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娘,我也是聽街口粥鋪的王大爺說的,其他的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胡記布莊的劉老闆在洛羲面前瑟瑟發(fā)抖的說道。當時一看到來人攜怒氣而來就知道來者不善,也不知道是怎麼得罪了這位大神,一番交談下來才知道她就是展護衛(wèi)的未婚妻,當然現在知道了只是傳說中的未婚妻,所以趕緊把消息的源頭抖了出來。從來沒想過有哪個姑娘家能有這麼強的氣場,內心不禁嘆道:還別說,和展護衛(wèi)還真是配對啊。可惜呀,可惜。
“聽好了,從此刻開始,不要再散播給第二個人知道了,否則~~~”洛羲故意不說話,而是讓他自己去想後果。我勒個去,什麼都不知道還敢到處亂說,洛羲在心中暗罵道。
“明白,明白,不會再說了,可是之前已經告訴很多人了。”劉老闆越說越小聲。很好,劉老闆你很有勇氣,很好很強大。
洛羲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凍得死人:“只要你從此刻管住你的嘴,其他的我會處理好的,名單~~~”
“嗯~~~”劉老闆茫然了。
洛羲恨恨的說道:“你散播了消息的人的名單。”
“哦,哦,讓我想想啊……”接著劉老闆說出了一大串人名來,聽得洛羲一頭黑線,這傢伙不去做娛記真是屈才了。這下有的忙了,下線好處理,現在她最想做的是一個個的排除,把始作俑者給揪出來。
這邊廂,悲催的展護衛(wèi)總覺得近日來巡街的時候感覺怪怪的,就好像有很多雙眼睛盯著自己似的,以他習武之人的敏銳,確切來說不是好像而是實實在在的,感覺到了。而且今天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了,展昭環(huán)視四周,發(fā)現周圍有幾個百姓接觸到自己視線的時候或是低下頭快速來開,或是東張西望來掩飾,展昭就納悶了,這些人是怎麼了。很快所有的疑惑都迎刃而解了,也許是讓他更加疑惑了,一位滿頭白髮的老大爺激動的上前拉住展昭的手道:“恭喜展護衛(wèi)啊,願你們早日成親,聽說姑娘不但人很漂亮,而且精通兵器設計,展護衛(wèi)好福氣啊。”
展昭一頭霧水的說道:“老大爺,你在說什麼啊,什麼早日成親,展某越聽越糊塗啊。”展昭身後的一干人等也都面面相覷,展護衛(wèi)要成親了,怎麼他們都不知道啊。
旁邊一個路人甲大叔插話說道:“展護衛(wèi),這是喜事,沒什麼好害羞的,我們都爲你感到高興。”他們以爲展昭是害羞呢,如果洛羲在的話一定會說害你妹的羞啊,一羣八婆。可是我們的展護衛(wèi)只能無語的回答道:“大爺,大叔,你們誤會了,展某從來就沒定過親,現在也沒有未婚妻。”這句話應該讓全城展昭的愛慕者聽聽,她們一定會高興的飛起來,想當初一聽說展護衛(wèi)的未婚妻來到開封了,全城不少少女的玻璃心可是碎了一地啊。
“好啦,好啦,展護衛(wèi)說沒有就沒有吧,不過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也沒什麼好害羞的,我們走吧。”說著那位老大爺和路人甲大叔就離開了,留下欲哭無淚的展昭。身後一羣人憋笑快憋死了,四大門柱自是不說,就連衆(zhòng)衙役都在捂嘴偷笑,兩人一離開,張龍再也忍不住了,笑著說道:“展大人,別忘了請我們喝喜酒啊。”
“可是,你的未婚妻究竟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呀?”笑歸笑,王朝多少還是有點一頭霧水。
“住在開封府的女子,不會是……”馬漢已經收住笑意,爲了自己的想法,背後生出陣陣寒意。
趙虎嚥了口口水道:“你不會說是小叮噹吧?”現在誰都笑不出來了。
“怎麼會,這些人在想什麼呀,拉郎配也不是這種配法呀?”張龍越說越沒底氣,雖然開封府還有個小玉,但是小玉幾乎不出門,而且不會設計兵器,所以可以排除。這些人在幹嘛啊,搞不好會出人命的呀,這麼想著略帶同情的看著展昭。
堂堂一代南俠,一臉無助,以手撫額無奈的吐出一句:“我頭疼。”
“救命啊,有人搶東西啦。”大家正在無限同情展護衛(wèi)的時候,突然聽到前面?zhèn)鱽砗艟嚷暎拐训热搜杆龠M入狀態(tài),穿過人羣往聲音的來源奔去。
呼救的人站在一家藥鋪門口,顯然是剛從藥鋪賣完東西就被搶了,可是一個從藥鋪出來的人有什麼好搶的呀。展昭快速奔到那人面前道:“怎麼回事?”
那家丁模樣的人一見展昭就像看到救星一樣,拉著展昭說道:“展大人啊,看到你太好了,有人打劫,搶了小的一支千年人蔘。”
“往哪邊跑了?”展昭問道。
“那邊,是個身著紫衫的青年男子。”順著家丁手指的方向,果然看到前面有個紫色身影在人羣中晃動,不過很快就沒影了,似乎是拐進了一條巷子,如果展昭沒記錯的話,那是條死巷子,看來真是慌不擇路,展昭等人迅速的追了上去。果然衆(zhòng)人追過去的時候只見一個紫衫男子拿著一個錦盒在發(fā)呆,雖然那紫衫男子的氣度十分不凡,很難將他與劫匪之流畫上等號,但是他手上的錦盒卻是是一個有力的證據,而且小巷裡除了他再無他人,所以展昭大聲對他說道:“大膽飛賊,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在鬧市搶劫,你眼中還有沒有王法?”
卻見那紫衫男子一臉疑惑的說道:“這位官爺,你在說什麼?什麼搶劫?”
“如今人贓並獲,你還想狡辯嗎?”王朝真是有點佩服眼前這位毛賊了,瞧他那一臉無辜的樣子,不知道的還真以爲他是冤枉的呢。長得一表人才,一副器宇軒昂的樣子,竟然是個劫匪,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差大哥,我也很納悶啊,剛剛有個人慌慌張張跑進這條死衚衕撞到我,然後把這個錦盒塞給我後就跑了。”紫衫人解釋道。
“哈哈,”張龍聽了都覺得好笑,“你也說是死衚衕了,那他是怎麼跑的?”就這演技還敢出來混,還是跟小叮噹多學學吧。
“爬牆跑的,那人輕功不錯。”紫衫人指了指身後的圍牆一臉認真的解釋道。
“荒謬,人贓並獲,還在信口雌黃,還是先跟我們回開封府再說吧。”說著展昭就欲上前拿人。
只見那人眉頭一挑,無奈的說出一句:“你們抓錯人了,別逼我出手。”
展昭瞬間感到一陣強大的壓迫力,好熟悉的感覺,轉眼間就是一場激戰(zhàn),沒想到一個小小毛賊的身手竟然如此不凡,十數個回合下來展昭心中明白,今日要擒住此賊實屬不易,王朝馬漢等人也想上前搭手,不過巷子太窄實在是不好插手。就在二人戰(zhàn)的難解難分之時,一道人影快速的自王朝等人身邊擦過,衝向了激戰(zhàn)的兩人,一腳飛踢在紫衫人心口,紫衫人後退數步才穩(wěn)住身形,饒有興趣的看向突然攪局的人。
“小叮噹。”看清來人後王朝等人異口同聲的喊道。
洛羲來不及和他們說上一句話,因爲在她目光觸及紫衫人後,一向寵辱不驚的臉上,被驚訝的神色取代了:“將……”洛羲眉頭一皺,怒意瞬間取代了驚訝,二話不說,順手接過展昭的寶劍衝了上去:“死小子,把我坑的這麼苦,竟然敢出現在我面前,今天不好好修理你,真是對不起老天爺了。”沒錯,紫衫人就是讓洛羲恨得牙癢癢的將臣,此刻她只想把那張帥氣的臉揍成豬頭。
將臣一邊接招一邊說道:“姑娘,你我素昧平生,不知在下是哪裡得罪你了?”
洛羲並不答話,攻擊的每一招都夾帶著無限怒意,一招狠過一招,將臣手拿著錦盒,行動不便,已經有點吃不消了,他雖然也對眼前的女子很感興趣,但是也不想太過戀戰(zhàn),所以看準時機,在避開洛羲劃出的一道劍氣時就勢將錦盒扔向洛羲後自己則借勢退出戰(zhàn)圈脫逃了。臨走時帶著邪魅的笑意對洛羲說道:“你讓我心動,我記住你了。”洛羲接住盒子,反手將劍扔給展昭,攔住了欲上前追趕的一干人等:“別追了,你們追不到那個混蛋的。”
說話間那個家丁在兩個衙役的拖拽下,氣喘噓噓的跑了過來,站定之後氣都還沒喘過來,就一臉緊張的問:“抓到了嗎,抓到了嗎?”
“讓那劫匪跑了。”展昭一臉遺憾的說道。
那家丁聽了展昭的話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嘴裡叨唸著:“完了,完了,這下三夫人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洛羲見狀眉頭一皺,走到家丁面前蹲下身子把錦盒塞到他懷裡道:“人跑了 ,東西追回來了,放心吧,你的皮保住了。不過恕我多嘴,你家老爺不會是姓鄭吧?”
那家丁捧著盒子還來不及激動,就一臉疑惑的看著洛羲問道:“你怎麼知道?”
洛羲憋了憋嘴道:“猜的。”說完洛羲起身離開了。哈,一聽到三夫人這三個字,一下子就想到了鄭家那位,果然不出所料。所以她還真是同情眼前這位,混口飯也混的不容易啊。
展昭等人也快步跟了上去,“小叮噹,爲何眼睜睜地看著那劫匪離開?”剛一出衚衕,展昭便不解的問道,就算自己追不到那人,以她的身手應該可以追到哪個人吧。
洛羲頭也不回的說道:“追到又怎樣呢,那混蛋又不是劫匪,我想他只是倒黴催的碰巧經過哪兒罷了。”
“什麼?不過聽你的語氣,再看你剛纔的表現,你似乎認識那個人啊?可那個人又好像不認識你似的。”王朝問道。最讓人不解的是,他臨走那句話分明是在調戲她啊,膽子可真夠大的。
洛羲依舊沒有回頭,“呵呵,怎麼說呢,算是認識吧。而他不認識我也很正常。”現在洛羲已經明白了,此將臣非彼將臣,他是生活在宋朝的將臣,世界還真是小啊,這樣也能遇上。連老天都給她機會,一定要好好修理那個挨千刀的混蛋,今日算他運氣好,自己還有一大攤子是要處理,找機會一定要把他找出來,非把他揍成豬頭不可。
展昭心裡納悶,什麼叫算是認識啊,什麼又叫不認識她是正常的啊,不過他也沒深究,因爲這丫頭說話向來深奧,所以只是開口問道:“對了,你怎麼會突然冒出來啊。”
“路過。”語言簡潔,她的確是路過,離開胡記布莊後,洛羲來到劉老闆所說的粥鋪,在洛羲的暴力脅迫下,可憐的王大爺也抖出了上線和他所散播的名單,讓洛羲再次折服在古人的八婆能力之下。夾帶著怒氣準備去尋找另一個上線,結果沒走多遠就看見前面鬧哄哄的,緊接著就看見一抹熟悉的紅,和幾個熟悉的身影彷彿在追趕什麼,所以不假思索也跟著追了上來,結果卻讓她遇到那隻死殭屍,還真是天大的意外呢。“對了,我還有事要辦,先走一步了。”說完洛羲也不給他們答話的機會就匆匆離開了。
望著洛羲的背影,張龍忍不住說道:“怎麼感覺她身上好重的肅殺之氣啊。”心中卻在爲惹到她的人默哀,誰這麼不怕死啊。也幸虧洛羲是在暴走狀態(tài)下快步離開,沒過多的注意到周邊的環(huán)境,不然她就會看到周圍百姓看見她和展昭站在一起時,那一雙雙眼神曖昧的眼睛,和一個個自以爲什麼都知道的笑容了。
清幽的林間小路上,一個身著紫衫的貴公子模樣的人,搖著摺扇愜意的漫步著,此人正是剛剛逃離現場的將臣,想想自己今日也夠倒黴的,剛剛化光出現在那個小巷子,就有一個人慌慌張張的跑進來撞到自己身上,接著不由分說將一個錦盒塞到自己手上,然後就順著圍牆爬走了,再然後自己就莫名其妙的成了別人眼中的劫匪了。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正是這場誤會纔是自己遇到那個女子不是嗎?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看到那個女子就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能不親切嗎,她身上可是有你一滴心血呢,雖然是以後的你,但是效果一樣),而且聽那個女子的語氣彷彿與自己有什麼瓜葛似的,就好像自己深深的得罪過她一般,難道是自己曾經對她始亂終棄過,不對呀,絞盡腦汁也想不起記憶中有這樣一個女子啊。而且自己一向喜歡脾氣溫婉的女子,這麼暴力的女子自己一向是不會沾染的。不過偶爾改變一下也不是什麼不可以,不是嗎?更何況這個女子真的引起他的興趣了,盡然可以和他過招不落下風。想到此眼前浮現出了那女子的一言一行,不由得會心一笑。正憧憬著和女子再次相遇的場景,將臣“啪”的一聲合起摺扇,眉頭一皺,環(huán)視周圍後說道:“二位長老現身吧。”
語甫落,兩個年紀看似和將臣相仿的白衣男子分別出現在將臣前方和後方,分別看了二人一眼後,將臣氣定神閒的說道:“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將臣身前的白衣男子一臉戲謔的說道:“若不是你一天到晚都不安分,我等也不用陰魂不散般的跟在你身後了。”
“長老呀,我不過就是想到處走走,用得著這樣嗎?一天到晚像防著人犯一樣監(jiān)視著我。”將臣一臉無奈的說道。
身後的白衣男子答道:“想擺脫監(jiān)視也不是不可以,那你就坐到盤古族最高的位子上吧。這樣你就有權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了。但是在你做到這一點之前你必須先跟我們回去,沒有王的允許盤古族人不得擅離盤古聖地。”
“你們認爲我是那麼容易就聽話的人嗎?”將臣眉毛一挑,戲謔的說道。
“將臣。”二位白衣男子異口同聲的喊道,聲音很平靜,卻是不怒自威,接著自二人身上便散發(fā)出一股駭人的肅殺之氣,衣襬和髮絲無風自舞。
將臣嘆了一口氣道:“無奈呀,非逼著我動手。不過我看今天天氣這麼好,而且我心情也很好,不適合打架,我們還是回盤古聖地吧。”將臣不是個會讓自己吃虧的人,面對族中兩大長老聯手,自己的勝算是隻有五分,費力不討好,還是乖乖回去的好。“不過,不要像押犯人一樣押著我啊,我自己走。”
將臣前面的白衣男子笑著說道:“少主人說笑了,我們只是奉王的命請你回去而已。”說著微躬身軀,一隻手做出請的手勢。
將臣翻了個白眼說道:“哼,你們眼裡就只有我大哥,走吧。”說著化光離去,心中卻想著:美人,我們後悔有期了,哼,早知道自己當初就接班好了,現在就可以很自由了。
漪蘭殿寧貴妃的寢宮中,趙禎坐在魅姬平日最愛的的位置上,手中拿著她平日最愛看的詩集,但是目光並未落在書上,雙眼茫然的看著前方,思緒不知飛到哪裡去了。
“皇上。”趙禎耳邊響起一個慈祥的女聲,是太后的聲音,趙禎趕緊回神放下手中的書本迎了上去:“母后。”
太后看了神情略有些憔悴的趙禎,回頭示意身邊的宮人退下之後才說道:“哀家聽宮人們提起,皇上經常獨自一人呆在漪蘭殿,一呆就是很長時間。皇上還放不下嗎?”一邊說著一邊拉著趙禎走到一旁坐下。國師府發(fā)生的一切趙禎都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太后。
“母后,現在朕總算體會到什麼叫失去的纔是最珍貴的。每每閉上眼就會看到魅姬最後看向朕的眼神,眼中全是不捨與眷戀,唯獨沒有悔恨。”想到此趙禎不禁握緊了自己的雙手。
“唉~~~哀家向來就不喜歡她,覺得她是在妖媚惑主,沒想到他對你竟是這般有情有義,不但和妖道決裂甚至連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太后此時也有點同情魅姬了,儘管她犯下了很重的殺孽,但是最後畢竟棄惡從善,千年修行毀於一旦不說還落得個魂飛魄散,也著實可憐,“她若知道皇上如此記掛著她,在天之靈也該安慰了。”話一出口,太后就後悔了,都魂飛魄散了,哪還有在天之靈啊,這不是徒增趙禎的悲傷嗎?
果然趙禎一臉黯然的說道:“是朕有負於她,從來都是在她身上找尋另一個人的影子。”不是不喜歡她,只是在看到她的時候不自覺的就想到了另一個人的一顰一笑,彼時自己的心中眼中滿是另一個人的身影,哪兒還看得到眼前的人啊,“不過現在也是該放手的時候了。”不想放,捨不得放,但是不得不放,那人的眼中從來就沒有自己。只要她開心快樂,和誰在一起又有什麼關係呢?
“皇上你……”自己的兒子做母親的又怎會不利瞭解呢,太后自然明白趙禎的意思,所以非常驚訝的看向趙禎,從之前的種種看來,皇上應該是很喜歡小叮噹的,自己又貴爲九五之尊,怎麼會輕言放棄呢?
趙禎迎向太后的目光,無奈的笑了笑道:“她看不見朕,從來~~~就看不見朕,她可以三番五次的救朕於危難之間,但是與愛情無關,對她而言只是一種責任罷了。”這一點趙禎倒是看得透徹。“就算朕一紙詔書,強行將她招入宮中又如何?宮牆在高也只是關得住她的人,關不住她的心。”說到這兒趙禎頓了頓又說道:“也許連她的人也關不住吧,朕的詔書在別人眼中是至寶擁有無上權力,於她而言可能與廢紙無異。”說道最後趙禎的語氣竟充滿了無奈,“與其讓她徹底厭惡朕,不如趁早在她心中留個好印象,也許哪天她還會替朕著書立傳呢?”想到這兒趙禎不由得笑了起來,他想起了初遇洛羲時的對話。
聽著趙禎悽楚又無奈的訴說,太后長嘆一聲道:“雖然哀家很喜歡小叮噹,她不能成爲我皇家的兒媳,哀家心中也不甚惋惜,但是皇上能打開心結,做出正確的選擇,哀家甚感欣慰。”說著起身看向趙禎道:“皇上剛剛也說過後悔沒有珍惜眼前人,那麼抽空去陪陪龐妃吧,近來她也日漸消瘦啊。”說著轉身離開。雖然不太喜歡龐太師,但是對於一向循規(guī)蹈矩又溫柔賢惠的龐貴妃,太后還是很滿意的。
“人間有絕色,以玉爲骨,以光爲神,以花爲精魂。”將臣出神的望著天空,嘴裡不由自主的低聲吟道。此刻他正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拿著酒壺,靠在湖心的一座亭子的柱子上。
“嘖嘖,那麼就是因爲這個原因,我多情的弟弟纔對人間流連忘返嗎?”將臣身後響起了戲謔的聲音,一個藍衫男子一步步走進亭中,此人便是盤古族之王,將臣的哥哥—天將。
“哼~~~沉悶的木頭,你什麼都不懂。”將臣頭也不會的說道,接著又往杯中添了一點酒反手向後扔去,來人準確無誤的接住酒杯淺酌一口,坐到了石桌前。將臣往隨後化出的杯中倒?jié)M酒後也坐到了說桌前:“呆在這個沒日沒夜,萬年不變的地方,你就不覺得悶嗎?身爲盤古族的王你可是能夠自由出入的,你這樣真算得上是‘暴殄天物’啊。”
“所以,你應該接管這個位子的。”天將英俊的臉上露出一絲疲憊的神色。上一任的王卸任了,本該由自己的弟弟接掌大位,可是這個玩世不恭的弟弟一句話就把責任推到了自己身上,攤上這樣的弟弟還真是不幸啊。
“免了,看你一天到晚瑣事纏身,這樣哪還有時間出去雲遊啊,我這樣有事沒事偷偷溜出去,很好,反正你也不會下狠手處罰我。”將臣死沒良心的說道,不過看到天將疲憊的神色後還是放軟了語氣說道:“怎麼,那件事還沒有眉目嗎?”
天將點了點頭道:“月前地藏王菩薩遣使者來通知,說那個神秘的盤古族人又在開封城內現身了,但是很快又將她的氣息掩蓋,讓人無從查詢。”
“月前來報,我怎麼不知道。”
天將白了他一眼:“因爲那時你還不知道在哪裡玩失蹤呢。”
“哈哈~~~”將臣尷尬的笑了笑,趕緊轉移話題:“其實要我說你們就是大驚小怪,不就是多出一個盤古族人嗎。她又沒有到處咬人,依我說倒不如順其自然,早晚有一天會找到她的,也許現在她就是故意躲著我們呢?就好像我,如果不想被你們找到,你們不也一樣找不到我。”
“你還有臉說這個。”接著又嘆了口氣說道,“只是這個盤古做人究竟是從哪裡來的呢?”天將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好了,你難得空閒,我也難得這麼配合,主動被抓回來,不如今日痛飲一番。”說著化出兩小壇酒,將其中一罈塞到天將手中,自己拿著另一罈豪飲起來。天將看著將臣,一副敗給他的表情,無奈的搖了搖頭也開始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