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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動。”龍以一種貴妃臥榻的姿勢躺在地上，悠然看著她爲自己治療尾巴，“是外面的動靜。”

“騙人，你剛纔動靜那麼大外面都察覺不了，那外面要有多大動靜才能讓我整個人跟著抖一抖啊！”

“我不騙人。”龍很平靜的語氣，“外面有渺小的人類在打架，不過不是上面。”

慕凌波心神一慌，糟了！

不是上面，那意味著不是神殿。

那麼只有一個地方，就是封印的缺口。

頓時她也不知道是哪兒出錯了，難道十三隻麒麟也擋不住嗎？

“你爲什麼還這麼平靜？”

龍瞟了一眼頂上，“出去後都是屍體，爲什麼不平靜？讓渺小的人類最後動一動。”

“我警告你，打架意味著有一方是我的人，你不要不分青紅皁白。”慕凌波眉頭緊蹙，“重點是，那也要有出去的機會。萬一被人得逞，可就出不去了。”

龍沒說話，不以爲然的樣子。

看到千年寒魄融化速度變慢了，纔不急不緩提醒一句，“專心一點，慢了。”

我靠啊！這麼大爺到底誰是主人啊！

人家養貓是貓奴養狗是狗奴，她慕凌波如今成了龍奴嗎？？？？？

但她還是很快專注起來，只有更快的速度，才能在將封印缺口被毀之前出去。

……

……

寒洞後，乃是名符其實懸崖峭壁。

但這峭壁並非完全的石頭，反而有無數大樹成斜掛姿態從側邊長出來，與筆直的峭壁幾乎成九十度角度生長。現在卻折斷了無數，一片狼藉。

兩個人遙遙對望，足尖踩在橫臥而長的樹枝上，就像沒有重量一樣。

已經是一場戰鬥之後。

“想不到這麼多年過去，你修爲進展更驚人了！”天罡至尊一身華麗的錦袍，手上帶著價值不菲的白玉戒指。縱然容顏已滄桑，也看得出年輕時的非凡姿色。只不過那張幾乎保留了完美五官的臉上，右側卻有一道明顯的傷疤。

紫帝微笑，眉眼之中依然是明澈耀人，“過獎。”

天罡嘴角逐漸彎起一個鋒利的弧度，“我可不是在誇獎你。”

兩個人都站在極其危險的地方，稍有不慎便會落入無盡的深淵。

“那麼繼續打？”紫帝的神色依然沒有一點變化。

天罡收起了那抹弧度，但並未動手，也沒有回答。

他媽的，怎麼能好意思承認自己有一點點的打不過呢！

這樣下去即便傷敵八百，也要自損一千。

選擇太容易，他一定不會拼上半條命只是爲了讓眼前這個人送命的。

他很惜命，沒有任何原因能讓他選擇拼命。

“你消失這麼多年，這個出來是爲什麼？”天罡不知想到什麼，語氣輕鬆了一些，“赫連家知道嗎？我記得你發過誓的吧。除非死，否則絕不再出現。”

“恩，我出來送死的。”紫帝微笑如初。

天罡真是怎麼看怎麼覺得他這樣子欠揍，“多年不見，你變無恥了！”

“你還是老樣子，看來並沒有更無恥一點。”

他臉色黑下來，這是誇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