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季淵眉宇間帶著凌冽,驅(qū)退了身後的太監(jiān)和另一名護(hù)衛(wèi),才覷著夜暮沉:“既然是侍女,爲(wèi)何要給如此貴重的東西?”
貴重?
青煙有些不知所以然。
夜暮沉笑著搖晃著羽扇:“臣這次來便是告知皇上一件事的,臣將在後天和青煙成親。”
話畢,全場陷入一種詭異的氣氛。
夜季淵不經(jīng)意地瞥向全身僵硬的青煙,青煙雙眼愛慕地看向夜暮沉,夜暮沉笑意盈盈地凝視著夜季淵……
夜季淵久久不回話,夜暮沉繼續(xù)道:“皇上說臣對女人上心,定不會吝嗇,而臣此生只願娶她一人,望皇上成全。”
忽而,夜暮沉一撩袍,雙膝貼地,跪了下來。
夜季淵被他出乎意料的動作驚得雙目一瞠,看著匍匐在自己腳邊的男子,胸腔蘊(yùn)含著一股莫名的怒氣。
他夜季淵這一生最大的心願,便是讓他心服口服地跪在自己腳下。
現(xiàn)在,他跪了,他卻沒有一點(diǎn)的喜悅,因爲(wèi)他感覺不到這個皇兄的畏懼和崇拜,永遠(yuǎn)都只有那副會笑的臉孔!
啪!
夜季淵把荷包往地上一扔,猛地起身:“既然皇兄開口,朕便如你所願!”
說罷,狠狠地瞪了眼依舊一臉震驚的青煙,拂袖而去。
夜暮沉不卑不亢地站了起來,似乎從未跪下過,坦然自若地拾起荷包,輕輕地拭去塵灰,往青煙身上一拋。
“下不爲(wèi)例。”
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青煙手忙腳亂地接住荷包,連忙跟上,低聲道:“謝王爺。”
他似乎心情不錯,笑意輕鬆:“不謝,你如此深愛本王,非本王不嫁,本王怎麼好讓你嫁給別人做妾。”
青煙一聽臉蛋倏然變紅,匆匆地低頭跟著他走出茶樓,羞得只想找個洞把自己埋了。
隨著他靠近轎車,她連忙問道:“方纔王爺說成親之事……”
撩開門簾,才發(fā)現(xiàn)裡面有另一個男子,文質(zhì)彬彬地朝她點(diǎn)頭,她一頓,想起今日王爺說要外出一趟,難不成是和這個人有關(guān)?
她自覺地退了出去,放下門簾,道:“青煙還有些事情想走,不打擾王爺了。”
裡面沒有傳來任何事情,轎車被擡起,慢悠悠地離開。
青煙一直緊繃的神經(jīng)頓時鬆開,低頭看著紫色的鴨子荷包,小心翼翼地避開手掌心的血跡,把它放入懷中。
被青煙晾在屋頂?shù)哪请b鴿子看見她出來,立刻飛了下去,落在她肩上。
她輕笑一聲,轉(zhuǎn)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被皇上那麼一打岔,她想險(xiǎn)些忘記了自己還有事情沒做,取出指甲大小的紙張,她找到了一家品香館。
品香館顧名思義,是負(fù)責(zé)鑑品香料、香粉成分的地方。
她把包成四方形的紙張遞給掌櫃,道:“我想知道里面的成分。”
掌櫃立刻友好地笑了笑,把她的紙張?jiān)獠粍拥啬玫絻?nèi)室,讓她稍等片刻,而青煙知道,不可能稍等片刻就可以鑑定出來的。
果然,掌櫃很快就出來抱歉道:“我們的師傅說這裡面有很複雜的成分……”
“請帶我去見見他。”青煙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