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 生與死的距離
而是 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愛你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 我站在你面前 你不知道我愛你
而是 愛到癡迷,卻不能說我愛你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 我不能說我愛你
而是 想你痛徹心脾,卻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 我不能說我想你
而是 彼此相愛,卻不能夠在一起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 彼此相愛 卻不能夠在一起
而是明知道真愛無敵,卻裝作毫不在意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 樹與樹的距離
而是 同根生長的樹枝,卻無法在風中相依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 樹枝無法相依
而是 相互瞭望的星星,卻沒有交匯的軌跡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 星星之間的軌跡
而是 縱然軌跡交匯,卻在轉瞬間無處尋覓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 瞬間便無處尋覓
而是 尚未相遇,便註定無法相聚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是魚與飛鳥的距離
一個在天,一個卻深潛海底
——————泰戈爾《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是你我之間的距離
明明是咫尺,卻如同天涯
“歡迎光臨?!?
央一打開了自家的家門,像一個侍者一樣輕輕彎下了腰。
忍足毫不客氣地擡腳邁了進去,自在地彷彿在自家庭院,身後央一微笑著跟上來。
在門口換了鞋,央一克盡主人之道,端了杯茶出來。
忍足打量著身處的客廳,雖然不是很大,卻有一種“家”的感覺,接過央一遞過來的茶,想著剛到門口的時候——
“央一。”
隔壁的婦人從屋子裡走出來,看到央一,熱情地打招呼。
“泉媽媽。”少年臉上揚起了燦爛的笑容,不是面對他們時候的那種笑容。以前總感覺央一對著他們笑的時候少了些什麼,雖然燦爛溫和,但是,不夠親暱吧。那種禮貌的生疏無時無刻地存在著,他們畢竟還是陌生人嗎?
忍足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不動聲色地微笑著。
看著少年和婦人親熱地交談著,然後介紹他給婦人認識。
“央一,我們,”握著手裡的茶杯,姿態是一貫的嫺雅慵懶,“算是朋友了吧?”
“啊- ?”少年聽到他的問話微微愣了一下,有些詫異地轉過頭來,然後揚起了一個笑容,“當然是了?!鄙倌晷χ?,攪拌著手裡的奶茶,端起來嚐了嚐味道,口中嘟噥了一句,抱著茶杯坐到他對面,“我可沒有請陌生人進家裡坐的習慣?!焙攘艘豢谑盅e的茶,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對了,忍足,你的衣服下週還你可以吧?”
“嗯,無所謂。”忍足看著少年手裡面捧著的奶茶。少年似乎很喜歡這種飲料,第一次見他,他點的就是這種。
注意到他的目光,少年看著他,笑容淺淺的,“要喝嗎?”
“央一喝起來好像很幸福的樣子?!比套懵唤浶牡睾戎盅e的茶,有一種被誘惑了的感覺,好像手裡的茶沒有了味道。
少年放下手裡的茶杯,走進廚房,清冽乾淨的嗓音傳出來,“我的手藝不是很好,忍足,你要什麼口味的?檸檬、花生、咖啡、荔枝……唔……好像還有一種薄荷的……”少年從廚房探出頭來,詢問。
“咖啡的吧?!比套泓c了一種。
少年把頭縮回去,不一會兒端了一杯攪拌好的奶茶出來,送到忍足面前,“要是離緒哥哥在的話,做出來的奶茶很地道?!笔滞锵У乇鹱约涸瓉淼谋?,啜了一小口。
忍足端起來喝了一口,並沒有他想象中那般美味,咖啡混合了奶精的味道,加上糖,澀澀甜甜的,感覺有些混沌,有些膩。
“……”
悠揚的音樂響起,少年放下茶杯,從口袋裡面取出手機,看了看顯示的號碼,按下了接通鍵:“會長大人——”
【央一?!壳辶枇璧纳ひ魪氖謾C的另一端傳過來,帶著些許笑意。
“嗯。”央一應了一聲,不是很明白此時會長打來電話的用意。
【忍足君已經轉告你了吧,下週你轉去冰帝,直到冰帝的學園祭結束。】嗓音帶著些許慵懶的味道,閒散愜意地就像是下午茶時悠閒的時光。
“是的,會長大人?!比滩蛔P起笑容,知道他這樣做的目的。雖然會長大人有的時候愛捉弄自己的下屬們,但是對他們是真的放在了心上關愛的。
【剛想起來,還忘了交代一件事情呢?!?
“什麼事?”央一從會長大人突然改變的語調裡面似乎預感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泉學長特別叮囑的,央一啊,即使去了冰帝,所有的訓練也不能落下,這是泉學長的原話。呵呵呵- 】清澈的嗓音不知怎地帶著慵懶的笑意,頗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
央一臉囧囧的。果然——!
然後會長大人又給了他最後一擊,【我已經拜託冰帝的跡部會長找專人監督你的訓練,反正央一和泉學長隔壁,訓練中間需要什麼調整的話,也很方便。】
央一臉有些黑地掛斷了電話,雙手抱著奶茶,半天沒有開口。
突然頭頂被揉了幾下,擡頭看到忍足那廝笑得燦爛的臉,“一張臉這麼臭給誰看呢?”
央一翻他一個白眼,把整個身體窩進沙發裡面,神情很是沮喪。
忍足伸手把他從沙發裡面拎出來,用哄小孩子的語氣,“好了,今天帶你去玩兒?!?
這一次,央一直接連白眼都省了。
他,哪裡像小孩子了?!
不過,不管央一怎麼“無聲無言的抗拒”,最終的結果,還是跟著忍足上了街,找“樂子”去了。
所以,不過什麼都是要說出來的,你不說別人怎麼知道呢,雖然就是知道了但是還是應該說出來比較好……
好了,廢話少說,言歸正傳。
央一看著十步之外的電影院,面無表情地看著身邊號稱很有品位的某花花公子,優雅地輕輕擡起了一根手指,指向電影院入口的方向,不疾不徐地開口,“你的意思,要去那裡?”
這個語氣,這個動作,這個神情,正所謂鄙視得徹底啊!
不過忍足那廝沒有絲毫慧根覺悟到這一點,依舊笑得風流,那個春暖花開,“啊咧,啊咧,央一不喜歡嗎?”
央一看著電影院門口成雙入對相互依偎的麗影,眼皮輕輕地向上挑了零點一公分,回答言簡意賅,“啊- 原來忍足想看電影嗎?”邁步走過去,然後忍足聽到少年小聲卻清冽的咕噥,“那我去問一下,有沒有《生化危機》、《古墓麗影》,啊,或者最近出品的兇宅系列,好像也很不錯……現在有時間,就去看看好了……”
忍足的表情凝滯了一秒,然後上前一步,拉住了少年,心中嘆息。擡起頭再看看十步外被溫馨浪漫侵襲的電影院,忽然有些囧。
真放任他去詢問這些篇目,他們一定會被當作“非正常人類”看待的。看到少年微微翹起來的脣角,還有眼眸中閃過的調皮的亮光,伸手揉亂了他的發,剛纔鬱悶的心情煙消雲散。
這少年真的不是他外在表現出來的那般,時不時也會有些調皮的小動作。
一個小時之後,兩個人終於選定了他們首次約會的地點——雖然咱很想這樣寫,但是恐怕會被PIA啊?!屈N,咳咳……一個小時後,央一被忍足那廝拽進了一家檯球俱樂部。
央一看著裡面一張張整齊的檯球桌,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說話非常之直接。
“我不會?!?
忍足那廝笑容燦爛地就像是九月的菊花,囧!咳咳、不是、——是三月暖春的陽光,“我來教你?!?
就這樣,央一被“按”到檯球桌前,被“強迫”學起了檯球。
兩個人練習的是美式檯球,共16個球。
看忍足熟練優雅的動作就知道這廝浸淫此道不是一日兩日了。
既然來了,雖然不會也要比劃幾下,央一看著手裡的球桿,學著忍足的樣子一手握桿,一手掌握方向,微微俯下身……
一隻手撫上了他的腰,微微施力向下壓了一下,“腰部再低一些——”低沉慵懶的關西腔在耳畔響起,身後的氣息曖昧地拂動著耳根,有些癢。
寬厚的手掌在下一刻覆上了他的手,幫他調整球桿的正確握法和找正擊桿的方向。
低沉慵懶的嗓音細緻地講解著檯球的規則,就像是大提琴低沉的樂曲。
寬厚炙熱的胸膛就在他身後不足一公分的距離,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專屬於“他”的氣息……一切都是這麼近,就像是虛幻的夢境……
央一微微瞇了眼眸,脣角悄悄地勾起了笑容。
忍足瞇著眼眸看著那邊的少年利落地擊桿,白色的主球劃過一個完美的軌跡,將一個球推落球袋……少年似乎有些興奮,原本有些沉靜的臉上染上一層薄薄的紅暈,還有一層細汗。
真是一個優秀的初學者,讓他都忍不住有些嫉妒了。
不過,少年的習性——
少年準確地將第5球推進球袋,興奮地跑過來,像一隻小狗一樣撒嬌地在他身上蹭了幾下,仰起的眼眸,眼神晶亮晶亮,似乎等著他的誇獎。
就是這個!
完全沒想到少年會有這樣的表現,不過這樣親暱的舉動讓忍足很是受用,尤其看到少年晶亮的眼眸,還有臉上燦美的笑靨,彷彿是莫大的享受和滿足。
揉了揉少年的發,看著少年滿足了似的回去接著擊球,忍足揚著自己都沒有發覺的笑容看著那邊的少年,不知怎地就想起身邊經??吹筋愃频那榫啊?
墨藍色的少年臉上帶著無賴的笑容掛在跡部身上,蹭阿蹭。
接下來,就被滿臉黑線的銀紫短髮的少年拎起來放在地上……
不過,很多人沒有注意吧,跡部眼眸深處的笑意。
現在似乎能夠了解當時跡部的心情了嗎?能夠這樣被人親近,其實是最大的認同吧,不需要語言,而是在一舉一動中表現出來。(咱說,忍足筒子,你思想的方向錯誤啊。咱家小慎和景殿是兄弟,你和咱家央一米毛關係也沒有……怎麼可能一樣嘛?)
“好了,今天到此爲止?!?
忍足走過去,取走了少年手裡的球桿,得到少年一個不解的疑惑眼神。
忍足揉揉他的頭頂,不知道是不是心理的轉變,這廝現在這個動作做起來自然無比,“突然間承受過大的運動量,央一的雙臂可是承受不了的,再運動下去,明天你的雙臂可就不能動了。”
央一有些失望地放開了手裡的球桿,要知道找到一項他可以參加的運動可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尤其他又能夠喜愛上的,更是難上加難。
用泉離緒的話說,說這句話時請用那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外加一分優雅,一分懶散,一分蔑視,三分拽,三分傲,另外還有半分寵溺,半分嘆息:央一你這小破身體能做什麼?除了吃喝拉撒……哼哼,你就是欠訓練?!
看著他失望的表情,忍足忍著笑,拍拍他的腦袋,“下週再帶你來?!?
“真的?”少年的擡起頭,眼神晶亮,閃得他有些炫目。
被少年的眼神shock到,忍足“不懷好意”地捏捏他的雙臂,像一個壞巫婆般“詛咒”,“明天一定會酸掉的?!?
央一看看自己的雙臂,眼神是明顯的不信任。
但是好的不靈壞的靈,沒有等到明天,晚上的時候,央一就感覺到雙臂乏力,酸酸的,還有些疼。
如果是一個人,估計央一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但是——
一個人總是會比較獨立,如果身邊有了可以依賴的人,總是會表現出脆弱……是歸結於人們總是想從同伴那裡得到愛護和憐惜這種感情,這種懦弱,是可以允許存在的吧。人類,是一種羣居的生物,孤獨的人是無法存在的。
忍足“捏”著——啊,好吧,咳咳,換個詞語——“按摩” ——著央一細細的胳膊,當然嘴裡面也沒閒著,不過不是什麼好話就是了,無非是“幸災樂禍”央一的慘狀,然後“炫耀”自己的先知……
央一沉悶地趴在自己牀上“挺屍”,心情非常之鬱悶,不過鬱悶之中有些忍俊不禁地想偷笑。
很幸福、很幸?!?
說起來,忍足筒子會這麼晚的時間還沒有回自己的住處,咳咳,是怎麼發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