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忘了,朕不僅是個男人還是大奕王朝的皇帝。”笑容始終不變,懷帝淡若止水。
正如非魚所言,和聰明人打交道不需要花費過多時間,許多話點到爲止就好。安王也明白這是非魚和子謙之間的協(xié)定,他不宜插手,他只需靜觀其變餘下的與他無關(guān)。
“只要皇上答應(yīng)不計較,本妃自然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必定做到滴水不漏。”
非魚此刻雖然懶散,眼眸中凌厲的光芒卻如一柄出鞘的劍,鋒利無比。
華妃邀她進宮,就是爲了得到她一句保護華妃腹中孩子的承諾,華妃尖利的指責(zé)聲還在耳畔縈繞。
華妃怒罵她爲什麼不傻,爲什麼不是衆(zhòng)人口中的傻子,爲何要如此清醒,那一刻心臟所承受的鈍痛只有自個清楚。
不強求、不壓抑順理成章露出一副傻樣,只爲今天與懷帝當面對峙。她在賭用自己僅存的賭懷帝對孟子絡(luò)究竟有多在乎,以此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東西。
會意一笑,懷帝忽然站起來欺身向前,將他與非魚之間的距離拉近,非魚幾乎可以感覺到他灼熱的氣息噴布在自己脖頸上的觸感,讓她忍不住顫慄。
懷帝湊到她耳邊,只有彼此才能夠聽清楚的聲音落入鼓膜。“你是做戲的行家,精明的不得了,朕在考慮要不要除掉你,免得他日作繭自縛。”
嘴角勾出一抹綺麗的弧,非魚的手很自然地環(huán)住懷帝的脖頸,既然他說做戲那麼就做的像一點,也不辜負他所謂的‘行家’之說。
“我知道,聰明的人往往最短命,不如皇上好心留我一命,咱們看看到了最後究竟是誰作繭自縛,這不是很有趣嗎?”
“你這條死魚,是不是嫌命太長了,迫不及待想要將你的小命交代在這裡?本王倒不介意滿足你。”
安王雙眸如炬,燃燒著的火苗能將非魚燃燒殆盡,帶著化不開的怒意。
方纔一直作壁上觀,卻不想這條死魚得寸進尺,當著自己的面爬牆並且對象是子謙,讓他怎麼能冷靜,真想掐死她,免得她遺禍千年。
非魚一點也不怕安王與他大眼瞪小眼,一絲退縮都沒有。懷帝看在眼裡忍不住逸出一絲苦澀。
子絡(luò)和她真的很配,子絡(luò)看她的眼神是那麼溫柔,縱使刻意裝出一副怒喝的樣子。讓懷帝想不嫉妒都難,心臟‘篤篤篤’地跳著,每一下都那麼疼。
握住孟子絡(luò)的手,懷帝淡然一笑:“子絡(luò),你們家這隻愛闖禍的小野貓,朕暫且爲你看著,等她該做的都做完了,就算她不願意回去,朕也會親自送她回去。”
說完,懷帝轉(zhuǎn)身離開,當紅木雕花的宮門被推開時,縷縷月華傾瀉如銀落在他的身上,顯得他的背影愈發(fā)寂寥落寞,清瘦的彷彿一陣風(fēng)就能將他吹走。
讓安王的心忽然一顫,在大腦發(fā)出指令之前,身子先一步做出反應(yīng),將懷帝緊緊地框在懷裡,不捨得鬆手更害怕他會去一個自己永遠也找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