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夫一愣,隨即點了點頭。古顏夕見狀表情更是笑得詭異,她頓了頓,道:“那你更應該知道,芝蘭草氣味與鈴蘭草相似,不過一個屬甜,一個屬酸。你剛纔隔著遠沒聞清,那麼現在呢?”說著,古顏夕起身走了過去。
隨著她每走一步,一股略帶甜酸的氣味逐漸散發開來。絲毫不同鈴蘭草甜膩的香味,那種類似橙子的氣息讓魏大夫慢慢變了臉色,不由垂首道:“適才是小的失誤,還請王妃恕罪?!?
古顏夕見此倒也不跟魏大夫多做糾纏,只轉過頭看著垂首的另外三個女人。看著她們一個個眼神閃躲的模樣,她深吸口氣,故作高深道:“這可如何是好,趙小姐帶人在我面前大鬧了一番,可現在證明徐小姐暈倒壓根與我沒半點關係。”
完全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趙筱筱雖然很不甘心,但不得不服軟道:“此事是臣女考慮不周才冒犯了王妃,不過王妃一向大人有大量,肯定不會怪我們吧?”說完,她轉身就要走。
凌薇與範御凡早已上前將她們的去路攔住,趙筱筱頓覺得不妙正要說話,就聽古顏夕在後幽然道:“我讓你走了嗎?”
心中“咯噔”一聲,趙筱筱有點不敢回身看古顏夕現在什麼表情。然而沒給她任何緩衝的機會,古顏夕緩緩道:“雖然我與徐小姐毫不相識,但她出了這種事,我理應要替她做主纔是。”
終於慢慢看過去,古顏夕深邃的眸底含著一抹冷凝:“我什麼時候說過這件事跟你沒關係了?”
趙筱筱驀地瞪大眼睛,不知古顏夕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時一直在旁噤聲的範御熙突然擡起頭道:“鈴蘭草入水最少需要半刻鐘纔有用,梨香只負責下了藥,其餘的卻是那個端茶的婢女在做。趙小姐難道不認識那婢女是你趙家的人?”
“胡言亂語?!崩淙灰恍?,趙筱筱輕哼一聲,“範公子大可叫她來問問,是否跟趙家有關係?”
範御熙並不受她所激,只微微揚脣一臉平靜:“她身上的衣服雖不是什麼名貴料子,但卻是齊宣國最新出產的。容召與齊宣有生意來往的綢緞莊有很多,可眼下正是新緞出產的時候,各大綢緞莊賣的依舊是上一季的料子。只有通過某些特殊關係和渠道,才能得到最新出產的料子?!?
“而據我所知,一個月前趙大人剛好從從齊宣國進了一批新料回府,趙小姐如果不信,大可回去問問你父親?!?
範御熙輕描淡寫幾句話就讓趙筱筱無話可說,她看著古顏夕幾人平靜的樣子,內心第一次生出恐懼。她是討厭古顏夕,也恨不得她早點去死,可她萬萬沒想到古如玉口中那個不值一提的二姐竟然是如此厲害的角色!
“好……就算你說的對,可正如王妃之前說的那樣,我與徐小姐並不算相熟,有什麼理由非要對她下藥?”
古顏夕微微挑眉看著範御熙,而範御熙則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直接看向範御凡。衆人的目光隨著他們也全都聚在範御凡身上,就見範御凡很不屑地道:“你與徐小姐的確不熟,所以纔會在五天前爲了一塊緞子跟她在綢緞莊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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