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放在兜裡的瓶子遞到他的面前,沉聲說道:“你蠱毒的解藥,試試。”
趙虎沒有絲毫猶豫的就將我的精血喝了,過了十分鐘左右,趙虎的臉色漸漸的紅潤起來,他笑道:“兄弟,謝謝了,是真的解藥,你從哪裡得到的?一股子的血腥味道。”
我自然是不會告訴他用的是我自己的精血,胡亂瞎說的忽悠了過去,等到他反應夠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我們繼續趕路,下個要去的地方便是銅冶鎮,究竟這個地方在什麼地方,其實我們都不清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我現在的記憶又多了一些,看了一眼坐在我旁邊的陳理瞳,我沒羞沒躁的說道:“你喜歡我?”
陳理瞳愣了一下,尷尬的說道:“你說什麼呢?好好的開你的車。”
見她並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我也不著急,繼續開著我的車,路上的風景很是不錯,我們在路上開心沒多久,又碰上了麻煩。
這是在一個村子裡,晚上我們找不到附近有別的地方,所以只能將就尋找一個能夠睡覺空間。
剛剛將車開到這個村子,我總是覺得這裡陰氣沉沉的,給我一種很不好的預感,而趙虎和陳理瞳都有這種感覺。
我將車停在路邊,看著還沒黑透的天色,我對著陳理瞳和趙虎說道:“先去找一個能夠住人的地方,睡在車裡會背疼。”
“嗯,不過這個村子,是不是太過安靜了?”趙虎擔憂的說道。
我也這麼覺得,不過現在也是沒有辦法了,只能找這個地方,附近根本就沒有什麼村莊或者小鎮什麼的,因爲陳理瞳是一個女生的原因,所以便被我安排在了中間,我與趙虎一人一邊在她身邊守護著。
村子裡,安靜的詭異,我找了一家門口看起來比較乾淨的敲了敲門,誰知道里面並沒有人回答,我又試了試,依舊沒有什麼反應。
後來我們連續找了六七家,也是同樣的結果,而在這個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我察覺到危險正在向著我們靠近,我連忙拉著陳理瞳的手說道:“你自己注意一點,我們現在必須要快速的回到車裡。”
話音剛落下,不知從那裡跳下來一隻貓,狠狠的抓在了陳理瞳的手臂上,陳理瞳的手臂立馬多了幾個新鮮的抓痕,就連血珠子都冒出來了,黑貓已經跑遠了,我很趙虎對視了一眼,這一切都太反常了。
而在我們往回走的時候,竟然走不出去了,明明記得就是往這邊走,就是車子停下來的地方,可是無論怎麼找,我們都沒有找到任何關於車的蹤跡。
知道是遇到了麻煩,我們三人本來打算是找個地方先過一晚再說,可是卻在這個時候,響起了吹鑼打鼓的聲音,似乎有些像是有人在結婚,就好像是那個十九世紀,有人結婚時,拿著嗩吶吹的那個音樂。
趙虎仔細的聽了聽,隨後說道:“聲音似乎是往這邊過來的。”
我點點頭,贊同趙虎的說法,只是,我們現在根本就走不了,沒多久,果然有一個轎子被擡了過來,而在另一邊,竟然還有人擡著棺材,我閉上眼睛,卻在一個撞擊中,又將眼睛睜開,原本以爲事情已經過去了,誰知道並不是這樣的。
我竟然躺在棺材裡面,幸好的是,裡面的空氣十足,就在我的頭上,還被開了兩個洞,洞口雖然不大,但是卻能夠保證人呼吸到十足的新鮮空氣。
我想,趙虎和陳理瞳應該在轎子裡面,我拿出身上的短刀,想要撬開棺材蓋,但是不知是不是棺材蓋太緊了,一時之間竟然沒有將棺材蓋撬開。
不知過了多久,我感覺棺材已經不再晃動了,而且這個時候音樂也停了下來,好奇之下,我手中的力度則是更加的大了。
終於,棺材蓋被我撬開,我從棺材裡面爬了出來,映入眼前的竟然是一個佈滿紅色的房間,雖然有古時候成親的氣息,但是我總覺得還要更加的詭異。
陳理瞳他們並不在這裡,我走到門外,想要打開門,卻發現自己面前的這一扇門被人從外面給鎖住了,我氣急的往門上踹了一腳,只聽見一個男人富有磁性般的聲音說:“歡迎來到我的家,不過你可不能再繼續踹下去了,省點力氣,想想等會兒怎麼對付裡面的東西吧。”
“你是誰?你究竟抓我過來想要做什麼?”我冷冷的問他,心中的所有不痛快在這個時候全部都發泄了出來。
“不幹什麼,時間快到了,祝你好運。”
那男人慵懶的將這句話說完後,便離開了,我明白他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但是我也懂,我已經遇到了危險,而陳理瞳他們那邊,肯定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突然之間,房間裡面竟然花香四溢,我反應過來的時候,面前已經出現了一個身穿大紅喜服的女人。
女人蓋著新蓋頭端莊的坐在牀上,我沒有過去,她身上的氣息不對勁,既然如此,我幹嘛要過去?
而她似乎知道我的想法,輕笑道:“相公爲何不過來揭開奴家的新蓋頭?奴家可是爲了這一天,等了許多年呢。”
“揭開?我又不是吃飽了沒事幹,你不是鬼,不是行屍,這個味道......難道你是妖怪?”我嗅了嗅空氣中淡淡的妖氣,驚訝的問道。
那個人只是輕笑了幾聲,並沒有理會我的話,反倒是從牀上坐了起來,低沉著聲音說道:“我等了相公這麼久,難道相公還不明白嗎?”
“明白什麼?我並不認識你,我朋友呢?”我冷靜下來後,淡淡的問她。
我知道,若是我在這個時候表現的著急,這個女人肯定會在背後搞一些事情,這個女人身上的氣息,真的帶著與鬼氣的不同。
女人在聽了我的話之後,並沒有開口,這個時候,傳來一聲貓叫,我往叫聲的地方看去,是剛纔那隻抓過陳理瞳的黑貓,我冷眼望向那個女人,語氣不善的問:“是你設計的一切?”
女人沒有絲毫的避諱,很是誠懇的點了點頭:“的確是我,怎麼樣?好玩嗎?九千歲你聽說過嗎?”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冷聲詢問她:“什麼九千歲?”
“你將我的蓋頭揭下來,我就告訴你,怎麼樣?”
“休想!”
這個女人還真是不要臉到了極致,竟然能夠提出這麼一個要求,就算不知道又如何?難不成我還會害怕不成?我隱隱感覺到,這個女人似乎也是爲了手心棺而來的。
絲毫沒有放鬆的盯著她,誰知她竟然走到了我的身邊,將自己的頭靠在了我的胸前,及其嫵媚的說道:“相公還真是壞,在心中這麼想著奴家,蓋頭你也不揭開,奴家想知道,相公你的心中究竟想要做什麼。”
我眼中一冷,直接扯下了她的蓋頭,說實話,這個人長得還挺好看的,只是,她的眼睛竟然是藍色的,帶著一絲慵懶,若不是我的心中早已有了別人,恐怕還真的會被她這般模樣給吸引住。
見到我沒有說話,她輕笑了一聲說道:“相公,奴家長得好看嗎?”
我緊皺著眉頭看向她,冷冷的開口:“我可不是你的什麼相公,我既然已經應了你的要求,那麼你便告訴我,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女人說完之後,她臉色一變,直接往後退了一步,看著自己腰間被插入的短刀,眼睛裡全是殺意的盯著我。
我看著她這般表情,突然開心的笑了出來:“呵呵,還以爲有多大的能耐,你方纔對我說的九千歲,應該說的就是你自己吧?九千歲,貓妖,書中記載,這隻貓妖僅僅只活了千年,隨後便被人殺了,你應該與鬼相差無幾,但是卻偏偏身上妖力十足,不過,鬼始終就是鬼,力量再是妖力,那也沒有什麼作用。”
我說的及其的諷刺,目的爲的就是能夠讓她能夠徹底的發怒,而她則是像看出來我的想法一般,現實一陣,的確有了發火的跡象,可是後來卻慢慢的將怒火壓制了下去。
女人坐回了牀上,聲音不冷不淡的開口:“不錯,果然還是那麼聰明,你說,你當年爲什麼會那麼傻呢?現在好了,被鬼界的鬼追殺,你就不怕死?不怕魂飛魄散?”
我愣了一下,平靜的說:“爲什麼要害怕?害怕不過是人對事物的不瞭解下產生的一種情緒,既然我瞭解,自然就不會害怕了,而你,你卻在害怕,害怕我殺了你,因爲你對我並不瞭解。”
我將她的弱點指了出來,原本以爲她會惱羞成怒,卻不料她竟然承認了,“你的確很聰明,不過聰明又如何?實力不夠,依舊會被我殺,你不怕死,那是因爲你總是自以爲是。”
“說的倒是有理,但是你不覺得你太強詞奪理了嗎?”我及其的不屑她這種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