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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無崖之崖

眼見突發驚人之舉的洛羲,躲在一邊的香雲大腦一片空白,下意識的尖叫出聲,她已經忘記要呼救了。聽到她的尖叫聲兩個路過僕役急忙跑過來問道:“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香雲這才指著湖面結結巴巴的說道:“小姐,小叮噹小姐落水了。”其實她很想說小姐投湖自盡了。

“啊,這還了得。你還不快去多叫幾個人來。”其中一個僕役一邊說一邊朝湖邊跑去,二話不說就跳了下去,另外一個也不敢怠慢趕緊跳了下去,香雲則是急匆匆朝另一邊跑去,準備多叫幾個人過來。跑出一段距離後卻沒遇到半個人,平時沒事的時候院子裡總看到有人瞎轉悠,遇到點事卻不見半個人影,突然才發現這花園沒事修這門大幹嘛啊,腦子裡想這事情,就顧不上看路,一不留神跟一個人撞了個滿懷,一股力道反彈香雲跌坐在了地上,還沒起來就聽見一個聲音說道:“香雲,發生什麼事了,如此驚慌。”

這聲音,香雲已經顧不得疼看,趕緊爬起來說道:“奴婢該死,衝撞了王爺,會王爺,是小姐她落水了。”

“什麼?”八賢王一聽也來不及多問,邁著步子便朝人工湖走去,身後衆人哪兒敢怠慢,趕緊一呼啦的跟上去。走到湖邊卻看到兩個僕役渾身溼漉漉的焦急的看著湖面,聽到身後的動靜趕緊回身,一見八賢王趕緊跪下說道:“奴才見過王爺。”

沒見到洛羲人影八賢王焦急的問道:“小姐呢,你們兩個站在這裡幹嘛?”

“回王爺,奴才剛剛在水下已經找到小姐了,是小姐將奴才二人趕上來的,她要在水下找什麼東西,不讓奴才等插手。”

“說實話,小姐真是奴才這輩子見過的水性最好的人了,自她將奴才等趕上來,再次潛回水中,到現在還不見她出來換口氣呢。”另外一個僕役由衷的欽佩道。

“你二人先起來吧。”八賢王總算鬆了口氣,這才轉身詢問香雲事情的經過,香雲趕緊上前將自己的所見告訴了八賢王。八賢王聽完看向湖面,心中生出一絲不安:“怎麼這麼久還不上來,水性再好也該出來透口氣啊,不行,不會出事了吧?”說著作勢就要跳入湖中,旁邊僕役趕緊攔住說道:“王爺萬金之軀,萬萬不可,還是讓奴才下去吧?”

八賢王撫開僕役地手說道:“本王要親自下去,你們誰都別跟著。”說著不顧阻攔的跳了下去,岸上的人真是左右爲難下水也不是,不下水也不是。

八賢王跳入水中後,馬上潛下去搜尋洛羲的身影,雖然目前已臨近傍晚時分,不過湖中並無過多的水下植物,所以能見度還算可以,剛潛下去就看見洛羲在不遠處的湖底來回搜尋,見狀八賢王潛過去一把拽住洛羲往水面游去,浮出水面後洛羲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人:“王爺,你在幹嘛啊?”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你在幹嘛?”

“找東西啊,好了你先上岸吧,別妨礙我了。”說著推開八賢王就欲再次潛入水中。結果八賢王一把拉住她說道:“在找什麼?”

“很重要的東西。”

“不管是什麼,但現在天色已晚,不如明天再找吧?”

洛羲在水中已經找了好一會兒了,那麼小的物件,在這偌大的湖中就如大海撈針一般,久尋不到心下已經有點心煩意亂了,如今再三被八賢王阻攔不免有些不悅,於是想也不想就推開八賢王說道:“不關你的事,放開。”說著不管不顧的潛入水中。但是八賢王倒是提醒她了,天色已晚,自己也是急糊塗了,怎麼沒想到用點手段呢?

認識洛羲這麼久,從來就沒有用這種不耐煩的態度對帶自己,八賢王一時愣住了,但很快回過神潛入水中,而岸上的人對於剛纔的一幕簡直是一愣一愣的,還是剛剛那個雜役有說了一句話:“潛了那麼久的水,付出水面氣都不帶喘一口,厲害啊。

再次潛入說中的洛羲,不在是盲目的尋找,只見她左手捏出印訣,只見盪漾著一點金光,身邊不遠處的也有一個地方發出微弱的金光,但是已經夠了,洛羲快速游過去,一把抓住發光體,然後浮出水面,攤開手心,看著那根被扯斷的繩子,心中的石頭總算落地了。平安繩平日和那條手鍊都戴在左手,多少也沾染了一點盤古水晶的氣息,洛羲正是利用了這一點才這麼順利找到那小小的平安繩,不然恐怕就算抽乾湖中的水也無濟於事了。八賢王緊跟著也浮出水面,游到洛羲身邊,洛羲瞟了一眼八賢王,在他還沒看清自己手中物件的時候便握緊拳頭,將平安繩牢牢攥在手中道:“找到了,上岸吧。”說著向岸邊游去,岸邊的人趕緊七手八腳幫忙將二人拉了上來,一上岸馬上就有人將乾燥的衣物披在二人身上,香雲趕忙說道:“王爺,小姐趕快回房將溼衣服換下來吧,奴婢已經吩咐廚房煮了薑湯,一會兒就給你們送來。”

洛羲拉了拉披在身上的衣服道:“嗯,有勞你了。”說著攤開手心看了一眼,然後將手貼近心口彷彿手中握的是天下至寶一般。

八賢王將一切都看在眼中,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她竟那般寶貝,但是據香雲所說又是她自己將東西扔到湖中,最後卻又不管不顧的跳入湖中尋找,前後竟是如此矛盾。究竟是爲了什麼?縱使心中萬分疑惑,但看著渾身溼透了的洛羲,雖然在嘴上答應著香雲,但卻沒有動身的意思,不禁眉頭一皺,走過去直接將人打橫抱起邁步離開。對於八賢王的舉動洛羲驚呼道:“你在幹嘛?快放我下來。”一邊喊著一邊掙扎。不過八賢王對此充耳不聞,只是加重手中的力道,快步向前走去。身後的下人們愣愣地站在湖邊,最後還是香雲率先回神說道:“都愣著幹嘛,還不快跟上。”說著追了上去,其餘一干人等也先後跟了上去。

再說這邊,包拯等人爭分奪秒的感到無崖之崖外圍,王朝停住馬車將包拯扶下來,身後展昭等人也一次跳下馬,展昭走到包拯身邊說道:“大人此處便是無崖之崖外圍,再往裡便只能徒步前行了。”

包拯將目光自樹林那邊收回,有環顧四周道:“想不到此地地形竟如此險惡複雜險惡。”

“此地之所以名喚無崖之崖,便是因其地形,周遭多是懸崖峭壁,樹林深處便是最險惡的懸崖,而林中更是變化莫測詭異多端,即使在正午陽光最盛的時候也幾乎暗無天日,平時更是人跡罕至。看來匪徒選擇此處,必是早有準備。”展昭對此處倒是頗有了解。

“時間不多了,即便眼前是龍潭虎穴也少不得要闖一次了。”包拯再次望向樹林擲地有聲的說道。

“嗯。”展昭點頭接著吩咐道,“王朝馬漢將火把點燃,你二人在前面帶路,張龍趙虎你二人近身保護大人,我在後面斷後,大家小心行事。”

“是。”四人齊聲答道,很快便將火把點燃,然後依次進入樹林,火把的光線很快便被黑暗吞沒,偌大的樹林,這點光線更本就照不遠,衆人只能小心翼翼的慢慢前行,好在一路有驚無險,當衆人抵達樹林最深處之時,除了見公孫策似是昏迷不醒一般躺在地上以外,四周再無其他人。

王朝環視四周之後,正欲上前查看公孫策狀況,展昭一把將他拉住:“且慢,小心有詐。”說完便警惕的看向四周。

張龍忍不住說道:“奇怪,爲何不見小玉?而且也不見匪徒蹤影,他們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話音剛落便聞一陣冷笑,接著傳來一個冰冷的女聲:“急何?看來你們真是著急著送死啊?”聽著這個聲音,衆人心中一顫,這聲音再熟悉不過了。就在衆人錯愕的時候,一棵古樹後閃出一道秀麗人影,“諸位,歡迎光臨無崖之崖,爲了今日的這場死亡盛宴,我已經等待多時了。”來人優雅的說道。

“小玉?這一切都是你在搞鬼?”張龍驚訝地說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王朝拔刀擋在包拯身前質問道。

“哈哈哈,我是什麼人?當然是取你們性命的人咯。”狂傲的笑聲過後,小玉輕蔑的說道,“今日

我便要用你們開封府衆人的血以祭奠我師父鬼谷子以及師兄阿鬼的在天之靈。不過觀包大人自我現身到現在,好像一直都很鎮定啊。看來包大人應該已經在懷疑我了吧?”在聽到鬼谷子和阿鬼的名字後,除了包拯面不改色之外其他人臉上多少流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沒錯,本府的確懷疑過你,懷疑是你故意設計陷害小叮噹,但是本府實在是想不出你這麼做的理由,也不敢相信平日裡那個溫婉懂事的小丫頭竟是個工於心計之人。只是沒想到你竟是鬼谷子的徒弟。”包拯有些痛心的說道。

“看來我倒是要多謝包大人擡愛了,至於爲什麼陷害小叮噹,當然有理由,若不想辦法將她趕出開封府,我怎麼對付你們。說起來我還真要謝謝她那骨子裡透著的傲慢勁兒,若不是如此我怎麼可以如此順利的激怒她,讓她憤然出走。像她那般傲慢的人,被自己心愛的人誤會不信任,絕對不會多做解釋。只會將矛盾激化,多可愛多單純的女孩子啊,哈哈哈。”說著又是一陣狂笑。

“哼,就憑你一人,你也太自不量力了吧。”馬漢憤憤地說道,“還有,你到底把公孫先生怎樣了?”

“沒錯,若是先生有什麼意外,我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趙虎也憤怒的說道。

小玉收住笑,往公孫策那邊看了一眼,轉頭說道:“他現在還沒事,不過若是你們敢輕舉妄動的話可就不好說了。你們當我爲什麼會選擇在此地,當然是知道你們開封府的人不好對付了,論武力我連你們都打不過,更別說你們還有個展昭。所以我只能用術法對付你們,可是若小叮噹在我一樣會功虧一簣,後來她雖然不在開封府,可是她留下的陣法一樣難纏,那麼我就只能將戰線拉到外面,而無崖之崖無疑是上上之選,這裡可以將我的所學發揮的淋漓盡致,而你們引以爲傲的功夫卻無用武之地了,今日便要你們血債血償。殺死你們,特別是包大人你,更是會讓那個該死的小叮噹痛不欲生,一箭雙鵰,我何樂而不爲呢?”

“哼,就算你如願以償,但是如果大人真的發生不測,你就不怕小叮噹將你碎屍萬段嗎?”張龍冷冷的說道,“而且我等絕不會讓你有機會傷害到大人的。”

“哦哦~~就憑你們,哈哈,等到小叮噹知道的時候,只怕你們已經屍骨無存了,那個時候就算她把我碎屍萬段又如何,只要看著她痛不欲生,什麼都值了,因爲就算她吧我碎屍萬段也救不回你們,特別是她最最在意的包大人。”說著嘴角露出一抹奸詐的笑意,“而且我知道開封七子想來感情深厚,真想看看你們自相殘殺是什麼樣子啊?”說話間嘴角的奸笑更濃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們怎麼可能自相殘殺。”馬漢對小玉實在忍無可忍了,舉到率先衝向她,卻見小玉足尖點地輕輕閃過馬漢的攻擊,繼而自腰間掏出幾道紙符翻手間紙符燃了起來,小玉嘴角掛著邪魅的笑意將燃燒的紙符拋向空中,頓時四道黑影襲向王朝馬漢四人,本來已經攻向小玉的四人刀鋒一轉全部改爲攻擊展昭,而小玉則在一旁放生大笑:“哈哈哈,展昭,不妨告訴你,小叮噹留給你的武器剛好可以剋制他們,不過就是要他們的命罷了,現在看你怎麼辦,哈哈哈~~~”

“小玉,想不到你竟如此毒辣。”包拯看向小玉憤怒的說道。

小玉看向包拯,自腰間拿出一把匕首,正是“弒神”,只見她優哉遊哉的拔除匕首一步步逼近包拯:“我毒辣?那是當然,我自然是比不過那人見人愛,心地善良的小叮噹了。呵呵,我師父師兄已經死了,可是她呢,她竟然讓他們永不超生,難道這就不毒辣了嗎?”

“那是他們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

“看吧,你們個個都維護那個賤#人,她憑什麼,憑什麼可以得到那麼多人的關心愛護,而我呢,這世上唯一關心愛護我的兩個人都葬送在她手上,當初我只不過是個流落街頭的小乞丐,每天都要受到小混混的欺凌,這還不算,就連同爲乞丐的那些年紀大的孩紙也一樣要欺負我,是師父和師兄帶我脫離了苦海。而她卻毀了我的溫暖,我的溫暖。那麼我便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她也嚐嚐失去摯愛的痛苦。”說道最後突然放軟了語氣說道:“包拯,有時候我不止一次幻想,如果可以,真想在自己有個乾淨的背景時遇到你們啊,可惜沒有如果,受死吧。”說著奮力刺向包拯。不得不說她其實是和懷念在開封府的那段日子,只是時機不對,她永遠不可能和他們成爲同路人。又或者在她飽受欺凌的時候遇到的是開封府的人,只是這世上沒那麼多假設,所以他們始終是兩個世界的人。

“大人~~~”展昭奮力叫道,只是被控制的王朝四人功力大增,自己被纏得死死的,根本無法抽身相救,況且就算現在他能狠下心對四人痛下殺手,也已經來不及救下包拯,退一萬步來說就算犧牲他四人,救了大人,大人也不會接受的。那一刻展昭的心如墜冰窖,一時分神竟被王朝砍了一刀,砍吧砍吧,救不了大人,他也沒臉在活下去了,就讓昔日的兄弟了結了自己的性命吧,也算兌現了‘黃泉之下,展昭開道’的諾言。一時間展昭的性命也陷入危機。

“小姐,你剛剛真是嚇死奴婢了,就那麼突然的跳入湖中,不過真是沒想到,你水性竟然那麼好,多少男子也比不了你啊。”香雲一邊替洛羲梳頭,一邊感嘆著。此時洛羲已經換上了一身輕便的衣服,但是並沒有穿上外套。

“好了,香雲你先下去吧,等頭髮幹了你再來幫我打理。”洛羲揮手示意香雲退下,香雲看出洛羲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乖乖的放下梳子道:“那奴婢先告退了,小姐有吩咐再叫奴婢。”說著又看了洛羲一眼,她手中正在擺弄一根斷掉的彩繩,帶著疑惑的目光退了下去,剛剛她奮不顧身在湖中打撈的就是那條繩子吧,那麼小的東西居然能在那麼大的湖中找到,真是厲害啊,不過她更好奇的是既然那麼在意有何必丟掉呢?

香雲一步三回頭的走到門邊打開門的剎那頓時愣住,八賢王就站在門口,而且居然沒有換下溼衣服,難道王爺自剛剛把小姐送回房就一直沒離開過嗎?“王爺,你~~~”香雲遲疑的說道。

八賢王擡手製止了她,問道:“小姐換好衣服了嗎?”

“厄~~,換好了,可是王爺你~~~”你自己的衣服還沒換呢?

“好了,你先下去吧。”八賢王揮手示意她退下。

“但是王爺你~~~”香雲擔憂的說道。

“本王說了,退下。”八賢王稍稍加重了語氣,便不再過問香雲徑直走入洛羲房中。

端坐於梳妝檯前的洛羲剛剛以盤古水晶的靈力修補好平安繩,剛把繩子帶回左手手腕上便聽到身後響起腳步聲,轉頭一看卻是八賢王,不過倒是被八賢王的樣子驚呆了,一下子站起來說道:“王爺,你怎麼還沒換衣服?小心染上風寒,快回房去吧衣服換了吧。”

八賢王並不答話而是直端端的走到洛羲面前,先是瞟了一眼她的左手手腕,接著一把拽起她的手說道:“你那麼拼命,就是爲了撿回這條破繩子嗎?一條破繩子值得你那麼拼命嗎?”

“值得。”洛羲不假思索的說道。

“呵,既然值得,那你爲什麼又要丟掉呢。”

“我怎麼做都不關你的事。”洛羲有些不滿八賢王逼問的語氣,憤怒的抽回自己的手轉過身背對八賢王。

八賢王不甘心的將洛羲扳過來面向自己說道:“包拯,和包拯有關對不對?你真就那麼在乎他,無論他怎麼傷你,你還是在乎他對不對,我到底哪裡比不上他?爲什麼你從來就看不見身邊的其他人?”八賢王越說越激動。

洛羲稍微愣了一下,接著說道:“王爺,你在胡說什麼?”說著就想擺脫八賢王的鉗制,但是不知道八賢王哪兒來的力氣,洛羲竟一時掙不開,不過有不想以武力傷害他,只好語帶不悅的說道:“

放開我。”

“我不想放,放開了也許就再也抓不住了。”

“王爺,你~~唔~~”話還沒說完,後面的話竟被八賢王以吻堵住了,他的吻霸道有力,在洛羲愣神的剎那他的舌霸氣的撬開了洛羲齒間,長驅直入 。但是洛羲很快反應過來,狠狠將八賢王推開了:

“趙德芳,你瘋了嗎?”說著擡手就是一巴掌,但是那巴掌卻子在離他臉咫尺間的距離生生停住,最後頹然放下。

“是,我是瘋了,遇到你我便註定要發瘋。”八賢王無力的說道,“怎麼,下不了手了?”

看著他那般模樣,哪兒還是那意氣風發的王爺,洛羲的心竟有些隱隱作痛,但是她能怎麼辦,一個人的心住不下兩個人,“你這是何苦呢?”

“如果,如果是我先遇到你,你會選我嗎?”八賢王突然拉著洛羲問道。

洛羲驚訝於他的問題,張口正要說什麼的時候突然感覺手腕上的平安繩正在慢慢變緊,而且越收越緊,心中也一陣莫名的恐慌:“包拯。”洛羲低呼著包拯的名字,化光而去。只留下八賢王怔怔的站在原地,看著自己空空的雙手。終究還是抓不住,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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