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小魚見他神色鄭重,似乎真的有認(rèn)真考慮她的話,歪著頭笑道:“是的,就是人情味,多樣的人,不一樣的情誼,自然會譜寫出味道不同的人生。難道你這個主子就不想看到他們擁有這樣五彩繽紛的人生嗎?”
蘇瑞寅訝異的望著她,他的王妃就是這樣的好心,爲(wèi)了暗衛(wèi)就要讓他改變,不過這也是她令他愛不釋手的一個原因吧。
“那我試著變變,不過若是暗衛(wèi)因此懈怠,我可是不會手下留情。”
蔣小魚揚(yáng)眉一笑,“我敢保證,暗衛(wèi)絕對不會懈怠,還會比以前更盡職盡責(zé)。只是……”
蘇瑞寅墨色的眼睛半瞇起來,“不隨便責(zé)罰,已是看著你的面子了,若是爲(wèi)了姻緣感情的事,最好說都不要說。”
蔣小魚臉色徒然變了變,蘇瑞寅你特麼的長的這是什麼腦子?我還提都沒提,你就已經(jīng)猜到了我下邊要說什麼了。
“好了,喝酸梅湯。”蘇瑞寅一臉沉冷,他絕不可能讓胭脂失了清白,還失了心愛的人,曾黎一定是要配給胭脂的。
經(jīng)歷了兩次爭吵,蔣小魚深切的知道這件事並不是一朝一夕能夠解決的,好歹蘇瑞寅答應(yīng)了不再嚴(yán)懲暗衛(wèi)了,這就是一個改變,一個開端。
接過酸梅湯,就在他清洌的目光裡喝的一滴不剩,最後還翹皮的伸出小舌舔了舔被酸梅湯暈染的澤光一片的脣。
蘇瑞寅目光一緊,緊跟著一抹紅暈快速的自耳根蔓延至脖子,“叮!勾人的小妖精,增加經(jīng)驗值(王爺好感指數(shù))5點(diǎn),可點(diǎn)擊人物屬性查看詳細(xì)。”
蔣小魚揚(yáng)眉,己經(jīng)好久沒有加過好感指數(shù)了,不得不說這調(diào)戲人還真是好處多多,不但可以看到自家男人這羞窘的樣子,還能加好感指數(shù),真真是美到爆。
蘇瑞寅低聲呢喃了句“又玩火?”便是長臂一伸,只是什麼都沒來得及做,就被一陣馬嘶聲給打斷了。
蔣小魚靈巧閃開,趁機(jī)挑開車簾,頓時嘴角狠狠一抽,接著笑得前仰後合,這尼瑪景閒隨把這當(dāng)電影節(jié)走紅毯呢?身披這麼條花被單,這是想不出名都難啊。
景閒隨也是一怔,自己這副樣子,混身的吻痕,掐痕,被誰看到都行,就是不能讓笨女人看到!目光快速移開,卻徒然對上蘇瑞寅那似笑非笑卻亙古不變的幽深目光。
霎時間,四目相對,隱有火花綻放,那眼底流轉(zhuǎn)著的是不共戴天的仇恨。
蘇瑞寅挑了挑眉:“看樣子,三皇子這身上的粉媚已經(jīng)完全解了。”
景閒隨憤恨的一挑眉,“哼,忠義王還真是用心良苦了。”
蔣小魚這才意識到景閒隨必然是才從青樓出來,腦子裡不知怎麼就浮現(xiàn)出曾經(jīng)在忠義王府荷花池畔撞見他與唐映月打野戰(zhàn)的那令人面紅耳赤的畫面,當(dāng)下覺得有些尷尬,微咳兩聲,出言提醒:“不管怎樣,好歹是阿寅幫你找了女人解了你身上的粉媚。”
蔣小魚不提這茬,景閒隨還不生氣,一提,當(dāng)下便是氣極一笑:“這麼說,我還要感謝他了?”
蔣小魚自然不知道蘇瑞寅讓暗衛(wèi)給景閒隨找了怎樣令人噁心的女子,只
以爲(wèi)景閒隨得了便宜還賣乖,想到昨晚他們之間險些做出不應(yīng)該做的事情,當(dāng)下便覺得景閒隨這人有些矯情過了頭。
努了努嘴:“算了,我們還要趕路,你這一身裝扮,也實在是太引人注目了,作爲(wèi)你的朋友,我好心提醒你一下,還是趕快回去換身衣裳,免得被有心之人利用了,若是再傳到你父皇的耳中,三皇子有失德行,風(fēng)流成性,宿醉青樓,只怕你之前做過的事情都白費(fèi)了。”
景閒隨瞇著眼睛一笑,“笨女人,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蔣小魚也是惱怒不已,憤憤道:“別左一句後悔,又一句後悔的,我這人可是極爲(wèi)護(hù)短的。”言外之意便是你這樣當(dāng)著我的面詆譭怒瞪我男人,你這是觸碰到我的底線了。
“你且問問他,他昨晚做了什麼噁心人的事情?”景閒隨是真的受了打擊了,這個笨女人怎麼就這麼迷戀著忠義王,竟是連他這個朋友都可以冷下臉來。
蔣小魚勾脣一笑:“你這也是自找的,如果不是你昨天使詐把我?guī)У侥菢悠У牡胤剑觞N可能落入別人的圈套,險些被人賣了,還在這裡喳喳嗚嗚,我若是你,早就回去查查看到底是那個王八羔子在背後陰自己了。”
景閒隨被單下的手用力一攥,瞇眼冷凝了一眼蘇瑞寅,淡淡一笑,只那笑卻帶著抹蒼涼哀傷的味道,“笨女人,我說過的話一直算數(shù),不管你答不答應(yīng),我都會繼續(xù)下去。”
蔣小魚嘴角抽了抽,看了一眼氣定神閒看好戲的蘇瑞寅,與他十指交握,“那是你的事。”然後放下車簾,對曾黎道:“咱們走。”
歸一扯著若冰的尾巴,“若冰,你去瞧瞧。”
他的徒弟,他自然了極爲(wèi)了解,寅兒有很嚴(yán)重的戀物癖,這回又動了情,難免不會因爲(wèi)丫頭而陰了那個臭小子,雖說那小子誘拐自己的徒弟媳婦著實可恨,可是終究是大燕的皇子,寅兒這次實在有些欠妥。而且據(jù)他觀察,丫頭對那臭小子,似乎也比一般朋友的感情還要深那麼一點(diǎn)兒。
馬車裡,蘇瑞寅還沉浸在濃烈的喜悅之中,他的王妃方纔處處維護(hù)他,簡直讓他感動不已。脣角勾起溫柔的弧度,景閒隨就是臉皮再厚,再窮追不捨,只要他的王妃的心在他的身上,那也是瞎子點(diǎn)燈。
只是……
那甜蜜還沒有在心裡暈開,蔣小魚就一把甩開那十指交握的手,以極快的速度將蘇瑞寅逼到馬車的角落裡,眉目一凜,“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
蘇瑞寅挑了下眉尾,他的王妃很是彪悍啊!
“不許笑,快說!”蔣小魚單手橫在蘇瑞寅的脖子上,臉色沉了下來,定定的看著他的眼睛。
在外人面前蔣小魚自然向著自家男人,可是這馬車裡如今就他們兩個人,她方纔就覺得奇怪,就算景閒隨真的氣惱蘇瑞寅給他找了青樓女子來解除身上的粉媚,也不至於雙目燃著兩簇火苗吧,想到自家男人那些手段,便知道景閒隨昨晚一定被蘇瑞寅給坑了。
“我沒有笑。”蘇瑞寅繃著嘴角,眼底閃過一絲壞笑。
蔣小魚微惱,一條腿搭在他的腿上,整個人都
壓了上去,“一臉的壞笑,快說,你昨天到底讓暗衛(wèi)給景閒隨找了什麼樣的女人,嗯?”
蘇瑞寅瞄了一下蔣小魚這彪悍的動作,嘴角的弧度又?jǐn)U大了幾分,“青樓裡的女人還不都一個樣,不如我把暗衛(wèi)叫來,你親自來問。”
蔣小魚冷哼一聲,“你的屬下,我問話又怎麼可能回答!你若不說,那我日後尋機(jī)會親自去問景閒隨。”
蘇瑞寅聞言,瞳孔驟然一縮,手臂用力環(huán)住她的腰肢,將她往懷裡一帶,接著整個人一壓,蔣小魚只覺得頭暈?zāi)垦#靺龋≡舅u是那個佔(zhàn)據(jù)有利形勢的人啊,怎麼就被他壓在了身下呢。
一臉悻悻然,望著他的眼睛。
蘇瑞寅半勾著嘴角,定定望著她的眼睛,“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
蔣小魚掙扎了兩下,試圖脫離他的桎梏,“蘇瑞寅,你學(xué)我!”
蘇瑞寅眸色一沉,“別亂動。”
蔣小魚怔了一下,當(dāng)她意識到他身體上的變化時,耳朵根紅的簡直能滴出血來,甕著聲停止了掙扎:“好,我不亂動。”
蘇瑞寅緩了一會兒,才道:“你畫那麼多卡通圖做什麼?”
蔣小魚眨了眨眼:“賣那些銅環(huán)啊。”
“那又爲(wèi)何要避開曾黎?是不是與景閒隨約好了?”
“喂,蘇瑞寅,你特麼怎麼能長出這麼清奇的腦回路!曾黎是被景閒隨給調(diào)走的,至於我與他,如果真是約好的,怎麼會弄得這麼狼狽……”差點(diǎn)還被景閒隨佔(zhàn)了便宜,想起這事她就恨的牙癢癢,等她找到了那個背後之人,她定要讓那人生不如死!
蘇瑞寅見她眸色驟然轉(zhuǎn)沉,便是愉悅的勾了一下脣角,接著便攫住了那兩片紅豔豔的脣。
“唔唔……蘇瑞寅,你特麼幹什麼!”蔣小魚一臉羞紅,雖然親吻了數(shù)次,可是她現(xiàn)在非常怕,怕蘇瑞寅哪一日會把持不住。
這一吻的時間並不是很長,很快蘇瑞寅放開了她,“聽著,以後在我這兒,坦白不從寬,抗拒要加倍。”
蔣小魚懵著眨眼睛,突然想起蘇瑞寅還沒告訴她,究竟昨晚給景閒隨找了怎樣的女人,情急之下,一把揪住他的領(lǐng)口。
蘇瑞寅微詫,下一瞬,眼神越發(fā)柔和,“還想再溫習(xí)一遍?”
尼瑪!不要再用這樣認(rèn)真的表情來調(diào)戲我了,我真的快要抗拒不了了。
眼神微閃,“到底是怎麼樣的女子啊。”
蘇瑞寅眼中浸開淡淡的笑意,“翠雲(yún)閣的老-鴇,年約四十左右。”
蔣小魚嘴角抽了抽,腦海裡很快就浮現(xiàn)出那種擦著一臉厚重的脂粉,塗著猩紅嘴脣,走一步都掉渣的臃腫中年婦女的形象,這樣的女人……天,景閒隨也真是重口味,就算要解粉媚之苦,也可以找個清秀一些的啊。
感嘆之後,她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扯著蘇瑞寅的領(lǐng)口,“你故意的。”
蘇瑞寅挑了挑眉,“是如何,不是又如何,反正他與那老-鴇已經(jīng)做了一夜夫妻,俗語說‘這一夜夫妻百日恩’,只怕涼薄之人碰上了深情之人,便是一場啼笑皆非的好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