時間你也等不了嗎？”
“嗯？”厄加特擡起那張滿是疤痕的臉龐看著身前的將軍“將軍的意思是？”
“在這被稱爲瓦羅蘭的大路上，什麼時候有過真正的和平？”杜·克卡奧上前輕拍厄加特的肩膀“那隻不過是暫時麻痹德瑪西亞的謊言罷了。”
“真的？”厄加特瞳孔不斷閃爍，破滅的希望再一次凝聚“原來我的仇並不是沒機會報。”
“厄加特。”杜·克卡奧轉身離去，悠長的聲音傳入厄加特耳中“我以將軍的身份命令你，殺掉蓋倫，”說到這裡他腳步一頓，許久繼續道“然後好好的活下去。”
“是，將軍。”
……
停止回憶，杜·克卡奧又一次看向厄加特，你期待的戰爭來了“我宣佈，今天中午進軍德瑪西亞！”
“媽的，這一天終於來了，老子的飛斧早已飢渴難耐了。”德萊文握著飛斧的五指再一次握緊，我榮耀執行官——德萊文，將會在這場戰爭中，名、揚、天、下。
“戰爭？不好玩，不過，”薩克眼睛一瞇，細長的匕首在他手中左右搖晃“我喜歡匕首刺入他們心臟的那種感覺。”
……
“不可以喲～”就在所有人都握著手中武器興奮的顫抖時，一個年輕的男子從門外漫步走到人羣中。
“這小白臉又是誰？竟敢否定將軍的話。”德萊文眼中露出不屑，他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長得比他帥，又很愛裝13的人。
“哦？”男子戲虐的看了德萊文一眼，隨後又將目光轉向座椅上的杜·克卡奧“看來我真的已經被你們淡忘了啊。”
衆人疑惑的看著眼前這個突然闖進來的陌生男子，心中升起同一個想法“他到底是誰？”
在男子走進房間的那一刻杜·克卡奧瞳孔猛的收縮，傳說中諾克薩斯最高統帥——伯納姆·達克威爾，可是他不是死在那場關於征伐艾歐尼亞的戰役了嗎？
杜·克卡奧用力咬了一下舌尖，使自己頭腦清醒下來
“撲通～”杜·克卡奧單膝跪在男子面前“末將杜·克卡奧見過伯納姆·達克威爾統帥。”
“什麼？”衆人同時發出驚呼，在諾克薩斯，有那麼一個人，你或許不知道他的相貌，但你必須知道他的名字，一個諾克薩斯最高統治者的名字，那就是——伯納姆·達克威爾。
“哐嘡～”德萊文手中的飛斧掉落到地面，他的整張嘴張到一個無比誇張的境界“我的媽呀，這次玩笑開大了。”
伯納姆·達克威爾沒有立刻叫杜·克卡奧起身“還記得我啊，杜·克卡奧將軍～”將軍兩個字拖得特別長，像是給杜·克卡奧一個下馬威。
“統帥說笑了，末將怎麼會不記得您呢？”杜·克卡奧語氣恭敬，對於伯納姆·達克威爾他是發自內心的尊敬，沒有他就沒有如今的諾克薩斯。
“對於你剛纔的決定，有人覺得似乎有些太過草率，在這之中可是有很多疑點的喲～”伯納姆·達克威爾伸手扶起杜·克卡奧說道
接著伯納姆·達克威爾轉身對著門外，平靜道“斯維因說說你對這件事的看法吧。”
伯納姆·達克威爾語音剛落，斯維因就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內
“塔……塔……塔……”細長的柺杖不斷敲打著地面，撐起斯維因沉重的身體，一瘸一拐地來到伯納姆·達克威爾身旁。
“你好啊，杜·克卡奧將軍，對我的出現是否感覺有些意外？”斯維因沙啞的聲音顯得格外刺耳，如同烏鴉的尖叫一般。
“並不意外。”杜·克卡奧搖了搖頭“畢竟你是諾克薩斯的絕代智將——斯維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