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古曰曰將目光定格在櫃檯上較高處擺著的一大束彩色玫瑰上,彩色的玫瑰如同彩虹一樣,多種不同的顏色雜合在一起,明明是一件很不和諧的事情,可是偏偏又是那樣自然。
古曰曰看呆了,頭腦一熱,墊腳,伸手去夠那彩色玫瑰,她想摸一摸花瓣,看看是不是真花。
在她的認識中,除了天庭,人間哪有彩色的花朵?還這樣美麗動人。
“別碰!”一旁的店主早就看古曰曰不爽了,這個穿著普通的牛仔揹帶褲的小女孩,看起來就沒什麼錢,不僅跑過來在她店裡面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什麼都沒有買,現(xiàn)在居然還想碰她寶貝的彩色玫瑰!
“那可是荷蘭花商Peter Vande Werken所擁有的花卉公司推出來的彩虹玫瑰,一朵三百多呢!別碰壞了,你賠不起的。”店主尖酸刻薄的聲音在古曰曰耳邊響起。
古曰曰有些尷尬地收回手指,她確實買不起。
站在門口的霍深嶽眉頭緊皺,他一向耳力過人,在聽到店主諷刺古曰曰的時候就已經(jīng)非常憤怒了,現(xiàn)在又看到古曰曰一臉尷尬的樣子,更是氣不打從一處來。
小女人尷尬什麼?有他霍深嶽在身邊,還擔心買不起三百塊錢的一朵玫瑰?
霍深嶽大踏步地走到店內(nèi),冷聲對店主說道:“把這一束玫瑰都打包好,現(xiàn)在!”
店主這纔在注意到這個高大英俊的男人,男人周身氣質(zhì)絕不能讓人輕視,就衝他那剪裁合體的西服,就給人一種高端的感覺。
霍深嶽眼裡發(fā)出的厲光,讓店主渾身一哆嗦,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不是一般人,不能惹。
她趕忙將彩虹玫瑰用最漂亮的彩紙包裝好,以最快的速度遞給霍深嶽。
霍深嶽一隻手接過玫瑰,轉(zhuǎn)手就往古曰曰懷裡一塞,一點不心疼的樣子。
店主看見了這一幕,內(nèi)心更是惶恐,他顫顫巍巍地開口:“先......先生,請問您是刷卡......”
霍深嶽打斷了她:“這家花店是符家的產(chǎn)業(yè)?”他看到牆上掛著的符字,霍氏集團董事會的符家代表人的辦公室也掛著這樣一模一樣的字畫。
店主身子顫抖地更厲害了,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居然一眼就看出來這裡是符家的一個小產(chǎn)業(yè)?
“是......是的。”店主的聲音如同蚊子在哼,小得幾乎聽不見。
“哼,”霍深嶽冷哼一聲,薄脣微啓:“你回去告訴符正天,讓他收斂收斂,再這樣放縱下去,我霍深嶽會讓他哭都哭不出來的。”
難道符家人都是這個德行?
“是是是,是的!”店主點頭如同搗蒜,這個男人連符正天符家家主的名字都報出來了,她哪裡還敢問他要花的錢?若是再得罪了他,恐怕就不是損失了幾萬塊錢花錢的事情了。
在送走兩尊大佛之後,店主顫顫巍巍地拿出手機,打通了符家二伯的電話,她不敢直接打給符正天,就符正天那個脾氣,若是真出了什麼事情,她也別想再開這家花店了。
她不敢隱瞞,將剛剛發(fā)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符家二伯,電話那頭先是死一般的沉默,緊接著便是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
店主連連點頭,不敢說一個不是。
符家二伯都快被她氣死,大哥符正天剛回到霍宅,便將大少爺符竟狠狠地責罵鞭打了一頓,還禁足了。
聽下人說,大少爺身上,沒有一塊好的皮肉。
符正天還下令,吩咐所有的人都規(guī)規(guī)矩矩的,不要輕舉妄動,特別是對霍家人,要格外的客氣,這個蠢女人居然下午就惹上了霍深嶽這尊大佛。
符家二伯扶了扶額,這事他得找大哥商量商量,他厲聲對店主說道:“從今天開始,五年之內(nèi),鮮花店的所有利潤分成從原來的三七需要換一換了。”
他頓了頓,繼續(xù)說道:“還是三七,不過,現(xiàn)在是你三,符家七,聽明白沒有?!”
“是是是,符家二伯,我聽明白了。”店主的態(tài)度卑微到極點。
待掛了電話之後,店主一屁股癱倒在椅子上,這分成,以後五年怕是賺不了多少錢啊!都怪她,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這後果,她只能默默承擔了。
這時,古曰曰正坐在蘭博基尼裡面,將頭深深埋進花朵裡,仔仔細細地嗅著那濃烈馥郁的芳香。
霍深嶽手握著方向盤,眼睛時刻注意著交通狀況,可是一顆心全都放在了古曰曰的身上。
他暼了古曰曰一眼,小女人打心眼裡的歡喜他看在了眼裡。
霍深嶽心道:古曰曰可真好哄,幾朵玫瑰就哄好了,不像以前別有用心的女人,故意跟他生氣,要名牌包包,要珠寶鑽石,隨便那個都是幾十萬起步的。
他倒是不在意那個錢,只是很在意,那些女人賣弄自己的美貌,從他這裡獲取更多的利益。
霍深嶽識人無數(shù),一眼就能看出來一個人是否有強烈的虛榮心,他跟古曰曰相處這麼多天,小女人除了沒見識、小氣、隨意之外,是一點點虛榮心都沒有的,這他很是滿意。
古曰曰從花叢中擡起頭來,馥郁的花香幾乎要衝炸她的大腦。
她看著懷裡燦爛絢麗的玫瑰花,每一朵都美得驚心動魄,就像是誰將天上的彩虹摘了下來,融成漂亮五彩的汁液,再倒入玫瑰花模型中製作而成的。
可是這確實是貨真價實的玫瑰花,唉,古曰曰心裡嘆息了一聲,人間還有這般美麗的玫瑰,這一大束玫瑰,本來該要多少錢呢?
古曰曰決定數(shù)一數(shù),軟糯的嗓音開口:“一、二、三.......九十八、九十九!九十九朵玫瑰花耶!”她驚喜地叫了出來!
這該要多少錢啊!古曰曰偷偷拿出手機,點開計算器,準備計算的時候。
霍深嶽冷冰冰的聲音響起:“一共兩萬九千七百。”
“這麼多錢!”古曰曰驚訝地張大了嘴,隨後又用一種崇拜的眼神看著霍深嶽,開口道:“總裁大大你好厲害哦!幾句話就將三萬塊
錢的玫瑰花一分不要地騙了過來,太棒了!”
霍深嶽很是滿意古曰曰對他的能力的誇讚,只是,這個騙字,讓他聽的有點刺耳,好在,他知道古曰曰詞窮,也就沒有去計較了。
一路上倆人的心情都格外的好,霍深嶽很快便將車子開到了霍宅。
古曰曰率先奔下車,衝著周管家喊道:“周叔,麻煩幫我準備十個花瓶!要漂亮的!我要裝花!”
周管家看了一眼古曰曰懷裡抱著的大束彩色玫瑰,又用眼神去詢問霍深嶽,霍深嶽點了點。
周管家便應了下來,立刻去辦。
很快,周管家便讓人將十個不同樣子的花瓶擺在了客廳的長桌上,有水晶玻璃的,也有青藍色陶瓷的還有純木質(zhì)的花瓶,古曰曰表示她超喜歡。
古曰曰將那束玫瑰的包裝紙拆開扔掉,這一大束又漂亮又昂貴的玫瑰花怎麼能屈身在那塊小小的營養(yǎng)泥裡面?
九十九朵玫瑰分成十份,分別插在了不同的花瓶中,周管家還細心地準備了一些綠色的葉子用來搭配,古曰曰不由得在心裡暗贊周管家的細心。
古曰曰將水晶的花瓶擺在了餐桌上,然後又各個房間擺了一瓶,她將青藍色陶瓷的花瓶放到了自己的房間,與那盆蓮花擺在一起。
一個妖豔,一個清雅,兩種不同的風格衝撞在一起,給人一種獨特的審美。
古曰曰讓霍深嶽選一個,霍深嶽首先還臉露嫌棄,說不要,最後熬不過古曰曰幽怨的眼神,將木製花瓶放進了房間的窗臺上。
因爲周管家說夫人和夏小姐都回房休息了,古曰曰便沒有上前打擾她們。
待她將彩虹玫瑰都弄好後,古曰曰擡手擦了一把額頭泌出的汗珠。在霍宅跑上跑下真是快累死她了,畢竟霍宅那麼大。
古曰曰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往牀上一倒。
都說吃飽喝足之後最容易打瞌睡,古曰曰很快便睡著了。
一個美好的午睡。
待到霍深嶽推開古曰曰的房門的時候,天都快黑下來了,古曰曰還是沒有醒。
霍深嶽上前,將背對著他的古曰曰翻了過來,古曰曰嘴裡不知道在嘟噥著什麼,皺了皺眉頭,一個翻身,又轉(zhuǎn)了回去。
撫了撫額,霍深嶽有些無語了,這小女人是有多能睡?已經(jīng)睡了一個下午了,現(xiàn)在推都推不醒。
“起牀吃飯了!”霍深嶽捏住古曰曰的鼻子,在她的耳邊沉聲說道。
這才喊醒了古曰曰,醒來後的古曰曰一臉茫然,也不記得是誰把她弄醒。聽見霍深嶽說要吃完飯了,便乖乖地跟在霍深嶽身後下樓。
霍深嶽腦海裡回想著剛剛古曰曰茫然地盯著自己看得模樣,不由得輕笑一聲,這個小女人,有的時候,還是蠻可愛的。
隨後溫曉琴和夏合也下樓入座,夏合暼見純白色緞布長桌上的水晶花瓶裡,有大朵的彩虹玫瑰,配上翠綠的寬葉,格外的好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