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煙笑容僵硬,方纔,飛兒說,不好。
“難道你覺得這樣就能避開姬氏了嗎?”飛鸞的眼中噙著恐懼,絕望地搖頭,“不可能的……”
是啊,不可能……
青煙慢慢地沉靜下來,坐在牀邊上,緊緊地抿脣,不語悅。
她不能再離開飛鸞。
那麼她該怎麼做。
腦中閃過一抹白色的身影,如果是那個男人的話,應該是有辦法的吧。
然而,青煙立即搖頭,她纔不要問他攙!
小葉看見青煙嚴肅的神情,安靜地呆在一旁,而飛鸞慢慢地坐在青煙身側,拉著她的衣衫靠上去,青煙眸光一痛,緊緊地回抱著他。
他,還是這麼瘦。
“可會武功?”
飛鸞輕輕地搖頭。
“不怕,姐姐會輕功了。”她寵溺地揉著他的頭髮,“對了,你有去過皇宮嗎?”
“沒有,我很少出門。”飛鸞疑惑地擡頭。
青煙臉色微變,這麼說來,皇宮的飛鸞是假的,是誰授意的?目的又是什麼?不過現在重要的是如何讓飛鸞留在自己身邊。
不巧的是,她偏偏還要去源國。
一邊的暮沉的計劃,一邊是重逢的飛鸞。
只好讓飛鸞跟著去一趟源國吧。
“你們現在是要去哪裡?”飛鸞睨了眼小葉。
“源國,有些事情處理,你跟著姐姐走吧
。”她緊緊地握住飛鸞的手,
“換個路線吧。”飛鸞忽而取過一張白紙,熟練地畫出一部分的地圖,用筆畫出一條線通向源國,但這條路明顯行程比原來的長。
青煙心中有個疑惑,如果說飛鸞很少出門,怎麼能這麼熟悉地將這裡的地圖畫出來,連她都不能……
看著他的目光帶著遲疑。
“你忘記了嗎,小時候我喜歡看四周的地形圖,自然背得很熟悉。”飛鸞苦澀地扯脣。
往事掠過,青煙心痛地搖頭:“怎會不信。”
於是,三人上了馬車,連夜趕路,馬不停蹄,按照飛鸞所指出的路線出發,本來擔心有人前來抓飛鸞的青煙,竟發現一路上安全得很。
“你這幾年都在哪裡?”飛鸞依舊是不願喊她姐姐,青煙也不勉強,畢竟他心中有怨,也正常。
“我被一個人收留……”青煙忽然頓住,難道要告訴他自己成爲了夜王妃?他在承受男寵之苦,她卻在享王妃之福。
不行,飛鸞一定會難受的。
“然後呢?”他催促。
“然後就在那裡當丫鬟。”
“現在也是?”
“現在也是。”
飛鸞垂下頭,眼中掠過一抹冷光,忽而撩開窗簾,瞥見遠處閃過的黑影,嘴脣緊抿,“只是一個丫鬟,你就敢說保護我嗎?”
青煙一怔,沒想到飛鸞會說出這般刁難人的話語,從前他性子都是很溫和的,特別是對她這個姐姐,很依賴,很維護。
七年了,人總會變的。
“你什麼意思!”小葉咬牙,狠狠地盯著飛鸞,“姐姐怎麼可能只是一個丫鬟!她可是月國大名鼎鼎的夜王妃!”
小葉嘚瑟地宣告,卻沒有看見青煙發白的臉蛋,飛鸞詫異地瞧著青煙,低喃:“爲什麼要騙我?”
“飛鸞,姐姐怕你難過。”她收回他撩起窗簾的手,已經有些發冷了。
飛鸞連忙搖頭,笑容燦爛:“聽聞夜王很有手段,你將我帶回府中,他會庇護我的,對吧!這樣我就不用回去了!”
青煙的手一僵,她確實想過找夜暮沉幫忙,可是……
他有他的帝王道,哪有時間自找麻煩去對付姬氏!
她明白,飛鸞的事情靠不得別人。
既然如此……
青煙深吸一口氣,將飛鸞地頭埋在自己肩膀上,柔聲道:“放心,姐姐會想辦法的,總之你乖乖留在姐姐身邊就行。”
飛鸞嗅著她身上的氣味,已經和當年的不同了。
雙眸微閉,默不作響。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終於停了,途中青煙聽聞一件事,御史大夫被關入大牢,即將處死,衆人震驚惶恐,青煙心中明白,夜暮沉開始行動了。
她按照信中的指示來到了一間客棧,裡面已經有夜暮沉派來的人,五個男子朝她拱手:“夫人。”
青煙點頭,將小葉交到他們手中,小葉驚慌地扯住青煙的衣袖:“姐姐,你要去哪?”
去用小葉來威脅源國皇帝,這種話,她怎麼能說出話
。
“小葉乖,姐姐離開一下就回,飛鸞也在這裡陪你。”青煙笑著將飛鸞推到小葉身側,按著飛鸞的手微微用力。
飛鸞不甘不願地瞥了眼小葉,輕咳一聲:“多大了,像個小孩子一樣!”
小葉聽後臉色漲紅:“誰……誰像小孩子!”
“不是就別吵,鬆手!”
小葉撇撇嘴,雙眸微微溼潤,青煙心疼地摸摸他的頭:“姐姐等等就回。”
他這纔不舍地鬆開。
“夫人請穿上這個,只要跟隨著齊將軍入宮即可,到時候請夫人靜觀其變,找機會接近皇上。”其中一個男子將一套衣衫遞到她手中,同時在她耳側細語。
青煙點頭,走到另一間房中,換上衣衫,發現是一套士兵服,所以她要將頭髮作成男子的髮髻,攜上弓箭出門。
客棧外,齊將軍已在等候,青煙走過去拱手:“參見將軍。”
他點點頭,示意她歸位,青煙站在他身後,隨著其他士兵一同入宮,青煙只覺心跳加速,不自覺地撫上弓箭,在,匕首,在,香料,在,這才微微鬆口氣。
這件事一定要成!
“你是說,他跟著青煙逃走了?”一個面色慈祥的女子揉著眼角的皺紋,聽著跪在地上的人的彙報。
“是,還改變了原來計劃的路線。”那人聲音冷厲,“太后,不如除了他。”
太后捂脣輕笑,捻起一個果子淺嘗:“不,沒人比哀家更懂他心中的恨,由著他吧。”
那人遲疑片刻:“可是他姐姐待他真心,如果讓他接觸過久,恐怕他心會變,太后那麼辛苦打造的棋子……”
“放心,他不會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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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自信滿滿地勾脣,對著銅鏡裡容顏不如從前的自己嘆息地搖頭。
那人看見太后毫不在乎的態度,只好退下。
月國皇宮,大殿聚滿大臣,氣氛沉重如鐵,一片死寂。
良久,刑部尚書忍不住開口:“皇上,徐陽那邊怎不派兵處理,百姓就要反了。”
“朕不知道嗎!魯尚書你怎麼做事的!”夜季淵心中的怒氣早已集成山一樣高,銳利的目光狠狠地刮向兵部尚書身上。
“回稟皇上,益州、南都等各個地方的混亂剛剛穩定下去,派出去的兵力已經趕去徐陽了。”魯尚書抖抖身子,連忙迴應。
“剛剛穩定?朕怎麼聽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從今以後兵部分爲兩大門,兵部侍郎正是升爲尚書,兩人兵力平分,各自管轄!”
魯尚書臉色一變,侍郎驚喜地上前謝恩,左丞相沉思片刻,拱手道:“臣覺得現在重要的是如何平息混亂……”
就是說,不該把注意力放在削弱兵權上。
“你這是在說皇上魯莽了?”右丞相嘲諷地睨著他,許是得勢了,說話也大膽了
。
“那你是故意扭曲我的意思!”左丞相怒得臉色通紅。
“閉嘴!”夜季淵冷著臉,狠狠地盯著左丞相,隨後看向一直站在一旁不出聲的夜暮沉,“從小到大,皇兄都被父皇稱讚機智多謀,這次的事情就交給皇兄處理吧。”
夜暮沉擡頭,神情有些恍惚,正要作輯應下,然而身子一軟,撲通一聲巨響,所有人都怔住了。
往日優雅溫和的夜王,竟然……摔倒在地!
是他拒絕接手這件事的策略嗎?
衆人疑心重重,紛紛瞄向皇上,只見夜季淵同樣的驚詫,立即喚來清燁幫他把脈,而不是送他去休息。
“想辦法讓皇兄醒來。”
顯然,皇上是在懷疑這些混亂和夜王有關,而夜王不想將這些事情攬上自己身上故意暈倒!
右丞相看不下去,說道:“皇上,夜王這個狀態,不是處理這些事情的最佳……”
“你懂什麼!”夜季淵冷喝一聲,這件事他無論如何都要轉到皇兄身上,如果他處理不好,正有理由處置他,如果一切混亂都是他造成的,他自有辦法平復。
清燁臉色沉重,這脈搏很亂,也很微弱。
似乎,有些熟悉。
一時間未能想起來,抿脣苦思,垂眸之際,瞧見夜暮沉睜開了雙眼,眼中聚焦極慢,良久纔看清清燁在自己面前。
清燁詫異地將他扶起,頗有一番虛弱的姿態,夜暮沉抽出手,勉強作輯:“臣遵旨。”
衆人有幾分不忍,紛紛嘆息。
夜季淵滿意地挑眉:“既然皇兄不舒服,就先回府上休息吧,順便想想策略。”
清燁跟著夜暮沉退出大殿,他喚住了夜暮沉,蹙眉道:“夜王可知自己的狀況?”
夜暮沉睨了他一眼,默不作響。
“臣方纔把脈,發現夜王的病情……已經潛伏了兩個多月。”
夜暮沉雙眸微閃,袖中的拳頭緊捏,他知道自己不對勁,然而他越來越難集中注意力,加上青煙不知去向,他更是煩心。
明明,沒有用薰香的。
到底是哪裡出現問題……
“如果夜王相信臣的話,請等候臣片刻。”
於是,夜暮沉隨著他到了藥房,倚在樹上等著進去抓藥的清燁,痛苦地揉著太陽穴。
良久,清燁走出來,可以說是用跑的,神情驚慌,手中並沒有拿著藥材,而是站定在夜暮沉面前,問道:“夜王可有感覺靠近某些東西后,會有定神舒緩的作用?”
這是他方纔在藥房取藥時想起來的!
夜暮沉斂眉,頭痛得不願思考,然而清燁的手大膽地按住他的肩膀搖晃,似乎病的人是清燁一樣。
他冷然揮開,微微喘氣,回想著府中的一切。
安神作用的東西……
“書房
!”
每當他回到書房就會感覺舒服很多,所以他這段時間都呆在書房沒有出來,本以爲好了差不多,沒想到今日上朝病情加重。
他已經不相信書逸然了,所以沒有讓他把脈。
“書房裡面的什麼?”清燁立即追問。
書房的什麼?
夜暮沉眸光一閃:“墨!”
原來,問題出在這裡!
“看來果然如此。”清燁震驚地後退一步,急切道,“看來夜王是被中了……”
“清太醫!”一道嚴厲的女聲打斷他的話,隨後一條高貴的紅裙映入眼簾,清燁和夜暮沉同時行禮。
“參加太后。”
“皇上不是讓夜王回去休息嗎,你們怎麼在這裡閒聊了?”太后在太監的虛扶下來到兩人面前,懶懶地掃著夜暮沉蒼白的臉色。
清燁知道太后的意思。
現在是關鍵時刻,太后怎麼會允許他幫助夜王恢復身子,寧願他多受煎熬!
可是他想助夜王,因爲他關乎著青煙的性命……
“太后說的是,臣現在就離開。”清燁垂下眸,擋住眼中的情緒,轉身離去。
院子裡,只剩太后和夜暮沉。
太后沒有看他,倒是指了指頭頂的大樹,詢問身側的太監:“你說這明明是春天,這些花怎麼不開呢?”
太監腦子一轉,迅速地反應過來:“因爲那些白梅花都凋謝了,奴才冬季時才掃了一大堆呢。”
白梅花,象徵著總是身穿白衣的夜暮沉,不就是說他到了凋謝的時候嗎?
夜暮沉微微勾了脣,笑意立即掩去臉上的虛弱,美如冠玉,只見他微微彎腰,柔聲道:“太后,這是木棉樹。”
言罷,擦肩而過。
太后臉色一變,擡頭一看,果然是木棉樹!通紅色的花朵,不正如她此刻穿的衣服嗎!
而方纔說花不開的人是她,簡直是自打嘴巴!
太后惱怒地瞪著一旁的太監,冷聲道:“將這棵樹砍了!”
夜暮沉回到府中,立即喚來了李翱,沉聲道:“看看源國那邊開始沒有行動沒有?”
李翱怔了怔,疑惑道:“不是早就派夫人前去了嗎?”
“你說什麼!”夜暮沉瞳孔驟縮,聲音冷凜。
李翱嚇得抖了抖,這是他這幾日見過主子最精神的一刻,“要做的事情書公子已經吩咐下去了,而且他說主子最近不舒服,我們纔沒有把這些彙報......”
“誰纔是主子!”夜暮沉猛地揪出李翱的衣領,將他甩到一邊,隨即快步走回房間,熟悉的墨香味瞬間傳來。
現在他才意識到,這個香味已經愈發的濃郁!
房中,書逸然正在研磨,瞧見他回來後,笑著迎上去,伸手想要爲他寬衣
。
夜暮沉猛地一揮,打落他的手。
書逸然詫異地瞧著通紅的手背,有些不解地詢問:“暮……”
胸腔起伏不斷,夜暮沉發現自己開始貪婪這讓人心安的墨香,立即揮袖離開,鼻尖脫離了香味,整個人再次變得難受。
果然,是書逸然搞的鬼!
“暮。”他的聲音陰魂不散地傳來,夜暮沉聽得心情煩躁,舉臂,一拳砸在樹幹上,樹葉搖搖晃晃,抖落在地。
血液順著他的手留下,書逸然雙眸一顫,看著他慢慢恢復平靜的神情,抿脣不語。
夜暮沉不著痕跡地收回手,輕聲道:“源國那邊有消息嗎?”
“還沒。”
“接下來的事情你不用插手了。”他聲音低冷,正要和他擦肩而過。
書逸然伸出手,忽而襲向夜暮沉的脖子處!
他雙眸一瞠,立即閃身避開,對上書逸然複雜的目光,只聽見他說:“暮,我不想讓你痛。”
“李翱!”夜暮沉知道自己的狀況不是書逸然的對手,立即喚來他。
書逸然閃身到他身後,再次攻了過去,舉起右手趁其不備用左手砸向夜暮沉的脖子,他身子一軟,倒地的一刻似乎看見了李翱趕過來。
書逸然緊緊抱住夜暮沉的身子,急道:“暮又犯病了!”
李翱瞧著他抱著主子入了書房,眉頭緊蹙,方纔主子的聲音明明很緊急,似乎哪裡不妥……
源國皇帝,祁浩,是百姓敬仰的明君,體貼百姓,深得民心。
青煙看見他的時候,就發現他身上有著夜季淵所沒有的耿直正義,一身明黃色衣袍,袖子一擡,跪著的青煙也隨著衆人在謝恩聲站起。
“回稟皇上,臣這次外出……”齊將軍彙報著自己的情況,大概就是說四周平安什麼的,青煙沒有什麼心思去聽。
倒是想著怎麼接近皇上。
餘光忽而瞥見遠處一個太監滿是急切的模樣,似乎有什麼想彙報,等齊將軍說完之後,太監已經等不及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皇上,寧妃還沒有醒來!”
祁浩雙眉緊促,擔憂道:“五日,還未醒來?太醫如何說?”
“太醫說……”太監瞄了眼皇上的衣角,繼續道,“寧妃似有心疾,也許……命不久矣。”
祁浩眉頭隆起更緊,雙眼盡是疲倦,揮揮手:“繼續醫治,朕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太監聽後頓時一臉的驚恐,瞧著皇上離去的雙腿更是驚得顫抖起來,伸出手想拉住,卻不敢。
青煙挑眉,覺得其中有蹊蹺,立即上前作輯:“皇上,臣也許有辦法。”
話畢,太監不悅地剜了她一眼,然而看見皇上停住了腳步,臉上一喜,祁浩打量著這個體型弱小的將士,開口:“你會醫?”
青煙偷偷地瞥了眼齊將軍,他頓時瞭然,道:“皇上,他確實懂醫,將士們有什麼疼痛都會找她的
。”
撩袍跪下,青煙朗聲道:“若出了意外,臣自願領罪。”
其實她不知道什麼辦法,也不重要,只要她說出小葉的存在,按照信中所說“皇上寵愛長公主”的事實,一切該是水到渠成。
“你叫什麼名字?”
“白霧。”
等齊將軍退下後,青煙就跟著太監離開,一路上太監對她的態度都不友善,青煙也不甚在意,當她進入房間時,有一種回到幫陽貴妃看病的場景。
她搖搖頭,從回憶中走出來,朝帷幕中的女子行禮,卻聽見她刺耳的聲音:“滾!本宮不需要你這種下人來看!”
聲音之洪亮,連青煙都唯恐不及。
不禁暗笑,看來這病是假的。
“看來娘娘身體安好,臣這就去稟告皇上。”說吧,青煙轉身準備離開。
“你敢!”寧妃瞪著雙眼盯著青煙,“區區下人竟敢如此大膽,不懂規矩?來人,拖下去斬了!”
青煙冷冷地迴應:“臣今日親眼看見大源國的皇帝,果然是黑白分明,方纔臣進來的時候,皇上還讓齊將軍在外面等候,免得臣誤了訓練的時間。”
也就是,衆人皆知她進了寧妃娘娘宮中。
“你威脅本宮?”她瞇起眼,似乎覺得眼前的將士不好對付。
“皇上日理萬機,如今正頭痛得很,娘娘這心疾發作得不及時,若是好起來再送他一些小禮品,定是能讓皇上龍顏大喜。”
聽著青煙不卑不亢的語氣,寧妃竟有種自己的心思在她面前暴露一般,忽而冷笑一聲:“你以爲皇上是這麼容易糊弄的?送什麼都比不過他桌上的奏摺!”
青煙眸光一閃,果然是爲了見皇上一面嘛,真是煞費心機。
“是啊,皇上不是那麼容易糊弄的。”
她不輕不重地嘆息一句,寧妃臉色一白,知道他口中的意思,頓時怒得拍牀而起,上下打量著他。
明明是軍中之人,心思卻細膩得很瞭解宮中的心機一般。
寧妃斂起怒火,躺回牀上,虛弱道:“那不知你有什麼辦法治好本宮的心疾。”
青煙嘴角抽了抽,這變臉也太快了些。
“既然皇上專心治國,定是會勞累,娘娘定有一技之長吧,琴棋書畫,只要趁機減緩他的疲倦即可,讓他操心只會適得其反,即使用不良手段得到一時的看望,也只是一時的,想要永遠,必須用魅力去擒住他的心。”
寧妃臉色微變,琴棋書畫……
這種東西她很擅長,然而入了宮中,她漸漸地遺忘了自己還會這些,日夜和宮中的人鬥爭,只爲贏取一時的恩寵。
“容顏會老,才華永恆,這種東西娘娘懂了,只是,心亂了。”青煙拱手,“若娘娘執迷不悟,臣也無能爲力,臣還有要做的事情,就此告退了。”
因爲是祁浩,他身上的正氣可以看出,能讓他真心喜歡的女子,不止是膚淺的容貌和勢力。
許是青煙的話讓寧妃沉思起來,她轉身離開寧妃也沒有阻止,於是青煙順利地跟著太監走入大殿,會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