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共和國的旗幟是用鮮血染紅的,血染紅旗上寫著:忠誠,忠誠,忠誠……對於軍人來說,學會殺人之前,首先要學會的就是忠誠,這是軍人的最高榮譽,也是軍人的核心素質(zhì)。
——摘自大山的日子
黑暗的世界,像一口看不見底深井,讓人覺得煩躁和壓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從那井口爬出點什麼東西來。
我不敢往下想,閉上眼睛,還是一片黑暗,還是那一口深不見底的井,我不想那是我的歸宿,但是總覺得已被置身井口,等待那些爬出來的東西折磨。實在無法忍受,睜開眼睛,還是一片漆黑,那井口分明爬出了毒蛇,搖曳著骷髏,漂浮著長髮女鬼,閃爍著魑魅鬼火……
突然覺得胸口發(fā)慌,一陣伴一陣的劇烈疼痛襲擊著。接連的考試、奔襲營救,我都忘了自己的傷。這下子被捆綁著,安靜的待了一會兒反而感受得真切。
在汽車裡滾來滾去,顛上簸下的行進不知道多久,車終於停了下來,我們像牲口一樣被踢下車,噗通的往地上砸去,只覺一陣疼痛,也不知道是哪裡受傷了,是胳膊斷了,還是肌肉裂了也沒人去管,而是拼命的掙扎著要站起來,擺脫束縛,進行搏鬥。
費盡力氣掙扎了許久,也沒有站起來,反而迎來一陣拳打腳踢。大家努力蜷縮著,用胳膊護著頭臉等要害部位。
一陣暴雨似的踢打過後,只聽見嗖嗖的匕首隔開繩子的聲音,有人撩開了我們頭上的黑袋子,強烈的陽光告訴我們夢醒了,我們被一羣罩著頭的持槍分子給劫持了。
回頭看身邊的戰(zhàn)友,大家都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嘴裡打出的血沒法吐出來,順著嘴上的膠布往外滲透。
嘭嘭嘭……幾個拿著機槍的人從遠處的架子上衝我們一陣狂射,子彈就在我們腳邊、身邊飛濺,大夥都努力的往後移動,最後我們緊緊的靠著坐在地上,任憑子彈在我們眼前飛翔,努力退著,可退無可退,只能眼巴巴的看著腿邊、腳邊、褲襠前不斷的有子彈濺起塵埃。
這不是演習,這是戰(zhàn)爭,我們被劫持了,真的被劫持了。強烈的自我保護意識從心底裡上升,自我安慰似的的演習防線被一梭子的子彈給徹底的擊碎。
“歡迎你們,我的孩子們,歡迎你們來地獄做客。”
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搞不清楚從哪裡發(fā)出來,我們順著嶽楓的目光往左前方看,在遠處的一個木製平臺上看見一個人。
“很高心,你們是聰明的一批羊仔兒,比他們聰明,因爲你們發(fā)現(xiàn)了我的位置!哈哈哈……”
顯然,他在用望遠鏡觀察我們。我們坐在地上,看不到他嘴裡所說的他們是指什麼。
“我的野狼們,你們務必好好招待這批聰明的羊仔兒,否則你們就沒有羊肉可吃了。呵呵……”聽著這陰陽怪氣的聲音,讓人覺得陰森森的,好像真到了地獄。
幾個揮舞著匕首的人朝我們走來。他們不斷玩弄著手上的匕首,頭上罩著黑色的帽子,我們的肉眼只能看到他們的嘴巴、鼻子、眼睛。這些所謂的野狼身上穿著黑色的衣服,腰間纏著腰帶,上面掛著彈夾、手槍夾和匕首夾,背上揹著AK衝鋒槍,腳上穿著黑色的登山鞋,鞋底和鞋幫都經(jīng)過特殊處理,應該是防水、防滑,或者藏有攻擊性武器。
從他們的著裝上看不出國籍和組織機構(gòu),但是從配備的裝備上看,絕不是普通的地痞流氓。他們一步步的向我們逼近,而我們除了用眼光來表示憤怒和大義凜然外,沒有任何辦法。
那些人走到了我們面前,匕首高高舉起,朝我們的腳踝處奮力割去……
快、準、狠,我不得不佩服這些人的身手,從刀起刀落的力道和精準度,我無法想象,眼前這幫敵人該有多麼大的能量。此刻,我?guī)缀跽J定這就是青鳥所說的復仇隊伍。
我們的腳被解開了,站起來,剛纔的傷痛和我們掙扎時腳踝上留下的裂痕疼痛一起上來,才感覺到這些人下手的狠勁。
“走!一個接一個!快!”
我們雖然被俘虜,可也不是隨便就
認命的。既然腳被解開了,一雙腳也是不錯的武器。戰(zhàn)鬥,直到最後一口氣息,這是我們在金雕特訓營理論課的必修科目。在這裡,在此刻,戰(zhàn)鬥的能量在我們彼此的眼中聚集。
小牧和王羽二人的散腿功夫了得,所以戰(zhàn)鬥以這二人幾乎同時飛起兩腳向轉(zhuǎn)身離開的幾個黑衣人掃去拉開序幕。這些黑衣人號稱野狼,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一個閃身,小牧和王羽掃空被重重的往地上砸去,我看了一眼旁邊的嶽楓,跨步、彎腰、馬步,用肩一託,小牧和王羽二人在我們身上一靠,翻滾一轉(zhuǎn),在一米見外穩(wěn)穩(wěn)站住。小牧和王羽借力躲開了,但對面兩個人的反擊朝我們踢過來,眼看就要踢我們個正面,只聽背後有人喊:“蹲下!”
話音未落,兩個人同時踢出,和對面踢過來的雙腿正面交鋒,雙方都被對方的力道給震了回去。四條腿在我們頭頂交鋒,趁他們被彈出去的剎那,我和嶽楓藉助蹲地的優(yōu)勢,二人靠背互用單腿支撐,一左一右同步用的腳尖朝對方的腿彎猛擊,二人剛和兩個戰(zhàn)友正面較勁,一則沒有想到我們的攻擊,再則也沒有那麼好的力道和敏捷度迴避,被我們給踢了個正著,以至於二人退回去後雖被隊友接住,卻也半臥在地,遲遲動彈不得。
對方那是什麼好惹的主兒,腿腳跟不上,拔出匕首就朝我們衝過來。明晃晃的匕首讓人新生寒意,可戰(zhàn)鬥不因爲害怕而結(jié)束,害怕只能成爲等待宰割的羔羊,成爲擊潰自己的砝碼。面對著衝過來匕首,大家並沒有退縮,而是三倆成組,虎視眈眈地望著對方的匕首。
對方衝過來的人不過四五個,而我們背後是五十多個人,即便是捆住了我們的手,僅憑腿腳上的功夫,這四五個人也未必可以佔到多少便宜。畢竟,我們都是經(jīng)過嚴格訓練的,就算要挨一刀,搭上性命,也不會像一頭被宰的綿羊,任憑他想把刀插進哪裡就插進哪裡,想拔出來就拔出來。只要我們多爭取一秒,我們身後的戰(zhàn)友就會將他們放倒,這一點大家心裡都彼此很清楚,所以根本沒有什麼畏懼可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