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的掌心觸碰到秦七七的衣釦，秦七七猛地瞪大眸子，她知道，祁燁口中的誠意暗指什麼。
但秦七七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祁燁居然會用這種方式……和她談生意。
其實這種生意方式，早就不新鮮，很多人都接受。
不知爲何，秦七七隻要想到，祁燁會經常用這種方式談生意，就覺得有點噁心。
蹙眉，秦七七半晌找不到自己的聲音，因爲她覺得，離婚的夫妻，再做那種事情，不覺得奇怪嗎？
張了張嘴，秦七七失笑，“可以有其他方式嗎？”她忽而覺得祁燁有些陌生。
“我只用這種方式，跟你談生意。你可以選擇不接受，但是你要想想利害關係，我不是在逼你，我是在提醒你。明白？”很顯然，祁燁在暗示秦七七，他沒有和其他人，這般談過生意，唯獨對她。
這就讓秦七七覺得更加難堪。
“我回頭去和哥哥商量，可以把價格壓得更低一些。”秦七七堅持，用價格打動祁燁。
祁燁嗤笑，搖搖頭，沒有再出聲。
“你別不說話。”秦七七死死瞪著祁燁……
但祁燁就是不出聲。
“你到底想怎麼樣？”其實，秦七七心裡氣得要死，但時時刻刻注意自己的口氣。
祁燁依舊不說話！
“你是不是不想跟我說話？”秦七七明知故問。但她只能這樣，等他開口。
“你先出去吧，我還在工作。”低頭，祁燁看都不看秦七七，只把她看成一具雕塑。
秦七七也低頭，望著自己的腳尖，她沒說完，轉身從辦公室離開。
就在門被甩上的那一刻，祁燁陡然擡頭，愣怔地望著她離開的背影。
——
離招標會還有三天，秦遠給秦七七打了一個上午的電話，其實秦七七看見了，卻沒去接。
她總不好說，祁燁讓她過去陪-睡才願意給機會。
秦七七會下班時間，在車庫周圍徘徊，卻再也沒遇到過祁燁。
聽說，祁燁又去了分部……
秦七七扶額，她在總部工作，難道要去分部找他？
想了想，秦七七覺得去分部被人看見不好，於是給他打電話。
結果讓秦七七心都涼了，電話是通的，但是他不接。
也許是那天，她摔門離去的姿態，惹到了祁燁，所以他在給她臉色看。
意識到這種可能性，秦七七縮了縮腦袋，故意從顧心瑤那旁敲側擊，得知祁燁最近不用私人電話。
離招標會的最後一天，晚上！
扣著掌心內的嫩肉，秦七七咬牙去了酒店，在房間等祁燁。
果然，就在招標會的前一天晚上，七點，他來了。
祁燁刷卡進來的時候，秦七七已經換上睡衣，半露著香肩。
聽見門口傳來動靜，秦七七側頭去看，見是祁燁，原本沉靜下來的心思，微微波瀾。
“你怎麼自知道，我一定會來？”反手把門關上，祁燁先解開了西裝外套，隨意地扔在沙發上，他上下打量她，見她已經沐浴過，覺得她有些心急。
爲了秦氏，她什麼都敢做。
“我是來碰運氣。”秦七七磨了磨牙，打不通祁燁的電話，她只好來酒店房間等。
“嗯，你賭贏了。”信步走去，祁燁箍緊她的腰肢，“我對你的身體，還是挺滿意的。”
“明天就是招標會……”所以，秦七七被逼到絕路。
“結果會讓你滿意。你高興了？”他過來，就說明那個名額，是秦氏的。
雖然這種手段不光彩，但這就是現實。
如果秦七七不下手，其餘的公司，也會以各種手段博得名額。
只不過秦七七比較幸運，她找的是能決定最終結果的掌權者……祁燁。
“謝，謝……”當他抱著她，秦七七忍不住扯了幾下他的衣角。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是她謝謝的是，他沒有記仇，而是給秦氏機會。
“我不想聽見這兩個字。”他在她的耳邊呢喃，“叫我名字。”
細想起來，他們很久沒有耳鬢廝磨……
所以這一夜……祁燁並不會覺得滿足。
不夠，還不夠……他戀上她的味道。
早晨五點才結束這一切，秦七七身心俱疲，懶懶的，不肯動彈，還好祁燁抱著她去清洗。
祁燁在剛開始只想來一次，畢竟第二天要參與招標會，可他的力氣已經在她的身上用光，原來有些事情，是會上癮的……
閉了閉眼，祁燁索性攬著她，就這樣安安穩穩地休息。
有電話打進來的時候，祁燁覺得不耐煩，確定沒吵醒秦七七，這才接聽。
“燁總，您今天要休假嗎？”顧心瑤質疑地問。
“嗯，休假。”祁燁說，“招標會，由你來主持。”
顧心瑤甩頭，“我明白了。”
到底是太好奇祁燁把名額留給了哪家公司，顧心瑤只想偷偷看一眼結果。
不看還好，這一看，可把顧心瑤樂壞了……
是秦氏。
——
掌聲響徹會場，秦睿成站在主席臺上，發表了一系列的演講。
臺下，秦遠儼然是安靜的美男子，他注意到祁燁沒有現身，先是微微蹙眉，覺得情況不對，然後給秦七七打了電話過去。
沒人接聽……準確講，電話通了，可之後被人故意按掉。
精明如秦遠，立即知道秦七七和祁燁在一起……
“當我的情人吧，留在我身邊。”
這是秦七七悠然轉醒之後，祁燁說的第一句話。
如果秦七七無法接受夫妻關係，那麼，就換一種關係。
秦七七有些慌亂，她揹著哥哥過來陪祁燁睡覺，如果讓哥哥知道，他得到名額，是因爲她出賣了自己……
秦七七緊了緊喉嚨，“說好就這一次的。”
“別天真了，你以爲秦氏已經強大到不會失足嗎？”摩挲著秦七七的側臉，祁燁勾脣，“反正我們已經睡了，難道你只想從我身上賺點小錢就走？”
“可是我並不貪心。能好好活著就行。”在心裡，秦七七也是這麼想的，只要秦氏還在，總有翻身重來的機會，只要秦氏在就行了，不求立馬大富大貴。
“難道你不喜歡錢嗎？”祁燁俯下身，吻了吻她的側臉，“你已經到了我身邊，難道還想跑嗎？”
“我真的不貪心。”搖頭，秦七七拒絕，繼續和祁燁糾纏下去，她會粉身碎骨吧。
這個如狐貍般狡詐的男人……會把她吃得死死的。
“先不要著急把話說絕。”勾脣，祁燁預感，很快秦七七會來求他，於是搶先道，“你以爲，你求我的機會，只有這一次嗎？很多事情，有了開頭，就永遠不會結束。就像我們的生意，也許還有的做。”
“你不要再說了……”低頭，秦七七望著散亂在地面上的凌亂衣物，其實她心裡很怕，她第一次用情人的身份，和祁燁談了一場不光彩的生意，不管是心裡，還是身體，都遭受道德的批判。
也許秦七七該笑，她還是有羞恥心的，至少不像祁燁這樣沒臉沒皮，把不光彩的事情看成是生意。
生意……多麼好聽的兩個字。
“今天的事情，我不想讓我哥哥知道……”秦七七說著，擡頭看向祁燁，她想給哥哥留一些尊嚴。
祁燁沒出聲，目光定格在她慌亂逃離的身影上。
可能秦七七是急傻了，竟忘記自己什麼都沒穿，只套了大衣就往外走。
祁燁提醒她，然後指著衣櫥，“穿的像樣，再出去。”
秦七七也沒有空挑，隨便拿了一套立即就換上。
她走到門口時，清了清嗓子，然後再回頭看了祁燁一眼，“昨天晚上，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誰都不要說。”
祁燁不出聲，滿臉淡漠，顯然沒把秦七七的話聽進去。
秦七七忍不住跺腳，“你記得，誰都別說！”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名聲至關重要。至少秦七七是在乎的。
她彆彆扭扭地換上來時高跟鞋，夾著尾巴跑出去。
此刻，祁燁扶額，他和她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明明做了男女之間很美妙的事情，卻弄得這麼見不得光。
特別是秦七七離開時的嘴臉，簡直跟瞟了鴨似的，祁燁輕笑。
——
秦氏最終入圍，秦家人好好慶賀了一番。
“幸好祁燁不記仇，纔有這次的機會，睿成，你好好加油。”秦媽說著祁燁的好話。
秦七七自然幫著哥哥，“不過，也多虧兩位哥哥的聰明腦袋，咱們才能入圍呀！”
“算你嘴巴甜。”笑呵呵笑著，秦睿成多喝了兩杯。
吃到一半，秦七七去洗手間補妝，沒想到剛走到門外，就撞見祁燁。
“你怎麼在這裡？”秦七七吃驚，說話的時候還四處看了看，生怕被人瞧見，她和祁燁撞見。
“過來談生意。”祁燁隨口道！
“誰跟你談生意？”蹙眉，秦七七故作一副正經的嘴臉，還往後退了幾步。
低著頭，祁燁輕慢地往秦七七那兒靠近幾步。
“哦，我說錯了，我今天是過來應酬的，和幾個人談合作，不是你心裡想的那種生意。”祁燁打趣。
轉而見秦七七似乎是紅了臉，祁燁又補充道，“其實，我還是比較喜歡跟你談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