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保安這般諷刺人的話,古曰曰有些喪氣,她一把甩開保安的手,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扭頭便離開了。
古曰曰沒有走多遠,她在公司不遠處的角落裡蹲下身,悄悄地注視著公司的門口。
不給她進去,那霍深嶽總得出來吧!這個時候就可以趁機上前跟他好好理論一番了。
等了半天,熾熱的陽光曬得古曰曰額頭泌出細細的汗珠,古曰曰擡手擦了一把,霍深嶽還是沒有出來。
期間幾次,她想趁著人羣渾水摸魚溜進去,卻照樣被保安提了出來,灰溜溜地躲到一旁。
原本在公司便看她不順眼的幾個女職員,此刻更是趾高氣揚,肆意地嘲笑著古曰曰。
這裡發(fā)生的一切都被夜凜事無鉅細地彙報給了霍深嶽,霍深嶽的嘴角揚起了一絲腹黑的微笑,敢惹他,古曰曰自然是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霍深嶽吩咐夜凜調(diào)開公司門口的攝像頭,那裡發(fā)生的一切都清楚地浮現(xiàn)在眼前,當他到別人對古曰曰推推搡搡的時候,眉頭不由得又皺了起來。
特別是那個保安抓住古曰曰的胳膊狠狠地將古曰曰推出去,古曰曰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的時候,霍深嶽面色足夠冷到將人凍成冰塊。
夜凜很會察言觀色,他見那個不長眼地保安居然碰了古曰曰的手臂,心裡一慌,趕忙道:“霍總,我這就下令將那個沒腦子的保安開除。”
霍深嶽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居然還有人敢欺負古曰曰!除了他,誰也不可以欺負那個小女人!
“還有,那些女人......”霍深嶽沒有說完,夜凜便已經(jīng)知道他的意思,是讓他把那些長舌婦都好好整頓整頓。
夜凜趕忙退出去,一個電話就打到了保安室。
保安接通了電話,很是驕傲地說道:“夜特助,我們將古曰曰成功地攔住了,那個女人,居然還想......”
“閉嘴!你被開除了!”夜凜不耐煩地打斷了保安的話。
“啊?夜特助,我,我做錯了什麼事情嗎?”保安如遭雷劈,他在這裡工作有兩年了,說開除就開除嗎?那他以後還怎麼養(yǎng)家啊!保安一臉沮喪。
夜凜厲聲呵斥道:“讓你只是象徵性地阻攔一下,你推推搡搡得做什麼?沒有腦子嗎?古曰曰是誰?你以爲她就是隨便一個職員嗎?真是愚蠢到家了。”
“我......”保安還想解釋什麼,夜凜不耐煩的掛了電話,跟沒腦子的人講話真困難。
接著,夜凜又告誡財管處,說是今天凡是辱罵了古曰曰的員工,全部扣除一個月的工資,這是警示。
一時間公司人心惶惶,人人都低著頭,如同縮頭烏龜一樣,氣氛壓抑到了極致。
這個時候,古曰曰正在公司門口徘徊,肩膀突然猛地被人拍了一下,古曰曰一驚,回頭一看。
一張放蕩不羈的公子哥的臉出現(xiàn)在眼前,是李傲然。
“喲,古小姐,好久不見啊!”李傲然油嘴滑舌地打起招呼。
古曰曰懶得理他,什麼好久不見?明明
昨天還在賞花宴上諷刺她勾引霍深嶽,現(xiàn)在卻像個沒事人一樣。
果然是霍深嶽的兄弟,一個腹黑冷酷,一個油嘴滑舌,都不是什麼好男人。
李傲然看著古曰曰把頭扭到一邊的動作,不由得被逗笑了,他滿是意味地看著古曰曰,開口道:“怎麼?這是和你親愛的霍總鬧彆扭了?怎的連大門都不讓進去了?”
“哼!不要你管!”古曰曰冷哼。
“我?guī)氵M去吧!正好我找霍深嶽有點事情。怎麼樣?”李傲然看著一臉怒色的古曰曰,玩味地笑了笑。
昨天古曰曰從霍宅離開地事情他是知道的,看著倆人不和,他心裡很是舒暢,霍深嶽那樣的男人憑什麼可以擁有愛情?
所以,他今天過來,正好來看霍深嶽笑話,順帶,也幫了古曰曰一個小忙。
古曰曰沉思了一會兒,想到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於是有些生硬的說道:“好。”
李傲然勾起脣角,大步走在前面,古曰曰連忙追了上去。
保安一看竟是李家公子,自然是不敢攔的,更何況剛剛夜特助打來電話把他們劈頭蓋臉一頓臭罵,還開除了職位,倆人更是縮在小小的保安室裡面不出來。
古曰曰很順利地走進了公司,她心裡暗暗稱奇,沒想到李傲然面子這麼大,卻沒有想到,這都是霍深嶽的功勞。
一進公司,古曰曰就覺得公司裡面特別安靜,掉了一根針的聲音都能聽見,安靜到只有他們倆人的腳步聲響起。
這般安靜愈發(fā)得詭異,令人覺得壓抑。
只不過古曰曰現(xiàn)在沒有想那麼多,她直衝頂樓總裁的辦公室而去,李傲然抿嘴一笑,沒想到小丫頭還是個直性子,沒有再多想便跟了上去。
到了霍深嶽的辦公室門口,夜凜早已恭候在門口,他們剛剛便從監(jiān)控中看到李傲然和古曰曰一前一後地走入了公司。
古曰曰想推門而入,卻被夜凜禮貌地攔住:“古小姐,還請您先到您的辦公室稍等一會兒。”
辦公室?她不是被開除了嗎?
古曰曰詫異地看向夜凜,剛想開口,就看見夜凜對她擠眉弄眼示意她,古曰曰閉了嘴,安靜地走到自己的辦公室等候。
“李少,這邊請。”古曰曰轉(zhuǎn)頭恭敬地對李傲然說道。
辦公室裡煙霧繚繞,霍深嶽很是罕見地抽起煙來。
他將菸灰往實木辦公桌上的水晶菸灰缸裡彈了彈,這纔看向李傲然,慢條斯理地開口道:“是什麼風把李少給吹過來了?”
李傲然沒有拘謹,他一屁股做到了沙發(fā)上,翹起了二郎腿,悠哉悠哉地喝了一口夜凜剛剛給他泡的茶。
霍深嶽皺緊眉,李傲然是要鬧哪樣?
看他那舒適自在的樣子,是把霍氏集團當成他的家了嗎?
“怎麼?我不能來?上次,霍少不還說,拿我當朋友看嗎?現(xiàn)在看來,好像不歡迎我了呢。”
李傲然也抿了一口茶,轉(zhuǎn)頭對一旁站著的夜凜說道:“這茶,太苦,重泡一杯。
”
夜凜眉頭跳了跳,這李傲然還真把自己當少爺了?這麼趾高氣揚地要求他伺候著?這可是頂尖的龍井,誰家龍井還是甜的不成?愛喝不喝!
他向來看不慣李傲然,於是剛剛想懟一句回去,便聽到霍深嶽開口:“夜凜,去給他重新泡一杯。”
夜凜看來霍深嶽一眼,對方面色冷靜地看著自己。
聰明如同夜凜,稍微想了想,立刻就明白了李傲然的用意,李傲然這是有私事要跟霍總說,所以才讓自己出去的。
清楚了局面之後,夜凜趕忙退了出去,一邊又後悔,自己剛剛真是傻了,差點弄出笑話,跌了霍總的顏面。
待支開夜凜後,霍深嶽坐在舒適的真皮靠椅上,好整以暇地看著李傲然,他倒是想知道李傲然到底是要玩什麼花樣。
“我說,見到朋友就這一副不冷不淡的態(tài)度?真是讓我傷心啊!不知道如果是夏初知道我們現(xiàn)在變成這樣,會不會有些傷心呢?”李傲然盯著霍深嶽的眼睛,有些嘲弄地說著。
“有屁就放,扯些什麼廢話?!”一聽到李傲然提起夏初,霍深嶽就煩躁得很,李傲然這傢伙,老是揭開他過去的傷疤。
傷口放在那裡不動,自然會慢慢癒合,可是你若是不停地揭開傷疤,去回憶是如何受傷的,去品嚐傷口的滋味,那傷口還怎麼癒合?肯定會越來越嚴重。
“你對古曰曰有好感?”李傲然開門見山地問道。
霍深嶽不置可否。
“這就表明你默認了,那......”李傲然沉默了一會兒,接著說道:“那你喜歡夏合嗎?”
“誰?”霍深嶽一時間沒有跟上李傲然的腦回路,剛剛提起古曰曰,現(xiàn)在又提起夏合,到底要做什麼!
“我說,你喜歡夏合嗎?”李傲然一字一頓地問道,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霍深嶽臉上冷漠的表情,似乎是要從中找到一些破綻。
霍深嶽失笑:“你開什麼玩笑!夏合是我妹妹,懂嗎?”
李傲然皺起眉頭,他可希望霍深嶽跟夏合那個臭丫頭糾纏在一起,最好鬧得要死要活得才能解他心頭之恨。
只是,現(xiàn)在霍深嶽已經(jīng)很明確地告訴自己,他不喜歡夏合。
得到了這樣一個回答,李傲然的心中除了失望,竟然還有一絲高興。
高興?他高興些什麼?是高興霍深嶽不喜歡夏合那個臭丫頭,沒有人跟夏合在一起嗎?
心中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煩悶突如其來,李傲然不想繼續(xù)待下去,於是他很快便找了個藉口告辭。
辦公室重回了原本的安靜,霍深嶽用力地吸了最後一口煙,然後便將菸頭扔進了菸灰缸。
“古曰曰!進來!”
一聲怒吼將正發(fā)呆的古曰曰驚醒,霍深嶽叫她了!
古曰曰連忙衝到霍深嶽的身邊,站得筆直,就差答一聲“到”了。
霍深嶽看著規(guī)規(guī)矩矩站著的古曰曰,心裡稍微舒暢了一些,已經(jīng)一整天沒有見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