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寶擡起腦袋，歪頭看著對方，“叔叔，你的面具可以暫時拿下來了麼！”

墨九翎擡手摘下了面具，相似的俊臉，精心雕琢般的五官，深潭般的眸子望著那個同樣看著自己的孩子。

不過很快，慕小寶知道還有更重要的問題要解釋。

昨天將他騙走，沒想到回來得這麼快。

白嫩的小臉，無限抱歉又愧疚的神情，清澈的眸子如蒙上一層水霧似的，“叔叔你是來問罪的麼……其實，小寶可以解釋。”

每次聽到那一聲叔叔，他就不禁想要皺一下眉頭。

剛纔有不想幹人在場也就罷了，現在還一口一個叔叔，實在諷刺。

“你娘讓你喊我叔叔？”

“孃親……”慕小寶眨了眨眼睛，“實在太忙了，沒來得及提叔叔你。不過孃親是無辜的，雖然孃親不會這麼快死掉，但是孃親中毒是真的哦！而且發作次數越來越多了，其實小寶真的好擔心。”

他腦子閃過慕凌波‘發作’時的模樣，輕哼了一聲。

心裡那點憂慮還繞在心頭，但經過上當受騙，他也知道決不能輕易相信這母子，“你從來不好奇你爹爹是誰麼？”

爹爹那兩個字一冒出來，慕小寶神情微微一動，纖長的睫毛都跟著一顫。

不過很快，他想起孃親，堅強的捏起拳頭，“好奇，可是孃親不說，小寶就不問！”

“你孃親也從來不提？”他心念一動，彷彿被那個飛速變化的神情刺傷到。

“孃親說過，爹爹只是不知道還有一個小寶。”慕小寶聲音有一點輕顫，過了一會兒，實在耐不住，用十分十分小心的聲音，輕輕開口，“叔叔，你是小寶的爹爹嗎？”

墨九翎上前了幾步，蹲下身來與慕小寶平視。

那雙忽閃的大眼睛裡徘徊著各種期待，不安等情緒。

他嘴角一揚，擡手撫上慕小寶的腦袋，“不然還能是誰？小寶，以後決不許你再說自己沒有爹爹了。”

慕小寶愣了一刻，忽然有一種非常非常複雜的情緒，然後他深吸了一口氣，“有爹爹真是好奇怪的感覺哦！”

“至於你娘……”墨九翎俊美的眉頭挑起，眸光幽幽流轉著，不知在想些什麼。

“小寶是絕對不會拋棄大寶的！”慕小寶繼續捏緊拳頭表達自己的決心，“所以就算你真的是小寶的爹爹，小寶還是永遠站在大寶這一邊！”

他眸子一轉看過來，“有說讓你拋棄她麼！”

慕小寶摸了摸後腦勺，“那爹爹，現在怎麼辦呢！大寶有時候雖然煩人一點啦，脾氣也差了一點，用葉叔叔的話說又不是很溫柔……不過孃親還是很漂亮的，是吧，是吧？”

墨九翎看了一眼已經被他遺忘的葉北陵，眸子立刻就冰冷如霜，強烈敵意再度襲來，“他也有資格說你娘？你娘溫柔不溫柔跟他有什麼關係！”

“爹爹，你是說你不嫌棄孃親不溫柔麼？”慕小寶雙手捧成祈禱的樣子，星星亮的大眼睛望著他。