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捨不得把你生吞活剮了,如果沒有了你誰陪我聊天解悶?誰願意一輩子陪著我不嫌麻煩的?”
“小魚!”
一絲暖笑在無月美若曇花的面頰上綻放開了,他低下頭去與非魚額頭對額頭,鼻尖抵著鼻尖就連彼此的嘴脣都疊在了一起。
這一刻,就只想與她抵死纏綿,哪怕天崩地裂,衆生湮滅。
站在門邊正好可以看到軟榻上親密抱在一起的身影,安王一雙深邃藏盡了飛雪的眸子裡,忽而閃過一絲淺痛,不等別人去看清就被他瞬間隱藏了。
握緊雙拳直至骨節泛白後他才鬆開,然後轉身卻在離開的時候被叫住了。
“王爺來啦!”
走到門邊無月看著白衣出塵的安王恭謹的俯身行禮,而剛纔被他抱在懷裡的女子此刻端坐在軟榻上,一雙剔透卻泛著冷光的眸子透過無月,落在甚少穿白色的安王身上。
其實他穿白色,比黑色好看呢!
黑色太沉將他整個人都襯托的陰測測的,反而換了白色讓人覺得容易接近了,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飄逸的感覺,就像從天而降的神祗,沐浴在萬丈榮光裡。
“嗯!”
淡淡的應了一聲,高貴冷傲的安王忽然間不知道該把目光放在那裡,就連站在這兒都覺得怪怪的。
明明這裡是自己的府邸,明明裡頭的小女人是自己明媒正娶的王妃,而站在眼前的少年甚至連奴僕都不算,怎麼自己出現在這裡就突然顯得有些多餘,甚至是破壞了先前兩人纏綿的和諧?
“不進去看看王妃嗎?”
無月一直低著頭將視線留在安王繡了旭日東昇,龍騰四海的衣角上,顯得既恭順又卑微。
“我```”
“既然王爺來了,小的就先行告退了。”
對這位安王的脾氣甚是瞭解,無月迅速截斷了他的話又拱了拱手後跨出了暖閣,不一會就消失在明媚的陽光裡。
靜靜的站在門外,安王既沒有進去也沒有離開,只是那雙眼睛一直看著榻上的人。帶著太多的情感,想要說什麼又最終變作了一聲嘆息。
“王爺杵在哪兒難道想做石頭嗎?本妃倒不介意王爺爲我看門,只是下人們看到了還以爲本妃刁悍不許王爺進屋呢!”
再熟悉不過的嘲諷落入安王的耳膜,讓他不由勾起了嘴角一步跨進暖閣,向非魚走去。
“若想本王替你看門,那還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哼!本妃的本事王爺會不清楚?讓你替本妃看門一點也不委屈你。”
冷哼一聲將嘴角那絲嘲諷拉得越發明顯了,非魚尖銳的視線直直的落在安王的臉上。
他還是和從前一樣,一半陰鬱一半邪魅,俊美的讓人望塵莫及。只是臉色似乎比從前差了,人也瘦了不少。
那雙深邃如海,只要看一眼就會溺在其中無可自拔的眼眸,微微泛紅,想必是許久未曾好好休息過了。
讓非魚驀地心疼,轉念又搖了搖頭。
自己這是怎麼了?
明明最討厭他了,幹嘛去心疼他?
難道那場大火燒壞的不是手臂而是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