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喔!
金武調(diào)動魂火中的狼妖魂魄毫無反應(yīng),卻激得那頭巨狼是朝天嘯明,其就是狼妖魂魄所成的身份,是顯露無疑。
“奇怪,我燒燎無數(shù)的血奴,也未將凝聚成什麼厲害的邪物來,怎麼這狼妖魂魄,就聚成了一體,而能反抗呢?”
面對掙扎愈出的巨狼,金武是百思不得其解。
巨狼是狼妖魂魄所凝聚,這一點可以肯定,但爲(wèi)何被魂火燒燎之後,狼妖魂魄依舊能夠掙扎反抗,這便是大異於常了。
要說是因爲(wèi)金武燒燎的狼妖過多,積少成多,纔會有此一變。那麼他燒燎的血奴數(shù)目更加巨大,早該在魂火中凝聚成邪魔,反抗自身了。
心中滿是疑惑,但眼前巨狼爲(wèi)何成型,並非是最要緊的事情。
嗷喔!
又是一聲長嘯,巨狼在魂火裡掙扎的越來越厲害,將其平復(fù),纔是最爲(wèi)緊迫的事情。否則再有一會,恐怕巨狼就真的要從魂火中脫離了。
“巨狼是因爲(wèi)自有意識,方纔會反抗的,我以拘魂拿魄手去抹殺他的意識,應(yīng)當(dāng)便能夠奏效。可是……”
金武清楚拘魂拿魄手的功效,連血魔法王寄託在殺陣銅樓上意識,都能夠一掃而平,定能夠剋制巨狼的。
但是,眼下這巨狼,不在外面,就在他的泥丸宮裡,而且與魂火是一體的。要是朝內(nèi)施展出拘魂拿魄手,金武擔(dān)心這能夠掃平意識的手法,會不會連自己都給波及了。
若真波及自己,那直接就是意識被掃,誰都救不回來的。
金武內(nèi)視泥丸宮,暗中舉棋不定,起了煩躁的心思。
而在外的秦正陽,也甚是著急,關(guān)切道:“洪炎你功法出了紕漏,是練得貪狼騎…對了,你好像沒有練我貪狼騎的入門功法把?”
到這時候,秦正陽才忽然意識到金武不但是沒練貪狼騎的功法,白虎府任意一門功法他都沒有練過。來往殺敵,所用的手段,都是火勁威猛,沒有什麼刀光乍現(xiàn)的。
“不是白虎府的功法,太仔細(xì)的,我也指點不了你,只能說說我的心得,希望洪炎你自己能夠逢兇化吉吧。”
金武雖然閉目不言,但秦正陽知道他並沒有擯棄五識,所以開口將自己的經(jīng)驗說來,“這功法一事,最爲(wèi)要緊,稍有不慎可能就走岔了路。但你眼下已經(jīng)是出了紕漏,那就不妨大膽去試了。”
“早年間你老哥我,練咱們白虎府的《藏兵訣》不得其門,也是差點功虧一簣,連性命都得給丟了的。若不是在最後關(guān)頭捨命一搏,恐怕就得成了府中得將軍位時間最短,便就喪命的笑柄了。”
秦正陽的話,金武盡數(shù)聽在耳裡,心中是連連點頭。
雖說二人的情況並非完全一樣,但道理卻是同一個道理。要緊關(guān)頭,顧忌的越多,那就得錯的越多。
很多時候憑著首先涌起的念頭去拼,便就是最好的應(yīng)對法門了。
“且搏這一回!”
金武定下心思,運轉(zhuǎn)功法,開始以拘魂拿魄手,往泥丸宮中掃去。
在其身後,隔著茂密的草海,
實則未有多遠(yuǎn)的地方。
一匹獨眼的狼妖,四足踏地,在青草中飛馳,身後跟著兩位狼妖,正是銀瞳與天狼。
“就在前面,剛剛纔有兒郎敗退,白虎府來人定就在前面了!”
銀瞳低聲說話,空蕩蕩的眼眶中是金芒又起,十分的興奮。
因爲(wèi)剛剛他陪了無數(shù)的好話,總算是說動了兩位天狼。只要是能夠順利的完成妖主交代下來的差事,他們不介意幫上銀瞳一把,回頭去蕩平了蒼族人的部族。
那部族,自然就是暮蒼老兒的部族了。
一想起來奪眼的大仇,很快就能夠報了,銀瞳就忍不住微微顫抖。到時候他不但要剜了暮蒼老兒的雙眼,還要挖他的心肺,而且不能讓其送命,得足足吃上十年的苦處,方能夠解氣。
金芒忽閃忽現(xiàn),銀瞳一身的戾氣。
“暮蒼老兒,你彆著急,等取了人頭回去,再者就輪到你了!”
草海穿行,路過無痕。
茂密而旺盛的青草,是最好的遮掩物。無論留下多少的蹤跡,哪怕是一把火燒開了,過不了一日,定然又得生出來丈高的青草。
蚺龍放下手上的狼妖屍體,朝著牧野一笑,“看來姑娘你沒有帶錯路,洪炎他們果然就在前面。這些狼妖,剛剛纔同他們鬥了一場,想必離著不遠(yuǎn),你我抓緊過去,很快就能見著人的。”
蚺龍的笑容算是和善,並沒露出一絲一毫的本來面目,可是牧野瞧著,怎麼都覺得有些森然可怕。
她搖了搖腦袋,略過去這個想法。白虎府的客人,殺意重是重了些,即便是問出了來歷,也是將狼妖盡數(shù)誅殺。但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放著是她自己,面對這些狼妖,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況且白虎府與蒼族歷來交好,即便是殺意過重,對於是朋友的蒼族人來說,那也只會是好事,而非是壞事的。
牧野有些爲(wèi)自己的胡思亂想感到可笑。
“應(yīng)該是沒錯了,這個方向正是去大帳的。想不到洪炎衛(wèi)長的實力,也不能小覷了,居然同秦正陽合力,結(jié)果了好幾位大頭狼。”牧野有些驚歎的說笑。
“是呀,他確實是有些實力。一會見面之後,還有更大的意外在等著呢。”
帶著越發(fā)詭異的笑容,蚺龍率先而動,往前方飛馳。
牧野雖感到他這話,似乎是另有所指,但沒有來得及細(xì)想,就急忙跟了上去。免得草海茂密,讓這位白虎府的前輩迷了路。
前方的青草之中。
木風(fēng)看著金武盤腿閉目,心中是暗暗著急,也不知道這洪炎兄弟,能夠能闖過這一關(guān)。修煉功法出了紕漏,可是極其危險的事情,木風(fēng)曾經(jīng)見過幾位族人,就是因爲(wèi)這個緣故而喪命的。
“八成是沒事了。”
算算時間,秦正陽倒是將心給放下來,“功法出了紕漏,要麼生,要麼死,都只在短瞬之間。金武內(nèi)視已經(jīng)有半柱香的時間,該是已經(jīng)尋到了辦法,嗯,這不是睜眼了嘛。”
與秦正陽預(yù)料的相差無幾,金武睜開眼睛,雖帶著些疲倦,但是卻未
有受傷,更沒有喪命。
“功法出了些意外,讓二位擔(dān)心了。”金武拱手致歉。
秦正陽詢問道:“那現(xiàn)在可已經(jīng)歸正了?”
金武微微搖頭,泥丸宮中的巨狼極爲(wèi)難纏,居然連拘魂拿魄手,都無法施展全效。僅僅是將巨狼也壓服了,並未徹底掃去隱患。
若是以穩(wěn)妥起見,自該是閉關(guān)一段時間,徹底解決魂火中的巨狼。只是眼下身處草海,四周隨時都有可能出現(xiàn)狼妖,實在不是閉關(guān)的時候。
“我一時還能穩(wěn)得住,將軍無需太過擔(dān)心。等到了大帳,見過族宗之後,再行閉關(guān)不遲。”
“嗯,情況所限,唯有如此。”
秦正陽應(yīng)了一句,起身準(zhǔn)備趕路。
簌簌!
卻聽到後方,有青草搖曳的聲響,動靜不小,而且來的極爲(wèi)迅速,應(yīng)該不是小獸路過。
“二位留心,怕是狼妖來了!”木風(fēng)身爲(wèi)蒼族人,在海草里長大,聽到這樣的動靜,立刻就同金武二人示警。
嗖!嗖!嗖!
動靜來的飛快,木風(fēng)話音才落,就有三道身影閃過來,是直接以三才站位將金武等圍在當(dāng)中。
“哈!你們這些多管閒事的白虎府弟子,想不到我銀瞳會追上來吧!”
狼眼四顧,銀瞳張著血盆大口,滿是得意。“同暮蒼老兒以二敵一,勝了我一場,眼下看你們還怎麼勝!”
被狼妖猜出身份,金武和秦正陽都未感到意外。
所練的功法不同,打出去的法域與蒼族人就更加不同,只要稍微知道些蒼族和白虎府的淵源,判斷出他們的來歷,是件十分簡單的事情。
唯一讓他們沒有預(yù)料到的,是這些狼妖對於白虎府弟子的恨意,居然在反撲的重要時刻,還會分兵圍殺過來。
“老子倒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狼崽子。僥倖逃得性命,不夾著尾巴藏起來,還敢到老子面前張狂,是嫌命長呢!”秦正陽譏諷道。
“你找死!”
銀瞳怒氣上涌,立刻是三法齊出,往秦正陽這邊轟來。
他這一動,另外兩位天狼,也隨即動手,盡是三法皆全的修爲(wèi),一出手就是法相、法音、法域三者相輔相成,自成一套循環(huán)。
這就像是金武還在神遊境界的時候,以御雷的手段,和火龍奪這件法寶,所做出來的天雷勾動地火,地火引動天雷的循環(huán)一樣。若是不打破這種循環(huán),是就必敗無疑的下場。
“這樣纔對嘛,要動手就早動手,囉哩囉唆個屁呀!”
喝罵一聲,秦正陽面對三位強(qiáng)敵,是毫無懼意,朝著金武齜牙一笑,“怎麼著?再捨命一場,跟老哥我搏一搏?”
“這是自然的,強(qiáng)敵來犯,誰勝誰負(fù)還未可知呢。”
秦正陽無懼,金武更是無懼。
三法皆全的大頭狼,今日已經(jīng)結(jié)果了好幾頭了,眼下再出來三頭。雖然是一擁而上,但也不過是捨命一搏的事情。只要敢拼命,不計傷勢,金武自信是能夠同秦正陽一起,對付這些強(qiáng)敵的。
“那就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