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搶先了韋清元一步出了會客室,溫湘庭卻是不見蹤影,連帶李崇年的隨從都不見蹤影。
正頓足疑惑之際,韋清元已經走到了我面前。
“陸女士,請。”他十分客氣的對我說。
我側頭,扯著嘴角笑了一下,“謝謝!”
他伸手打開房門,看著我走出去,他跟在了我後面。
我們一前一後的往電梯口走去,大約十來米的距離,走廊裡靜得只能聽到我們倆的腳步聲。很快的,我們站到了電梯口,他擡手按了下行鍵。
進電梯之前,我壓根沒想過兩個人在那狹小的空間裡會有什麼不妥,進了電梯後才覺得氣氛有點奇怪。
我佯裝看著電梯數字鍵,視線餘光瞥著他,他倒是大方,正目不轉睛的看著我。
“看個屁啊?”電梯下到到七樓時,我忍不住罵人了。
“你不是一隻屁。”玩笑的話,他硬是說得正經又認真。
我冷哼了一聲,乾脆將視線移到了電梯牆上,愛看看個夠。
“叮”一聲,電梯到了底樓,門開啓後,我率先走了出去。
“陸隻影。”他在後面喊我。
我頓了一下腳步,他走到我面前,“走吧,到雲頂咖啡屋坐坐。”
“什麼事?”我冷冷的問。
“有人想見你。”他神色平靜。
“見我?誰。”我驚訝極了。
“芮姨。”他沒有賣關子。
原來是芮姨,我這才反應過來。可是芮姨好好的見我做什麼呢?非親非故的,就算在山上那兩天照顧了我一回,也不至於就對我產生了感情吧。
“沒空。”我吐出這兩個字後又邁步向前。
“她給你帶了包子。”韋清元的話從身後傳來。
我又頓了一下腳步,這個芮姨還真是個死心眼,這麼老遠的給我送幾個包子來。我什麼美味沒吃過,誰稀罕吃那兩個包子。
我繼續邁步向前,這回韋清元沒再喊我了。
出了酒店後,我拔通了溫湘庭的電話。響了幾聲她才接起來:“陸小姐,你下來了嗎?”
“你在哪裡?”我語氣有點衝的問她。
“我以爲你沒那麼快,在超市買點日用品,你等我十分鐘左右,我馬上過來接你。”她語氣匆忙。
“不是要保護我嗎?倒逛起超市來了。”我不依不饒。
“十分鐘。”她語氣仍舊溫和。
我直接掐斷了電話,再回頭,韋清元已經不見了蹤影。
我走回了大堂的休息區坐下了,靠在柔軟的沙發裡看著大堂天花板上那盞華麗的水晶燈。芮姨守在我牀前哭的樣子就浮上我腦海,古古說過芮姨的女兒過世得很早。
這個世間,最不缺的就是傷心的人!
坐了兩分鐘,我起了身,匆匆跑出了酒店,我在路邊招了一輛出租車。
那包子味道確實不錯,反正也不遠,就去一趟吧。我如是想著。
路上有點堵,將近二十分鐘出租車纔到了雲頂咖啡屋。溫湘庭給我打了電話,我告訴她我也去逛超市了,讓她先回別墅去。
下了出租車,進了咖啡屋。這次並沒有服務員上前來詢問,我在門口遲疑了一下,然後快步往包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