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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第一天的錯誤,第二天、第三天,直到後來的大半個月,我都在數(shù)鴨子,清點各種顏色的鴨子到底有多少隻,由於不斷的耍小聰明、不斷的犯錯誤,也就不斷的接受懲罰。直到後來,俯臥撐那點小伎倆完全不在我的話下,三個、五個、十個都難不倒我,以至於老頭兒主動不要我做俯臥撐。
數(shù)完圈裡的鴨子,讓我去數(shù)放養(yǎng)雞的數(shù),我都搞不懂,這老頭成天在琢磨些啥呢,爲什麼不是讓我數(shù)鴨就是讓我數(shù)雞,再不就是讓我數(shù)池塘裡的浮萍。盯著東西看,不停的數(shù),成爲我在養(yǎng)殖場做得最多的功課。後來,這些看似沒有任何意義的東西,爲我奠定了堅實的基礎(chǔ)。
不做俯臥撐,自然有新的招收拾我。老頭子也總能找到收拾我的理由,什麼起晚了,雞鴨的食喂多了、少了,內(nèi)勤沒有做好,被子沒有摺好,牙膏擺放的方向沒有成直線,晚上睡覺太晚等等,不是理由的理由都被拿出來作爲體罰我的理由了。開始我很牴觸,後來吧,習慣了,每天接受懲罰也是件好事,起碼不會那麼空虛無聊,可以讓自己的日子過得充實,所以,我就安心接受老頭子策劃的各種懲罰。
甚至我覺得,這老頭子吧,也就是閒得慌,有個人可以收拾也好,不至於閒著,閒久了,沒準就會得上老年癡呆癥。如果我的懲罰可以挽救一個老人,也是一種積善,心裡突然特別容易接受懲罰。
在衆(zhòng)多懲罰中,端槍是最有意思的,也是最難受的。那老頭用木頭做了一柄狙擊槍,讓我蹲著馬步,端著槍。開始吧,只是在槍上掛轉(zhuǎn)頭、石塊什麼的,後來把轉(zhuǎn)頭石塊
換成了活雞鴨,而他在上置放了水平儀,一旦失去平衡,這個自制的水平儀就會發(fā)出叫聲。
這雞鴨是活的,它們會不停的晃動,而我必須在晃動中保持穩(wěn)定,否則就要接著受罰。
剛開始,我簡直做不到,甚至被罰連續(xù)端過24小時的槍。後來,慢慢的,我掌握了規(guī)律,槍隨著下面的擺幅而移動,不斷的調(diào)整,不斷的修正,就不會觸發(fā)水平儀尖叫。
後來,老頭子更絕了,讓我站在雙槓上端槍,槍吊著的不是磚頭,也不是活物,而是滿滿一盆水,只要稍微不穩(wěn),水就會溢出來,站不穩(wěn)人就會從雙槓上摔下來。這個懲罰我熟悉了好久才做下來了,都不知道摔下來多少回。其中有一回還把胳膊給摔脫臼了,我捧著胳膊去給老爺子請假,要去醫(yī)務室看病。沒想老頭子見面,鐵青著臉:“多大回事???至於嗎,來我看看?!?
老頭兒看了看,一個用力,錯位的骨頭被他給搬回去了。我的天啦,那一刻我恨不得殺了他,太殘忍了,這是文明時代了,不是幾十年前了。
“叫什麼叫?”老頭吼了我一通,然後轉(zhuǎn)身走了,我在想,他把我當什麼啦,一隻雞還是一隻鴨,或者是一頭豬……
“我現(xiàn)在可以去看醫(yī)生了吧?看完就回來?!?
“看個屁啊,繼續(xù)練?!?
“我受傷了,還練?!”
“哪那麼多廢話啊,繼續(xù)!”
我沒搭理他,轉(zhuǎn)身就朝院子外走,我要去看傷去。
老頭子在背後冷冷的說了一句:“如果你覺得玩逃兵很好玩,我保準你會在
剩下的服役期裡過的很舒服,甚至保證你在將來的人生中都會過得很舒服。”
“我不是逃兵!”
“那你跑什麼?”
“我去看??!”
“哪裡病了?”
“我受傷了!”
“不是跟你治好了嘛!”
“這也算數(shù)?!”我心裡氣急了,平時隊伍懲罰也就是了,可這受傷了,也能玩笑嘛?
“訓練,立即,馬上!”
老頭終是沒有同意我去看病。當我聯(lián)繫到下午時分,把一天的懲罰都罰玩了,金老頭親自帶著我去了醫(yī)療室,醫(yī)務室的醫(yī)生很熱情的幫我看了傷勢,確切的診斷“處理及時到位,沒什麼大礙?!比会峤o我打了一針,拿了一些藥就讓我回去了。
“不拍個片子看看嘛?”
我臨走時補充了一句,醫(yī)生很客氣的說:“你相信金老爺子的醫(yī)術(shù),他一輩子治療過你這樣的小傷,成百上千次,不算事的。”
我終於是沒的話說,回到了養(yǎng)殖場。不過,後來我去醫(yī)院例行身體檢查的時候,刻意要求醫(yī)生拍了片子,果然沒事。
在養(yǎng)殖場,把端槍這一關(guān)玩通關(guān)後,老頭懲罰室裡所有的懲罰方式都被我給收拾利索了,老頭子再也沒東西可以收拾我。
三天不捱打,上房揭瓦。我的皮已經(jīng)被懲罰得賤了,老頭子沒想懲罰我,我還不自在,成天泡在他的懲罰室,自己找罪受。
終於,金老爺子是找到新的收拾我的辦法了,這次都沒尋什麼錯誤,直接了當把我?guī)У搅怂才藕玫牧P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