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的世界，你懂麼？”東邪斜瞟了一眼武羅。

當初他也是整個蒼堯最耀眼的天才之一，幾乎僅次於墨九翎那種妖孽的修行速度。雖說後來嘛……

後來作爲天司宗教導弟子，天才不努力後果的反面教材，也向世人表明了一個人最初的修行天賦並不能代表這個人最高能突破的位置。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西域小白龍應該頂多二十出頭。你二十歲突破武位了麼？”

東邪摸了摸鼻樑，輕咳兩聲，“你都說了西域人有我們現在都幾乎沒有的丹藥師，所以她用這種作弊的方式，也可以理解。”

這是唯一的解釋。

西域雖然有丹藥師，但他們的土地上並不產靈果。靈果幾乎是西域行商肯到蒼堯的唯一理由，但是因爲有丹藥，所以對靈果的需求也並不很大，這個產業自然沒有發展起來。

“西域讓雍息滿意的東西……會是什麼……”武羅低語，甚至因爲他的情緒，身周的風速都加快了不少。

“這個更不關老子的事了。”東邪毫無興趣，“老妖怪，這種事以後不要找我。我可不想被西域人當成偷雞摸狗的傢伙。”

東邪好不遲疑離開之後，武羅在原地站了片刻，挪動了步子，朝著慕凌波離開的方向過去。

……

……

慕凌波回到行院內，“馬上將這裡法陣撤離，免得被發現。”

元武納悶道，“你剛纔出去了？不會跟武羅交手了吧？”

“沒有。是另一個人我不知道身份的人，應該也是天司宗的。但後來我感覺到一種很強大的氣息，他隱藏得很好，但是再如何剋制，我也感覺到了。我本能覺得那個人是武羅，所以我並沒有和跟我交手的人多說就離開了。走前，我放出了一條線。看看這條大魚今夜會不會上鉤。”

“那真是太好了。”元武跟著一笑，“不怕他不上鉤。要通知那兩個西域人嗎？”

“不必，這個時辰原本也應該在睡覺。若是大家在場反而更假。讓蘇情的隨身禁軍們準備好，我想大魚要出現的話，一定先會放小魚。”

夜已深，大廳的隔音法陣已經撤除，慕凌波在假意跟元武交代幾句加強防禦後準備回到房間。

“大人。”一名隨行禁軍稟報，“商將軍靠近行院被我們發現，說是……來致歉。”

慕凌波含笑道，“那就請商將軍進來吧。”

元武亦是微笑，看來大魚果然還是上鉤了。

“看來商將軍已經知道剛纔的事情了。”慕凌波坐在主座智商，冷眉掃過去。

商盧微微頷首，“是，在得知此事後，我也十分意外與震怒。但對方位份高過我，平時行事確實無人能控制。思來想去，唯一能做的便是親自來致歉。”

“我已經說過，今天晚上的事，我可以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過。這個人，雖有些無理，但我很欽佩。我欽佩所有真正有實力的人。”她聲音淡而清澈，“能不能告訴我，他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