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這個病房內再一次的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藥瓶內的水已經(jīng)滴完,就只剩下了兩人的呼吸聲,一急一慢並不一致。
突然,紅漓被人拉住了,電光火石之間,光影幾變,跡部的面孔放大了數(shù)倍,棱角分明的手掌挑起了她精緻的下顎,嘴角勾笑,聲音一如既往的華麗,卻更添幾分邪魅。
“紅漓,你說你是不是該彌補一下。”跡部摸上了自己的臉側,痛惜道:“本大爺這一張華麗的面容可是受到了損傷,嗯哼?”
“……”
“下星期,我的父母從英國回來,陪本大爺一起參加。”手指微微的側移,從臉頰滑到了她光潔的額頭。溫度確實消下了幾分,跡部放心的移開了手。
“…………”紅漓怔忡住了,望著跡部嘴角的笑容,她感覺自己已經(jīng)忘記了說話的功能了。
“那麼我換一個說法吧。”跡部輕輕地撥弄了一下自己額前的劉海,露出那雙深藍偏黑的眸子,讓她想到了夜空的顏色,藍中透著黑,黑襯著藍,異常的深邃美麗,“下個星期配本大爺去見家長。”
見家長幾個字刺激到了她,讓她一下子想到了昨晚怎麼也控制不住的自己,邪惡的反面人物。她皺起了眉,低垂了頭,輕聲的說:“我不想去。”
“就這麼說好了,下星期本大爺去接你。”跡部自顧自的說著,定下了下星期的行程。
“喂,跡部你。”紅漓一聽,有些生氣,卻又覺得自己氣弱,沒了聲音。只好扯開了話題,“跡部,你就這麼回來了,合宿怎麼辦?”
“交給忍足了。”
“哦,這樣啊。”紅漓推了他一下,“跡部你還是回去吧,我這是小病沒有問題的。”
跡部那好看的眉頭緊緊地擰在了一起,眼神中流露出的神情闡述著他此時的心情,不高興,非常的不高興。深藍的眸子好像變成了暴風雨前的大海,平靜的表象下藏著狂暴的風浪。
“紅漓,昨晚你可是答應了,你逃不了的。”
“能反悔嗎?”
“嗯哼?”跡部挑眉。
她是真的希望昨晚的事情沒有發(fā)生過,對於跡部景吾,她是真心想要結交的,他很有才能,但卻不是用這種方法。
自己昨天到底是怎麼了……竟然做出了這種蠢事!
她嘴幾張,卻發(fā)不出一個音。
倒是跡部站起了身子,欣長的身形被窗外映入的日光染上了金輝,至美如斯,宛如伸直,他華麗的笑著,“誰讓本大爺寵你呢,這就回訓練場,你好好休息,記得打電話給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