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麼想知道我是誰嗎。”雲洛閒閒道。

“人都有好奇心嘛。”賴小舞有氣無力道。

雲洛沉默了片刻，把賴小舞快貼到碗裡去的頭擡起頭，嚮往常一樣輕彈她的腦門，語帶縱容：“下次吧，再過兩天，等離開了洛水就告訴你。”

“真的？”賴小舞重燃激情。

“當然。”

賴小舞扁扁嘴：“既然可以告訴我，幹嘛非要等離開這裡以後嘛，現在說又會怎麼樣。”

雲洛道：“這裡人多嘴雜，什麼人都有，特別是一些邪門邪教的耳目很多，最容易招惹是非，過了這裡就不需要顧及了。”

“爲什麼？到你地盤了嗎？”

“準確說的話，我可沒有確切的所謂的‘地盤。’”雲洛繼續賣關子：“只不過……接下來一直到抵達目的地爲止，確實不需要擔心後面那些跟蹤了。”

“怎麼？難不成你要把他們……”賴小舞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那些可都是大將軍的手下，要是出手了，會不會下次派更多的人來，不是跟蹤，而是反過來把他們咔嚓了？

“不需要我動手，自然會有人代勞的。”

“代勞？”賴小舞忽然想起來昨天雲洛好像把唯二的信鴿當中的一個放了出去。

“你找了幫手嗎？”

“幫手？”雲洛扯扯嘴脣：“算不上，最多算是……跑腿打雜的。”

“跑腿打雜……能把大將軍派的人打發掉嗎？萬一反而弄出什麼亂子……”

雲洛道：“這點你大可放心，打發那幾個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能給他當跑腿打雜的，自然也是要有一定水平的，太次的他根本懶得理會。

“喂！那邊有人打起來了！聽說還有一個是紅蓮門的人！”酒樓外忽然跑過來一個人，興奮地衝裡面的人招手。

“什麼？紅蓮門？那個門派裡可是出了名的蠻不講理，而且工夫都很硬！”

“對手是誰？”

“看打扮好像是驚鴻派的人。”

“驚鴻派的劍術也很厲害啊！那打得一定很精彩，快，走！看戲去！”

酒樓裡不消片刻便走了一大半的人，原本還顯得有些嘈雜的大廳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那個什麼紅蓮門，驚鴻派什麼的，很厲害嗎？”賴小舞困惑道：“難道這個紅蓮門和紅蓮有什麼關係？”

正在收拾桌子的那位了不得的店小二一副活見鬼的樣子瞟了她一眼，那表情像是在說‘你居然連紅蓮門和驚鴻派都沒聽過？’

“嗯……好像聽過又好像沒聽過，可能是江湖新秀吧。”雲洛說得隨意。

這回小二那訝異的目光又投向雲洛，賴小舞心裡總算平衡了一點，趁機嘲笑雲洛：“原來你還是有不知道的事情的。”

“我對小人物沒興趣。”

小二聽得有點忍不住了，湊過來道：“這位客官說的什麼話，紅蓮門和驚鴻派可是從去年開始就以驚人的速度擴大勢力的，兩派以各自的獨門掌法和劍術聞名江湖，如今就連五大門派都對他們有所忌憚。”

“有沒有那麼厲害啊？”不是從雲洛嘴裡得來的消息，賴小舞下意識地覺得不太可靠。

雲洛道：“啊……好像是有聽過一點，紅蓮曾經提過一次，說江湖中好像有個和他名字很相似的門派忽然崛起，還說他的名字果然很好，人家拿它來取門派的名字……”

“……”

“不過當時好像也不過就是個三流小門派，就算能擴大能大到哪裡去，最多也不過就是多拉攏點人，身手一定都很菜，什麼五大門派都忌諱，那是人家人數少，不願意耗費大量的心神和一大幫初出茅廬的小鬼浪費時間。再說，就算五大門派真的不及那個什麼紅蓮門的，那些人……不見得會把紅蓮門放在眼裡吧。”

小二疑惑道：“那些人是？”

“五大門派乃白道之首，做什麼都有衆多江湖中人看著，他們不能再背後搞把戲毀了他們所謂的聲譽，束手束腳的無法發揮，那麼若是黑道呢？比如……天龍門，鳳鼎教，鎖雲樓？”

“嗯？”賴小舞驚訝地發現小二哥聽見這幾個不知道什麼名字之後大驚失色，嚇得後退幾步。

小二的嘴脣有點哆嗦，勉強擠出點笑容：“這位公子，真會說笑……這，這幾個教派可都是黑道中站在頂峰的三大組織，怎麼能和一般門派相比呢。”

“那個什麼門什麼教的，真的那麼厲害嗎？”賴小舞天真無邪地眨眨眼。

“你看他這樣子看不出來嗎。”雲洛倒好像一點沒發現自己說出來的這幾個名字在江湖中人的耳中聽來有多麼驚悚。

“簡單來說，這三個存在，可以說是……江湖的噩夢吧？”雲洛說得輕鬆，把最後一杯酒喝光，拍拍賴小舞的肩膀站了起來：“走吧，我們也去看看熱鬧，當是飯後的一點餘興節目好了。”

“喂，你剛說的那個什麼天龍門，鳳鼎教之類的真的那麼恐怖嗎？那個小二臉都嚇白了，剛我看他送我們的時候兩腿都在發抖耶！”

街上有不少人都正往同一個方向趕著，應該都是去看熱鬧的，雲洛和賴小舞便也跟著走。

雲洛道：“三個門派實力都不容小覷，放眼江湖應該是沒有任何門派可以和他們相提並論吧，即便是五大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