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動身的茶寮距離雲(yún)京約不到一天的距離,剛?cè)胍梗丝谪溩觽儽銕е囆∥韬湍蠈m瀲入了城。
華燈初上,正是青樓的生意最興隆的時刻,他們終於站在了京城最大的男伶館,月憐館的大門前。
賴小舞張大了嘴巴,仰望著面前巨大的無法形容的龐然大物,驚得失去了聲音。
南宮瀲也不無好奇地多看了兩眼那異常氣派的牌匾。
月憐館的大門長寬至少都各有三米,偌大的建築一共有四層,佔據(jù)的地皮面積估計怎麼也有個一千坪,一次疊加四層……那是怎麼一個概念?
青樓可以開這麼大的嗎?賴小舞的心裡有個小算盤在不斷地盤算著開這樣一個店鋪最少要花費多少資金,最後……計算無能,頭頂開始冒起青煙來。
“不行不行,數(shù)據(jù)太龐大,腦容量不夠用了!!!”賴小舞抓狂地把原本服帖的長髮揉得慘不忍睹。
張李二家的人站在月憐館的門口也有點發(fā)憷,以前他們只和一些小青樓合作過,從來沒來過月憐館,又聽說這家店的背景很硬,大門口站著的那四個身形比他們魁梧,眼神比他們兇狠的門神也讓他們不敢貿(mào)然行動。只能面面相覷,不住地吞嚥著口水,時不時地還擦擦冷汗。
“二當(dāng)家的,進,進去吧?”張家相公訕笑著做了個請的姿勢。
李二當(dāng)家乾咳了兩聲,面色不太自然,“還是兄弟你先,你先。”
“你是李家二當(dāng)家,比我更有分量,你先。”
“這……還是你先吧,你先。”
推推了半天,二人發(fā)現(xiàn)賴小舞和南宮瀲嘴角抽搐著盯著他倆,尷尬不已,門口那死尊門神的眼睛似乎也瞇了起來。
“不如,一起吧?”
“嗯,一起!”
“你們兩個,還不過來!”李二當(dāng)家的讓身後的兩個部下看好賴小舞和南宮瀲,然後……擡頭看看月憐館不同凡響的牌匾,深吸一口氣,大喝:“走!”
緊接著,身體往右邊一拐,和張家相公往邊上一個極不起眼的衚衕竄了進去。
“這是,玩哪一齣?”賴小舞無語。
後面的一個部下解釋道:“這巷子最裡面是月憐館的後門。”
“後門……不忘正門進去?”
那人笑道:“那正門可是客人們進進出出的地方,我們怎麼能進去,進去也會被人扔出來的。”
“扔出來……”賴小舞默默地回頭看了看正門的方向,忽然覺得那門又高大了許多。
巷子算不上很深,往裡走十來米就能看到一個小門,門很大方地敞開著,他們走到門口的時候正好看見一個跑堂模樣的年輕小子出來倒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