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苑裡雞飛狗跳,乘風(fēng)居里蘇瑞寅亦是一臉沉色,他擰眉看向曾黎,“小魚兒呢?難道沒人告訴他本王何時回來嗎?”
曾黎眉角抽了抽,這忠義王向來對什麼都冷漠,怎麼就會對一個小太監(jiān)如此在意?想著那小太監(jiān)的確長得眉清目秀,堪比女子還要美上三分,又想到這麼多年王爺對女子那般漠然,頓時心裡打了個突兒,他們英明神武的王爺該不會有斷袖之癖吧?
蘇瑞寅寒眸危險的一瞇,冷聲道:“本王在問你話!”
曾黎忙收回紛亂的思緒,垂首道:“大抵是回去睡過了頭,屬下這就去叫他起來。”
蘇瑞寅緊擰的眉微微舒展,昨晚兩人對弈到深夜,他貪睡是自然的。方要說“不必”便見一個小太監(jiān)橫衝直撞的衝了進(jìn)來。
曾黎臉色一沉,“怎麼當(dāng)差的?如此沒規(guī)沒矩!”
小太監(jiān)也顧不得解釋,只撲跪在蘇瑞寅的面前,“奴才小福子叩見王爺,求王爺救救小魚兒!”
蘇瑞寅面色微變,瞥了一眼曾黎,曾黎嘴角狠狠一抽,這一整天他都跟著王爺待在軍機處,這也纔回來,方纔也就隨口一說,誰能想到這小魚兒竟然連命都要丟了?
“怎麼回事?”蘇瑞寅沉聲問道,昨兒小魚兒說他不小心磕到了頭,記得當(dāng)時他還讓他快找個大夫瞧瞧,莫不是頭上的傷如何了?
小福子忙將事情始末都說了一遍,蘇瑞寅聽完袖下的手
緊緊攥握成拳。
當(dāng)初他可憐唐映月這個表妹孤苦無依,這才準(zhǔn)她住在王府。這幾年,她已然到了議親的年齡,卻說什麼都不回去,連他幫著挑的幾個人選也不見。她打的什麼主意,他自然知道,可是想著只要對她冷著,她必然會覺得無趣,到時候心灰意冷便會答應(yīng)嫁人,所以,他對她做的那些事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誰又能想到她今日竟然會對小魚兒動手。
他凝眉想了想,勾著脣角寒聲對曾黎道:“去西苑。”
曾黎瑟縮了一下身子,他可是王爺身邊的人,自然知道王爺每每露出這樣的表情必然是動怒的前兆,不禁默默看了看昏黃的天空,希望表小姐不要鬧得太過火,否則死了一個奴才事小,就怕王爺憑此將她趕出王府。一旦沒了忠義王府做靠山,還不是個沒勢力的孤女?就算是身份高貴的嫡女,只怕也會成爲(wèi)家族利益的犧牲品。
此時的西苑裡,唐映月幾乎要被氣的翻白眼,她掙扎著,斷斷續(xù)續(xù)的對衆(zhòng)人道:“抓住他,杖斃!”話落,感受到蔣小魚握著她的手又用了些力,哭嚎道:“哎呦,疼死我了!”
雖然衆(zhòng)人也都被熱油燙了,可沒一個比唐映月慘,於是衆(zhòng)人便向著正抓著唐映月的蔣小魚圍攏過去。
蔣小魚明眸輕眨,脣角輕勾,在衆(zhòng)人將要撲到她時,她伸出一條腿,橫掃一片,衆(zhòng)人重心不穩(wěn),紛紛撲向唐映月,而蔣小魚早已循著縫隙退到了一旁。
抱臂看著咆哮著的唐映月,哪裡還有一點兒優(yōu)雅端莊的小姐模樣,簡直就跟街上叫罵的潑婦有的一比。
唐映月本就摔倒在地上,此時身上又被數(shù)個宮人壓著,只覺得身子骨好像要散架了,她撲騰著,氣得渾身發(fā)抖,哭喊道:“廢物,你們這羣廢物,快給我起來,抓住他!打死他!”
衆(zhòng)位宮人立即誠惶誠恐的起來,追著蔣小魚,蔣小魚昨日才提升了武力值,此時體力充沛,加之在現(xiàn)代她可是戶外運動的愛好者,自然動作靈活而矯捷。
她一邊跑一邊將能丟的都丟出去,什麼價值不菲的瓷器,小而輕的繡墩以及妝臺上的首飾胭脂水粉都沒能倖免於難。
每摔碎一樣,唐映月的心便抽疼一份,這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買來的,還有一些是寅哥哥以及管燁送給她的生辰禮物。
蔣小魚目光沉沉望向唐映月,想殺她?還是杖斃?罷了,就讓她知道什麼是她不能惹的!順手抄起一隻香薰?fàn)t,就向著唐映月丟去。
“啊,好疼!疼死我了,你們這羣廢物快抓住他!”宛若殺豬般的哭嚎聲再次響起,迴盪於整個西苑,聽起來,極爲(wèi)的恐怖。
蘇瑞寅方踏入西苑便聽到了這一連串的鬼哭聲,他薄脣輕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懸著的心微微放下,看來小魚兒沒出什麼事。
身邊的曾黎心中輕嘆一聲:艾瑪!王爺,你不會真的有斷袖之癖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