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可是異常的熱鬧,秦皇和皇后前後腳來到封淑妃宮中。
封淑妃似乎還在糾結著要不要爲鳳婉說點什麼,秦子軒便一頭跑了出來,調侃自己的父皇:“這不是鳳蓮的母親嗎,父皇怎麼讓她到了這裡!”
皇后眼神一閃,拉住封淑妃道:“妹妹辛苦了,這本該是本宮的事,難爲你來照顧鳳婉!”
封淑妃一時發懵,還沒有想清楚其中的門道。
秦皇卻是笑容直達眼底,因爲有著多年前的一幅畫,還有著假鳳蓮在前,所以秦皇雖然懷疑眼前人或許是真的,但假的成分更多。
眼中精光更多的秦皇,看著皇后,微微蹙眉:“朕是替老鳳主高興,沒想太多,皇后你帶著鳳婉下去好好的安排,定不能失了我祈天的禮數!”
皇后先是意外,但在看到秦皇蹙緊的眉頭時,心中矗定眼前人一定是真的,一定要爲太子鋪好路。
封淑妃好像還沒明白過來,皇后就帶走了鳳婉,秦子軒也離去,唯有秦皇抱著她,一臉的寵溺:“封淑妃,看朕今晚怎麼收拾你,敢爲朕做主納妃了!”
“妾身沒有!”
封淑妃的委屈化作低吟在秦皇身下。
秦皇也是有著自己的打算的,送鳳婉過來是他特意爲之,爲的就是想看看封淑妃是什麼反應,看她是不是真的和來鳳國有關,對方卻以爲秦皇要納妾,這讓秦皇愛恨之間,對封淑妃又多了一分寵溺。
皇后沒想到,她的出現卻讓秦皇加快了對自己家族的打壓。
宮中的一切楚玉很快也知道了,從哪裡知道的,當然是爬秦子軒的牆,對方告訴的。
回來的路上秦泰特意跟了上來,雖然什麼也沒有做,但她和楚玥之間微妙的變化,楚玉還是看了出來,不待楚玉調侃,楚玥第一次主動消失在眼前。
楚玉只能表示愛情這玩意自己真的不懂!
在秦子軒進宮這段時間,楚玉還幹了件事,就是溜到了被單獨送回去的鳳蝶兒那裡。
“鳳蝶兒!”楚玉給對方喂下解藥,看著對方慢慢甦醒。
“楚玉!靠,出現幻覺了!”鳳蝶兒的舉動讓楚玉黑了臉對方是有多不希望看到自己。
“本世子一大活人,你能看錯!”
鳳蝶兒不信邪的抓向楚玉,被楚玉一掌拍在手背上。
“真的是楚玉!”回到了現實的鳳蝶兒,不該眼中的厭惡:“楚世子你有什麼事,這裡可是驛站,秦皇要是知道了你在這裡,你猜會這麼樣!”
“不怎麼樣,大不了本世子毒死他,自己當皇帝!”楚玉黑著臉看著對方。
“你!本公主不想見你,你立刻離開!”鳳蝶兒可不是第一次領教楚玉的毒舌,可卻是次次汗顏。
“哼!”鼻孔冒氣的楚玉是看鳳蝶兒哪兒哪兒不舒服:“你以爲本世子願意來,本世子只想支會你一聲,莫要多事,儘快和鳳婉一起回去!”
“這是王妃的意思!”鳳蝶兒突然正色到。
楚玉才明白自己好像被對方認爲是跑腿的了。
“本世子勸你,不該知道的別問,要不是本世子,你早就被太子得手!”楚玉留下此話立刻消失。
摸不著頭腦的鳳蝶兒,最後還是從下人口中得知自己的醜事,當時就恨不得宰了太子,更恨那楚玉明知道太子的陰謀卻不阻止,害得她在秦子軒面前出醜。
楚玉是故意讓鳳蝶兒出醜的,誰叫鳳蝶兒肖想秦子軒。
此時正與秦子軒把酒言歡的楚玉,什麼鳳蝶兒的早拋在了腦後。
“楚世子,你打算怎麼做!”秦子軒舉著酒杯,卻是一門心思的想把楚玉灌醉。
“本世子不明白王爺的意思!”楚玉故意垂下眼瞼,不讓楚秦子軒看見自己的神色。
秦子軒玩味的看著楚玉,看著對方在自己面前裝傻“楚玉,我不知道你有是打算,但本王得知慕王爺和太子都有意想提前得到這祈天的江山,你說本王該不該告訴父皇!”
“你敢!”楚玉丟下酒杯,不知何來的怒氣,緊盯著秦子軒,突然又泄了氣。
以楚玉對秦子軒的瞭解,對方根本不可能像表面一樣的無能,自己都能看明白的事,對方又怎麼會不知道,今晚他能對自己這樣說,一定是秦皇已經有說察覺,說不定秦皇已經在背後開始謀算。
秦子軒掩飾住心中的失落,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本王對著高位反感,但有人想破壞祈天的安定,本王爺不會坐視不管!”
楚玉依然默不住聲,心底不斷的出現慕玨的身影,出現他一身龍袍坐在高位上對著自己淡然一笑,那笑容裡面到底是對權利的嚮往,還是對自己的期盼,楚玉無從判斷。
秦子軒一杯一杯的獨自飲酒,楚玉越是默不作聲,他心中越是難受,到了最後楚玉沒醉,秦子軒倒把自己給灌醉了。
楚玉親自扶著秦子軒回到房間,站在他牀頭良久才離開。
牀上前一刻還緊閉雙眼的秦子軒立刻睜開了眼,兩眼沒有焦距的看著絢麗的牀頂,久久不能入睡。
可謂是酒醉心不醉,楚玉可懂這份心?
楚馨早楚玉他們一步回了王府,直奔家廟,白姨娘沒有留下歲月痕跡的臉龐探向楚馨,欲言又止。
楚馨在祖先下規矩的跪著,喃喃道:“孃親,事已至此,已經沒有迴旋的餘地!”
白姨娘默默垂淚,看著楚馨已經過了最好的年紀還是獨自一人,懊悔自己是不是錯了。
看似平靜的夜晚下正在聚集著狂風暴雨,鳳婉的出現加劇了這場暴動。
節日一過,看似都恢復了平靜,可離著婚期越來越近的秦雨卻有些不太一樣,本該喜形於色的她卻會在不時之間漏出淒涼的神色,爲著她的婚事,她的母妃也憑空升了份位,可還是不見她半分歡喜。
私下裡楚玉默默的看著慕玨和秦雨越來越好,自己都分不清心中到底是在疼,還是已經不知道疼痛的滋味。秦子軒把這一切都看著眼中,眼神更加的憂鬱,對著慕玨的“關切”是越來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