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田果兒裝逼完畢之後,田果兒很是努力的咬碎了自己的口腔內壁,憋了半天,終於覺得自己口腔裡面的血能夠達到噴血的地步了,這才猛地吐出一口血,一臉‘痛苦’的捂著自己的心口,很是‘虛弱’的說道:“陸允。”
陸允看到田果兒吐血,嚇了一跳,急急忙忙來到田果兒的身邊,眉頭皺得死緊的爲田果兒號脈,田果兒虛弱的看著陸允的臉,手指輕輕地動了動,希望陸允能夠猜到自己的意思。
陸允眉頭皺得死緊的看著田果兒,田果兒的身體明明沒有任何的問題,可是爲什麼會吐血?
田果兒看到陸允根本沒有明白自己的暗示,很是焦急的死死地咬著自己的嘴脣,然後拿眼睛死死地瞪著陸允,一言不發,就這樣看著。
陸允一臉迷糊的看著田果兒好久,看了看田果兒嘴角那顏色有一丟丟不正常的血,這血,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稀釋過啊,難道!
天啊,田果兒是裝的!
就在田果兒急的都要直接開口說的時候,陸允終於明白了過來。
知道田果兒無恙的陸允,和田果兒互換了一個眼色,然後陸允立馬換上了一副悲慼的神情,一臉痛苦自責的看著田果兒的臉,說道:“小姐,你何必這樣逞強的,你是不是神醫,何須向這些人證明什麼,這下子好了,毒素攻心,以後要是再想耗費心血行醫,真的是難上加難,我的小姐啊,你怎麼就這麼傻呢?”
陸允越說越生氣,拳頭握的咯吱咯吱直響,輕輕的把田果兒放到了牆角靠好,給田果兒找了一個舒服的位子,然後陸允撿起不知道是誰放到地上的一把大刀,憤怒的指著蔣將軍,說道:“是你害了我們家小姐,今天這事兒,沒完!”
蔣將軍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這個姑娘一開始的樣子真的一點兒都不像是一個會醫術的人啊,他認錯也是很正常的,但是現在他不管怎麼說都完了,如果不是自己步步緊逼,田果兒就不會強撐著身子出手,更不會吐血,昏迷不醒!
對於普通人,蔣將軍沒有什麼感覺,但是對於一個大夫,而且還是一個神醫大夫,蔣將軍心裡面還是有一點兒愧疚,在軍營裡面,一個大夫出事兒了,所引起的連鎖反應可不僅僅是一個人這樣簡單!
一個大夫,可是救治幾百人,而一個大夫的死亡,等同於死了幾百個傷兵,這個數量在軍營裡面看似不起眼兒,但是試想一下,每一百個上陣殺敵的士兵,能夠活著回來的能夠有幾個,而這些活著回來的人,因爲軍醫不夠而病死,這樣軍營裡面的傷亡人數將會大大的增加。
就在蔣將軍苦算比例的時候,陸允的長刀已經衝著蔣將軍飛了過來,陸允不會用長刀,長刀到了陸允的手裡面,儼然成了長劍,被陸允耍的不倫不類的,用舞劍的路數去舞大刀,蔣將軍還真的沒有遇到過,一開始還真是紮紮實實的吃了幾個啞巴虧,但是後來知道了陸允的路數,陸允就再也沒有討到便宜,幾下的功夫陸允就被打
趴到了地上。
田果兒臉色一變,有一點兒警惕的看著蔣將軍,衝著陸允大聲的說道:“夠了,回來。”
陸允本來就打不過蔣將軍,此時聽到田果兒叫自己,也就借坡下驢,一臉憤憤然的回到了田果兒的身邊,但是還是一臉不服氣的說道:“小姐,我還能打。”
田果兒淡淡地瞥了陸允一眼,說道:“你死了,誰來照顧我?”
陸允瞬間不說話了,是啊,他要是出了什麼事兒,誰來保護田果兒,田果兒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就是一個憑藉著自己的那一點兒小聰明自保的姑娘罷了,這樣的田果兒,身邊要是沒有一個人保護,在這個軍營裡面如何生存下來?
陸允抹了抹自己嘴角的鮮血,對田果兒溫柔的說道:“小姐,我先扶你回去。”
“哎哎哎,你們走了,我這一營帳的傷兵怎麼辦啊?”蔣將軍看到陸允要走,急了,不管剛剛他們怎麼打怎麼鬧,有一點都是不可否認的,陸允的醫術是不錯的。
陸允涼颼颼的看了看軍醫牛爺,說道:“這不是有現成的嗎?”
說完,陸允就攙扶著田果兒小心翼翼的離開,生怕弄疼了田果兒的腳裹!
蔣將軍看了看牛爺,眼睛亮了亮,是啊,他怎麼把這一尊佛給忘了啊:“牛爺,要不,您辛苦一下?”
牛爺看了看這滿營帳的傷員,哼了哼,默默的蹲了下來,開始用心的爲這些傷員包紮傷口。
陸允和田果兒看到沒有人追出來,兩個人都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互看了一眼,都笑了起來,這一關他們算是糊弄過去了。
“你們兩個,站住。”就在兩個人在那兒沾沾自喜的時候,一個好聽的男聲很是突然響了起來,男人一臉狐疑的看著田果兒和陸允,說道:“你們兩個就是蔣將軍營帳裡面的那兩個神醫?”
田果兒本能的感覺到這個男人身上危險的氣息,有一點兒不知所措,不知道應不應該說自己是,畢竟自己在別人的眼睛裡面是,但是田果兒自己清楚,自己真的什麼都不是。
陸允看出田果兒的擔心,有一點兒警惕的看著自己面前的男人,說道:“神醫不敢當,只是會一點兒醫術,你是?”
男人沒有什麼反應,只是看了看田果兒,說道:“會醫術就行,這個女的跟我過來,你一邊兒玩去。”
陸允的臉色變了,死死地攔在田果兒的面前,說道:“這位將軍,我家小姐剛剛爲很多人看病,已經累的吐血了,現在真的沒有力氣了,要是不嫌棄的話,將軍就帶我走吧,我的醫術也是不錯的,不信你問一問蔣將軍,蔣將軍可以證明的。”
來人一臉不屑的瞥了陸允一眼,說道:“你算是什麼東西,來人,把這個女的帶走,他,扔一邊兒去。”
剛剛陸允已經幾次和蔣將軍打鬥,再加上身上本來就有傷,此時已經是筋疲力盡的狀態了,根本就攔不住面前的幾個人,
陸允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田果兒被人拉走,但是什麼都做不了,最後也不知道是誰狠狠的打了陸允一下,陸允直接暈了過去,人事不省了起來。
田果兒被這些人有一點兒粗魯的帶到了一個營帳裡面,害怕的看著四周一身盔甲的衆位將士,心裡面一個勁兒的發毛,不知道他們是要做什麼。
他們一個個的,都身強體健的,實在是不像需要治病的人啊!
那個把田果兒帶來的小將軍衝著主位上的一個一身盔甲的人拱了拱手,說道:“主帥,人帶來了。”
主帥輕輕的擡了擡眼,看了看被小將軍狼狽的扔到地上的田果兒,皺了皺眉頭,一臉不可思議的說道:“就這麼一個丫頭片子,真的有他們說的那麼神?”
“蔣將軍那邊兒已經試驗了,應該是真的,主帥,您要試一試嗎?”
田果兒聽著這話,心沉到了谷底,試一試?試驗什麼?醫術嗎?這個人在自己的夢裡面沒有出現啊,她怎麼知道這個人身上到底得了什麼病啊?
要是真的實驗的話,他豈不是立馬露餡兒了?
主帥一臉探究的看著秋露兒的臉,說道:“罷了,試一試吧,你們都先出去吧。”
“是!”衆將士抱了抱拳頭,在路過田果兒的時候,都深深地看了一眼,看的田果兒一臉的莫名其妙,幹什麼都用那樣的眼神看著自己啊?待會兒會發生什麼很是不好玩兒的事情嗎?
有一點兒恐懼的看著上首位子的主帥,主帥一如既往的用探究的眼神看著田果兒,良久,從說道:“過來,給本帥看看本帥的身體到底得了什麼毛病。”
田果兒弱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腳裹,委屈巴巴的說道:“主帥,我動不了,我的腳受傷了……”
真不知道自己這樣說會不會讓這個主帥生氣,看這個主帥這個樣子,一臉兇神惡煞的,似乎並不好惹啊!
主帥看了看田果兒的那明顯腫起來的腳裹,皺了皺眉頭,隨手從自己的頭髮上扯下來三根頭髮,首尾相連之後,其中一端纏到了自己的手腕上,另一端手上一個用力,直接飛到了田果兒的手裡面,田果兒呆呆的看著自己手裡面的頭髮絲,這個,這個是讓自己懸絲診脈嗎?
原來頭髮絲也是絲啊!
田果兒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幾下,看著手裡面細細的頭髮絲髮呆,主帥看著田果兒那一臉發窘的表情,皺了皺眉頭,說道:“不行?你給那些士兵都能診脈,到了本帥這兒,就直接不行了?”
田果兒真的好想好想點頭,但是當他看到主帥那已經陰沉下去的臉色,田果兒清楚的知道,要是自己敢說不行的話,那麼等待自己的恐怕就是下地獄了吧?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了看自己手裡面的頭髮絲,故作深沉的說道:“主帥,我需要一點兒時間,我需要恢復體力,給我一盞茶的時間可以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